“告诉她,我孙如是,从未爱过她,从未!!!”
“如斯甚好。”依宁回道。
云卷浪腾,这九重天,我终是来错了,赔了一双眼,落了一身伤,伤了一世心。
我不记得当时我是如何义愤填膺,如何指天长恨,如何悲愤交加。
却记得我朝着那一片清明万里纵身一跃,烈火焚身,万里掩掩,黑云盖住了阳日。
不知何处来的力量,便是那么一震,将追来的月生与落霞元君弹了回去。
我大概似一颗星罢,一颗有着长长的光尾,亮彻天际的星。
这般坠落之下,我似看到了二十载前的某一日,某个男子亦是这般与云霞一线,亦是这般长廖绝望。
那胸前的银色天眼在天火与烈风的双重压迫下“膨”的一声,胀了开来,一道波形光一震。
头疼欲裂,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思维脱离身子的痛苦。
二十载前…,二十五载前…,从前…
“不要!”
隐约一位比神还美上几分的女子用她那似钢刀的臂劈开了天火。
与此同时浅宁似现在了她身后,纵掌一劈,便将她打开,一个回身便抓住了我昏昏沉沉的我。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得了,累,真的很累。待我恢复了生机,隐隐的看到一个粉衣女子在煮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
“是我。”
好耳熟的声音,只是我看不清,没了天眼,我竟还能看见,已然是奇迹了,只是看什么都是朦胧模糊的。
“是我,浅宁,如是,你还好吗?”
“浅宁啊。”不知怎的,眼中酸涩,愈发的朦胧了。
“对不起,那日…我不该。”她有些欲言又止。
此刻,我对着她,却委实说不出什么话。
“你,还好吗?”她低着眼,有些不敢看我。
“好?”努力的望着眼前的她:“我看不清了,身心俱疲。好…,从何…的好…”
“对不起,我那日不该…”
她可是悔了?悔了那日在归墟抛下我?只是许多事早不是一个悔字能解的。
若那日她未曾丢下我,若那日我们一同离开了归墟,若那日我们不曾离开东海渔村,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我会不会仍过着自负又自在的生活,或许到死我都不会知道何为情爱,却也不会知道何为痛彻心扉,何为死不瞑目。
玉彻,我把眼睛赔给了你,你能把快乐赔给我吗?
“如是…”她泪眼婆娑道。
这一瞬,我却委实提不起气力:“你走罢,我不想再见你。”
“如是…你答应过我,你要陪着我,你要娶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不要…”
这是她第一次放下所有的包袱,放下了了那些我看不到的,泪眼潸潸,唇齿颤颤,声色咽咽。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起去渔村,对,一起回东海渔村,你牧渔,我织布,天上地下与我们再无瓜葛。”她拉着我的手,急切道:“长…,如是,我们可以一生一世的,不要放弃我,不要。”
“放弃我的…不是你们吗?”热泽顺着颊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