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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之上林木繁盛,偏僻幽静,从山下到山上只有一条道,在这条道上,只有一个人。
江遥推开木屋的门,熟悉的药草香气扑面而来,芬芳脱俗,比普通鲜芳草的香味更加沁人心脾,使人愉悦。
一进门去,烟雾缭绕,盖满了半个屋子。一座两米多高的丹炉伫立在房间中央,炉内烈火旺盛。
一位白发老者立在丹炉旁,凝神注视着炉内火焰的变化,眼睛内血丝遍布,已经是两天两夜没合眼。
江遥将背上的药篮子放在地上,在桌上抓了一点薄荷叶放在嘴中,淡淡清香由口入心。
“将养气草和纳气草放入炉中,抽几条柴出去,将火减小点。”白发老者眼睛依旧盯着火势,头也不偏半分,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江遥走过去,将两根烧的正旺的柴从炉底抽出,问道:“这样可以了嘛?”
“再抽两根出去。”江遥依言又抽了两根出来。
“不行,再放半条进去。”
“不行,你这根不够粗,去柴堆最底层拿第五号的。”老人的话带着不容质疑的自信和气势。
“等十分钟再添柴,维持这样的火势。”
半个时辰下来,江遥不知道从门外的柴堆和门里的丹炉之间往返了多少次,直累的满头大汗,比强练外家功夫都显得吃力。
一炉子丹药炼下来,他也被练得差不多了。
“老头子每次炼药都跟炼我一样。”江遥心里是这么抱怨,却又马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本,记录下刚才炼药的过程,包括火势的要求以及用量的大小等等。
白发老者面无表情,从炉中捞出数粒浑圆剔透的药丸,挑拣去几个黑色的扔掉,将其余的通通装进一个白色小瓷瓶中。
“这次还行。”白发老者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身形瘦削的他如同一根苇草飘摇着,接着摔在了床上,显然是劳累至极。
“记得将炉子洗了,柴不够用了,再去劈一些。”说完仰头大睡,不一会儿鼾声如雷,看的江遥是一愣一愣的。
江遥默默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师父。”
他走到床边,给这位面容散乱,发如杂草,甚至有些邋遢的老人盖上被子,小声嘀咕道:“还不是我自己选的。”
霞山派有个规矩,类似于填志愿,资质较好的弟子可以根据自己意愿选择师父。
虽然说习武之路,一通百通,能攀上高峰的强者往往是内功,招式,身法俱强。但因人而异还是有各自的差别。
比如说尚德海就是以内功见长,而短于招式。那么他的弟子也大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