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迁移,光线变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少奶奶,你们在吗?!”
佣人知道他们明明在里面,却听不见任何声响,急得满头是汗。
直到蒋戈在外头喊:“老板,卷心菜病了,发高烧。”
听到这句话,徐亦颖才突然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卷心菜病了?
她顾不得湿漉漉的身子就爬出浴缸。
在冷水里泡了许久,便僵硬得可怕,跌跌撞撞地跑出浴室。
“站住!”秦一哲冷冷在她身后命令:“从现在起,敢踏出碧海楼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徐亦颖震惊地看着他:“你没听见卷心菜病了吗!刚才佣人说她39度了。小孩子生病处理不及时,会傻的!”
“那又如何?”
“秦一哲,你怎么可以轻易说出这四个字。”徐亦颖控制住发抖的身子,饶是理解秦一哲并不知晓卷心菜是他的女儿,但是也忍不住心惊,当年那个温暖的少年,怎会是如此面目。
想起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再看如今同一屋檐下却又形同陌路的一家人,她悄悄握紧拳头,抬头直视着他:“秦一哲,如果卷心菜是你的女儿,你还会置她于不顾吗?”
她呼吸急促,终于带着试探,以此种方式说出来了,刚才还如冰一样的身子,现在竟是虚汗涔涔。
这个秘密也是她一直遥不可及的幻想,如果有一天,卷心菜能叫她妈妈,叫他爸爸,她便能死而无憾。
她的眼睛坚定又充满一种隐匿的期盼,如天上星星点点的光,遥远又真实,存在却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