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颖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他的回到,便幽幽开口:“秦一哲,你爱我吗?”
若是爱,怎会如此对待;若是不爱,又何须如此。
她半躺在浴缸里,声音仿佛过境冷锋。
秦一哲也是浑身湿透,高大的身子靠上冰冷的瓷砖,衬衫紧贴肌肉分明的线条,发丝垂下来遮住好看的眼睛,不停往下滴水。
今天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他的一场自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能任由他自己在那肮脏如泥藻的过去里不断沉浮。
谁才是他的救赎。
他一向最善于控制情绪,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已经恢复了深深的平静,面沉如水,沉沉说道:“什么是爱……”
徐亦颖发白的指节努力扒住浴缸边缘,撑起孱弱的身子,微微一笑,原来他的声音才是最冷。
这个男人啊,竟不知什么是爱。
“那你今天这么对我,就是为了可笑的占有欲?”
头发上的水不断滑落到眼睫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现在的秦一哲如此陌生,冰冷得可怕,仿佛捂不热的顽石。
他又轻又冷的声音如锤子字字钉入她的心里,打上属于他的烙印:“徐亦颖,我的东西,放着腐烂,也不许别人染指。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徐亦颖身体无比难受,却不自觉想笑,一切不过是雄性动物的规则,他们善于固守属于自己的领地,原始又本能。
与情与爱皆无关联。
两人再无一句多言,一个靠在坚硬的瓷砖上,一个泡在冰冷的水里,就这样冷战着,僵持、对峙,冷漠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