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想错了,这一开始便是个阴谋。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玄女似在望向我。
“在此的,皆是九天之上的云端之神,生杀予夺,一句话,一个字便能叫我永世不得超生,如今这审判,不觉得可笑吗?”
“放肆!”
踉踉跄跄的站立了起来。
“九天玄女,你好无道理,何以你的小仙污蔑了我,如今竟说我放肆?”
底下的小仙议论了起来。
“好无理的凡人。”
“偷东西还这般理直气壮,果真是无法无天,跟落霞元君一个品性。”
“真是恶心,不过是个卑劣的凡人,下贱不堪。”
“你们闭嘴!”我从未这般怒过:“口口声声是我卑劣下贱,口口声声物以群分,你们呢,又有多高贵,多嘴多舌怕是凡间的长舌妇飞升的罢。”
“噗…”隐约听到了落霞元君的忍笑。
“在这虚伪的天宫,每个神都带着面具,打着潇洒恣意的名头,实则迂腐不堪更甚教条,凭什么要求我的朋友跟你们一样虚与委蛇?”
“孙如是!”玉彻似在我身侧。
“你…”我低着头,不敢让她看到我的眼。
“你信我吗?”喃道。
她似愣住了。
“师妹,莫要受这妖孽蛊惑!”
这一瞬,这个喧闹的殿,竟真的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可怕,旁人信不信我,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她,只是她。
“还请西王母看在玉彻的薄面上,饶他一命。”
看在她面上饶过我?
她是在求情吗,还是根本不愿为我做任何辩解。这一瞬,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我的心上紧紧一拽,怔怔地疼。
“你…不信我?”
“我信我的亲人,我的师姐。”她冷冷道。
我怎了,那劈身天雷都劈不开我的一丝退让,何以如今的我眼泽模糊。
“彻彻,你怎么能这样,他为你…”
“落霞元君!”我恳求道:“莫说了。”
“孙如是,你可认罪?”玄女道。
“不认!”
“既然你执意不认,那本君便判你跳下南天门,受霞云天火,永生永世不得入天。”玄女望下西王母。
“不可,玄女,请您念他是初犯,又是凡人的份儿上。饶过他罢。”
“对啊,大师姐,落霞从未求过你什么,求求你不要这么处罚他,让他跳南天门受霞云天火,他哪还有命,我还不容易才有一个好朋友,求求你。”
月生根落霞元君一遍又一遍的叩首着。
地板“咯咯”地响着。
一步一血滴,一步一殇情,一步一劫灰。
便是这样一步一步,我行至了她声音的那处,凝着有些费力的眼望向她那处,喃道。
“我没有,你…信我,吗?”
她顿了顿,用极小的寒声道。
“我相信你,可我,更信我师姐。”
一口热血翻腾而上,涌了出来,我分不清是满额的汗,眼中的泪泽还是涌出的血,只觉一阵凉,彻骨的寒凉。
“我不欠你,永远不再欠你。”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亦感受不到她的心境,应是不屑罢,反正她对我向来是不屑,凄寒,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