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棠一把捉住温小酒作乱的小手,冰凉的掌心包裹着温小酒的手掌高高举着、顺便远离他的衣襟衣领衣带衣结……温小酒也因此再也不能为所欲为。
白黎棠的视线落在温小酒的那只手上,视线刀刀,似要将她的血肉剥皮抽骨……忽的,目光凝了一凝。
只见白黎棠的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皱。紧接着,那些戾气淡淡划开,转为更加复杂的神色。稍稍停滞的桃花目里水波旖旎,似被春风吹皱动摇……相互交握的手指更用力紧扣在一处,指腹轻轻摩搓着温小酒手心一处……
“成何体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你们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有人激动地大喊大叫,推开堵在门口看热闹的残狼和簇锦,一头撞进屋子。
门口撞进来的是个老头,须发花白,神情激动,举止也尤为激动。只见他俯身冲入屋子,几乎是要将脑门重重抢地!险些一头撞死当场……
不过,那老头生命力很顽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拄着自己的拐杖点向白黎棠,“身为我壁西王朝的唯一祭司,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与一名女子搂搂抱抱!壁西之辱,这简直是我壁西之辱啊!”
簇锦敲了敲残狼,“残狼大人,这老头是谁呀?”
“是壁西四长老之一的谭清……下一任祭司候选人。”残狼答。
世人皆知,壁西祭司终身制,除非自愿退位,否则不死不休。白黎棠,现任祭司,年十七。谭清,下一任祭司候选,年七十。
簇锦中肯评价,“真是……老当益壮。”
“所以,又来找麻烦了。”残狼蹙眉,与簇锦道。那声音完全没有往下压……
“你这样说他,不怕他听见?”簇锦压低声音问。
“他耳背。”
耳背的谭清的确没有听见簇锦和残狼的对话,他正气的张牙舞爪,对着白黎棠大加呼和,“身为祭司,你白黎棠竟这样不知检点,我要禀告圣君,撤下你祭司之职。”
不过也难怪谭清张牙舞爪,毕竟白黎棠和温小酒现在的动作的确有些暧昧:相拥一室、执子之手,嗯……女方面色酡红、男方衣襟敞开。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不过当事人似乎不是很在乎,只闻白黎棠轻笑一声,眉目微敛,“撤下本司?那便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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