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容略一思考，答道:“此人看上去老实巴交，倒不像是做生意的……哦，小姐的意思是……他背后有高人指点？难怪我一听他说什么‘会员’、‘优惠’就觉得好奇……”

苏绮霏微微颔首，又跟素容说道:“方才进门时，门口有一块牌子，写着‘昨日售出三十一瓶’，你可留意到？”

“我看到了，小姐。”

“这老实掌柜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这些做生意的法子，着实高明，我倒是想会那人一会……素容，待会儿你且瞧我的。”绝美女子眼波流转，狡黠一笑。

“好的，小姐。”

苏绮霏和素容重新回到柜台前，苏绮霏摇了摇手中青小瓷瓶:“掌柜的，你这个青露，包赔吗？”

王进喜被二女弄懵逼了，包赔？从来没听说过呀！

于是，便含糊着说道:“青露具有去脂、乌发、养发、美发等功效，洗完满头还有香味，香味可以一整天不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这……赔不赔的……”

听到这里，曾浪暗叫一声糟了，王进喜虽然性格老实巴交，但却也是小家子气，胸中无格局，要是让他亲自来应对，那还不是拍着胸脯喊一句“包赔”就完事，顺带还能调戏这位苏绮霏一番，而王进喜居然因为遇到此等状况而不知应对。

“掌柜的，你就说这要是有问题，你赔不赔我？”苏绮霏再次问道。

“赔……赔……”王进喜结结巴巴说道。

苏绮霏与素容相互看一眼:果然有问题！

“掌柜的，我买一瓶！素容，付钱！”苏绮霏拿起小瓷瓶就走。

素容付了五角银子。

王进喜喊道:“客官办个会员啊！”

“不用啦！”素容挥挥手道。

二女上了马车，苏绮霏望了望这家店，记住店名位置后，才钻进车厢。

“驾！”素容一鞭子抽在马背，马儿踢踏踢踏行走起来，车轴嘎吱嘎吱转动，不一会儿，马车就慢慢消失在曾浪的视线。

回到店里，曾浪跟王进喜微微一笑说道:“进喜叔，明儿这两女的还来，你信不信？”

王进喜摇了摇头说道:“看着像有钱人，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也像富贵人家，可惜就了五角银子买了一小瓶，连会员也不肯办一个，秀才公你说她们明儿还来，我却不信！”

曾浪嘿嘿一笑:“她们可不是为了买青露，明儿她们是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王进喜不懂。

第二天，大约同样的时间，白色马车果然又再次停在店门口，苏绮霏和素容一起走进店里。

此时店里有几个顾客，见到苏绮霏和素容，王进喜心中一乐:秀才公果然猜得准，这两个女客昨天买了一小瓶青露，肯定是觉得好，今儿又回来再买……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二女一进店来，就当着其它几个客人的面，将小瓶青露往柜台一搁:“掌柜的，我们要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