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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好歹是个心理专家，这女人的轻蔑在她心里无限放大，她起身拉住女人，张口质问道，“唉，不是你什么意思？”

“警察？嗤。”

女人神情格外不屑，她低头瞄了眼王月的手，蔑视道，“衣服四千九，估计你赔不起。”

“你的警号是多少，我有空可能会投诉你。”

“王月。”

沈健和事佬似的上前，挡在王月身前。

这女人眉头一挑，斜眼杨乐天嘲讽道，“怪不得，我在外省都听说过你的名头，废物队长，怪不得能收下这网瘾少年。”

“元琳！”

杨乐天沉声低吼，他站起身送沈健回座位，目光郑重道，“请你尊重我的队长。”

这个叫做元琳的姑娘瘪嘴一笑，神情轻蔑道，“想被人看得起，就多做点事，要不然，只能一辈子吃串串打牙祭……”

“你！”

“杨乐天！”

我喝住杨乐天，给钱拍在桌上冲他勾了下手。

王月挑衅的扫了眼元琳，拉着杨乐天往外走，声音讥讽道，“你当初眼光可真差。”

“去哪？”

杨乐天声音复杂，绕开元琳跟上我。

“情海。”

这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范天辰旗下的产业，葬情主题餐厅，里面充斥着走不出情牢的迷途羔羊。

车上，王月酸言酸语损了杨乐天一路。

杨乐天愁眉不展听了一路。

情海，举杯惆怅的人随处可见，杨乐天长出一口气，声音萎靡道，“靳队，你别笑话我了。”

“笑话？”

我摇头笑笑，我拉着杨乐天走到吧台前，两条竖匾引入眼帘。

左侧：海枯石烂，真情就是放屁。

右侧：巅峰之上，才有人愿意与你把酒言欢。

“这对仗也不工整啊？”

我斜了一眼沈健，淡声问道，“你站在人生巅峰，那些抛开你的人，还配得上你么？”

“那是配不上。”

沈健哈哈一笑，撞着杨乐天调侃道，“哥们，你懂了没？”

“哎呀，我就是触景生情！”

杨乐天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是那么矫情的人么！”

我带着他尝了一份儿苦辣酸甜的治愈系套餐，顺嘴安慰道，“经你手绳之以法的犯罪分子不胜枚举。”

“你洗刷掉死者的冤屈，赢得生者的感激。”

“你是充实的，因为你的一切行为都无法用价值衡量。”

沈健竖起大拇指，神情怪异的看向我道，“我看你那几天讲座没白来，煽动性挺强。”

“可偶像说的对！”

王月大咧咧的搂住杨乐天，仗义的拍着胸脯道，“那什么玩意啊，姐给你介绍一个，保准你得陇望蜀。”

嘻嘻哈哈，不太愉快的接风宴过去了。

李倩全程少言寡语，目中始终闪烁着沉思，分别时，她上了我的车，先说道，“那个姑娘身上的气味似曾相识，我忘了在哪闻到过，有刺激荷尔蒙的作用。”

“风尘？”

李倩摇了摇头，凝声道，“不像，你觉得像？”

我回忆着元琳的神态，否定道，“应该不是，不过，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点细节能让你这么沉闷？”

李倩白了我一眼，望着窗外的霓虹不语。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李倩，这种沉默比破案还难处理，但是，李倩的表情每一秒都在发生变化，这意味着，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果然，二分五十七秒，李倩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声音冰冷道，“我姐姐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