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会，肖妈妈竟然笑了起来，她瘪了瘪嘴说，“姑娘，你是说，这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块钱？”

“是的！”

“姑娘，你就别骗我了，一百万块钱，就是用麻袋装，也得塞两满麻袋，这张小牌牌里，能装得下一百万块钱？”

“能够！”

“真能？”

“真能！”

“哎呀，我的一个妈呀，这么多钱啦！姑娘，不怕你笑话，你肖妈妈我呀，活了这大半辈子，不说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就连听说，今天也还是第一回呢。”

听肖妈妈这么说，朱菲菲又一次把卡塞在肖妈妈的手上。

这会，肖妈妈碰着那个谈绿色的银联卡，就像是触了电似的，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她竖起自己那枯瘦的手掌，摆了又摆，连声说：“姑娘，这个东西，我不能要，我不能要。”

朱菲菲把谈绿色的银联卡按在肖妈妈的手心里，不肯松手。她说：“肖妈妈，这卡，您还是拿着吧。这是我们马总的一片心意！”

“哎！”肖妈妈见朱菲菲情真意切，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说，“姑娘呀，你还不知道，自打剑锋走后，政府照顾我，给了我抚恤金；市民政局呀，也给我发了生活费；还有好多热心的人啦，还给我捐了款。前天啦，来了一个什么见义勇为的基金会，他们也说要给我钱，我硬是没有要……姑娘啊，实话对你说吧，这钱啦，我现在够花了；这个胶片片呢，我就真的不要了。”

朱菲菲见肖妈妈态度这么坚决，就回过头来，看了马致远一眼。

马致远从朱菲菲的手上接过卡，重新放在了肖妈妈手上。马致远眼里含着热泪，对肖妈妈说：“妈——这卡，您就拿着吧，这是做儿子的一片心意呀！”

肖妈妈看见马致远又动情了，她一手捏着那张硬硬的银联卡，一手牵起马致远柔实的大手，喘着粗气说：“孩子，今天，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妈，就不能把妈当外人。”

“妈，儿子没有把您当外人。”

肖妈妈瘪瘪嘴，继续说：“孩子，你今天能够来看妈，我这个做妈的呀，心里头呀，别提有多高兴；孩子，你今天既然来了，妈就把这藏在心窝子的话，跟你好好地说一说。”

马致远用双手捧着肖妈妈枯瘦的手，流着泪说：“妈，您有什么话，就跟儿子说，儿子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