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是,你以为你装聋作哑,我便不晓得是你了!”离香草在我身后怒道。
恒河之畔,星光璀璨,寒水潺潺。
“那你为何没有拆穿我,都过去了小半月了,这些时日,你与她日日相伴,难不成还寻不着机会?”
她瞪着我,却也不说话。
“因为玉彻真君需要我,也因为我离开归墟之后从未动过一丝一毫伤害她的心思。既然如此,为何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要晓得,太聪明的女子,嫁不出去的。”
“你!莫以为我不晓得你打什么盘算,左不过念着真君的上万载修为罢了。”她信誓旦旦道。
不禁叹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毕竟是在归墟神国算计过我的仙人,防人之心倒是挺盛。
“可惜你这般才华,却没去写个戏本子,我听月老说天宫有个专司凡人经历的仙职,约是司命星君,不如你去求求看,没准还能得个赏识,也不辜负了不是!”
“你!你给我等着!”她气道。
“离香草,离香草!”掌事仙娥急急忙忙地从云端飞下,一个不慎,落地之时一足踏空,径直跌倒在地。
“你…这是?”
“真君…,真君她发疯了,不对,是中魔了,不对…”她上起不接下去道。
“你说什么!”
中魔?莫非是眼睛的浊气。
“真君在玉英宫嘶吼,灵力惊人,见人便伤。”
“你速速前往药王殿,去请药王上三十一重天,随后再去请太上道君的净元丹。”
“善!”
我原以为那四方浊只会乱了她的修为,之后她失去了双眼。
直至如今,在玉英宫亲眼瞧见她披头散发长翅横飞,青面獠牙,我才晓得一切离自己的想的有多么遥远。
“卡茨!”
那一个个的玉碟被她挥翅震碎。
“真君!”
她似听到了离香草的唤声,一瞬而上,掐起她的脖子便是那么一摔。
“噗!”
我不晓得她用了几成的修为,那一摔竟将离香草摔得口吐鲜血化成原型。
那一瞬,我愣住了。
“吼!”
她长发一甩,无尽扬风,更是邪魅。
“玉彻…真君。”
她似听到了我的声音,利掌那般一挥,粼粼彩粉扑面袭来,只见红光一亮,我便被身后的一股仙力牵扯,飞了开了那粉光,只闻身后一声大喊。
“啊!”
回首一看,月老口吐鲜血地倒在一侧,而他前的是长发呼呼的邪魅玉彻。
玉彻,玉彻!身子那么一抽,恢复了神志,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感觉手似沾上了什么,一瞧,竟是七彩的鳞粉。
适才我便发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如今瞧来竟是这粉的缘故,玉彻真君怎会这般诡异的法术。
“小心,她在你身后!”只听月老那般一喊。
冷冷地,一阵寒风冽过的背,汗毛阵阵而立,手足不自觉的颤抖着。
她的手掐住了我的胳膊,如掐一颗半折断的枯枝那般,轻松。
“咯吱…咯吱…”
我几乎能听到的骨节脱离关卡的移位声,愈发紧。额角的汗顺着面颊滑坠而下。头疼欲裂!
我怕不晓得是何处来的声音,顺着耳边响起的幅度,嘴间微微挤出那么几个字。
“彻…彻…”
眼中一阵酸涩,心口凉得发慌。
她似被什么震撼到一般,时而魅笑,时而痛苦得蹙眉摇首,隐约间瞧见一道红泽在她眼中流淌着。
她的手颤抖着,愈发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