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镇南王承袭爵位还不过一两年,虽然年轻,但谁也不敢称他一句小王爷,因他自十六岁起就随军征战,战功赫赫,威信卓著。当年用兵,虽然有陛下支持,但地方大员未尝不有只图自保的人,所以骁骑沿途常常无处补给,爵帅也是无奈之下,才决定派我到镇南王那里试一试。不料,我不过刚入辖境,镇南王竟已是久候多时了。一时间粮草船只一应俱全,真有绝处逢生之感。”说起这段往事,俞英泰仍不免激动。
刘文静知道当年平定流寇原本就不是一帆风湿,其间许多辛苦,不仅源自流寇顽固剽悍,更来自朝廷内部,所以镇南王府能如此坦诚相待,确实是十分难得。
“当年镇南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年不过八九岁,但活泼聪慧,而且不似中原女儿家闭门不出,个性飞扬,我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就叫心扬,镇南王甚为宠爱这个女儿。原本毗邻前线的险地不宜带着幼童,但听闻这小郡主对弓马骑射十分向往,苦缠着父亲,镇南王拗不过这才带她一同随行。”
“计算年纪,这次领兵的难道就是这位心扬郡主?”
“听闻这两年,王爷昔年征战宿疾复发,多数时间都在五华山间静养,已不大过问西南政务。但究竟谁人主政,我亦不明,这几年自顾不暇,对西南的情形我也隔膜得多了。”
“既是如此,伯帅何妨去见上一见。”刘文静的提议与俞英泰之前微服查访的本意略有出入,不过俞英泰倒也不坚持。
“也好,我倒想看看当年的小女娃,是不是真的成了叱咤一方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