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知错?”摄政王闻言,不紧不慢地低垂了眼眸看她,“唔,是为何该死,又知何错?”
“……”
弗离一时语噎,僵在了那里,一双眼眸圆溜溜地瞪着他不说话。
她哪来的错啊!
“呵……”摄政王察觉到她的视线,见她一脸愠怒地瞪着自个,那双清润明媚的眼眸里水雾雾的清澈得很,平日里那些宫娥的稳重沉闷全然不见,扯起唇角浅浅地笑了一声,悠然地倚在书案边,“你如今倒是有几分似那稷苏老头子了,才讨喜些。”
弗离:“……?”
稷苏?老头子?
弗离似乎早就忘了那晚自己在檀水城外做的一些好事。
她又是迟疑了些,踌躇着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个王,见他似乎不像生气的模样,动了动嘴唇,试探着开了口,“你……你知道稷苏?”
摄政王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低垂了一双晦暗的沉眸盯着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那晚檀水城外,一个自称稷苏的老头子……莫不就是姑娘?”
“呃……”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弗离颇为心虚地回想了一下,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冷风下燃起的篝火,白雪积地,枯枝遍野,冷冽凉薄的声音,还有那双……入眼尽是漫天飞雪的清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