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彻迎风一掌,虽是隔空的,却也依稀听到花树断裂的‘咔嚓’之声。
“小…,小…神…,求见…云。”
“你若找死,那便怨不得本君了!”
她掌间一张,那银光闪闪的白元绫便现了。但凡有些见识的都晓得这是个什么物件,玉彻真君的法器,本缘起女娲造人的青藤。
“彻彻不要!”
“落霞…”
“让我跟他了断,有些事情,即便他死了,还是要断的。”
了断?我真不是八卦,嗯,不算,只是委实有些好奇,那让落霞元君一改笑颜的男子是何模样。
“今也暮时,恒河云海上,你我了解那百年过往。”
我虽然听不太明白落霞元君的意思,大抵是要同那宫外的男子断绝关系之类的话。在凡间,素来男尊女卑,天界恰恰是个反的,女子拒绝男子…,委实是场好戏!
落霞元君没走多久,宫外又传来了唤声。
“火神祝融求见玉彻真君。”
火神来了?那个着着红袍生得奇形怪状的有趣之神。
“火神不必多礼。”
依稀瞧着,这火神似同我瞧见的那个不太一样,烈焰火袍加身,红眉宽目,正气浩然,而他身侧跟着的一个女娃与玉彻倒有几分神似。
“祝融神君有礼。”
咦?玉彻真君竟要给一个神君见礼?
“真君客气。”
祝融竟全然受了这礼…
“玉彻曾听家师—圣母上君说,祝融神君助凡间皇帝伏了魔界的土灵金甲兽便陷入了一番沉睡,连彤华宫都予了门下火冉上仙。今日祝融神君怎得空来小神这破落宫舍了?”玉彻调侃道。
“你这丫头,万万年改不掉调侃人的坏毛病。”
你这…,坏丫头?火神祝融竟与玉彻熟识!
“祝融神君,不如进来吃被茶水,可好?”
“不了,我大梦初醒,彤华宫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他望着她的眼,皱眉道:“丫头,你的眼…?”
她微微抚了抚,笑着:“无妨,无妨。”
“我都听说了,都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唤做什么,孙…,孙如是!”
寒战一抖!
“来日我若是瞧见了那贼子,定要灼他个五感不识,生死皆悔!”
呵呵…,一阵苦笑。
“对!”玉彻信誓旦旦道:“便是那个负心凡人,害苦了我,害我险些丢了性命,害我现在做了个瞎子,对,就是那个家伙,委实气人!”
哈?为什么她说的跟之前我听到的不一样?女神…,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命。
“那我一回彤华宫,便下神旨,斥凡间诸灶王神捉拿那混小子!”
“我只是一时戏言罢了。”她笑了笑:“左不过是帮过我的,若非有他,圣母上君那日便死在了凌越之阵上了,也亏了他,我晓得了师父虽然予了长戈逆魂丹,却也是为了我。”
“圣母终究是母神,天底下有哪个母亲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她待长戈虽然狠了些,但也怨不得她。”
“我晓得。”
“姑娘。”火神身侧的女子对着玉彻唤道。
“你是?”
“小仙离香草。”
“竟是你,当初在归墟…”她不解道:“祝融神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离香草是我在凡间诛杀魔是收的弟子,绶了三道火神令,潜至归墟神国打探,却不想待我收拾了土灵金甲兽,陷入了一轮自发的沉睡,这便有了你们在归墟的一会。”
“难不成少武帝放我离开,与你有关?”玉彻急忙问道。
“小仙破解了天雷阵封印缺口的密法,便以书信的方式同少武帝达成了交易,用真君的自由来换密法。”
“那般复杂的密法,即便是我与孙如是亦毫无办法,你怎破得?”
“真君忘了我的真身可是麋鹿,麋鹿又怎会迷路。”她笑道。
倒是个厉害的丫头,怪不得少武帝突然变得这般仁慈,原是得了好处。
“归墟狼子野心,那密法之后,究竟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左不过密法之后还是密法呗。我只说了帮他们破解密法,可并没有说破解完那七七之数。即便破解了那所有密法,要解开封印,四颗天雷珠亦是必不可少的,他们要放出归墟古神,简直做梦!”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丫头!在归墟我已然快了诸神几步的行事,她却比我更快一步!
等等,比我更快?那她应该…认识我?
“这位仙君,很是眼熟啊。”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是在凡间提上来庖厨的小仙。”玉彻回道。
深舒了口气。
“丫头,离香草从此便算你的小仙了。”
“嗯?”
“你的掌事仙娥虽也顶事,可是这修为委实是低了些,有离香草照顾你,也省了我的担心。”
祝融倒是待玉彻真真的好,可是这唤做离香草的丫头,太过聪慧,又善伪装,想来玉彻那般恣意豁达,亦是不会应的。
“善。便依了祝融仙君的意思。”
哈?什么情况!这是存心跟我唱反调?不对,她应该不晓得我的心思。玉彻真君,真是越来越瞧不透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