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谁?’’超乐疑惑得看着我问。
我几不可查得将手臂从赵宁的手中抽出,“都是高中校友。”
“你是?”程霖看着超乐问。
“纪忘言的青梅竹马。”超乐扬着下巴,再次将我拉过去,笑呵呵得对赵宁说,“男朋友,不介意我鉴定鉴定你的实力跟诚意吧?”
“就你能!”我瞪他一眼,伸手一记爆栗弹在他的下颚上。
“这就开始护着他了?”他的反驳实在让我无语。
“你!”我指了指赵宁,“跟他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赵宁一幅无辜状。
“我都懂,这种事情不好说清楚的,对吧?”超乐十分没有眼力见的朝程霖抛了个眼神,我瞬间有拍死他的冲动。
程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你过个生日,排场够大的啊!’’超乐拍拍我的头,我感觉脑袋里的浆糊好像被拍熟了,连最终是怎么回的宿舍,都记不清了。
晓舞一进宿舍,就四仰八叉得躺到了我的床上,一脸阴笑得看着我。
‘‘你要不要解释解释?。。。。。’’我一边翻着她包里的东西,一边问。
‘‘我解释什么?要解释的是你!’’
‘‘我怎么了?’’
‘‘言言,你的感情世界越来越复杂了,现在连我都搞不懂了,那个小平头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电话里不都跟你提过吗?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
‘‘就算我知道,赵宁和程霖估计不会这么理解。’’
‘‘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我口是心非,‘‘为什么赵宁会跟你一起过来?’’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他就偏要跟过来。’’晓舞撅着嘴无奈道。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我以为我可以甩掉他的,谁知道他心机那么重,居然查到了我的航班信息。还买了机票,我总不能说飞机是我家开的,不让他上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谁让你不理他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可得注意着点,依他的性格,越平静就代表越有大事要发生。’’晓舞危言耸听道。
“别吓我,他能干什么?最坏不过……”我想起了程霖刚刚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告诉程霖所有的事情,程霖永远不会再理我,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已经打算放弃他了。”
“最好是……”她突然坐起身,捏了捏我的鼻子,“你们宿舍的人都去哪了?”
“庞昀应该是去图书馆了,爱如好像是去参加什么魔术爱好者协会了,浅浅……我实在不知道她的行踪。”
“那晚上你的生日聚会,他们会过来吗?”
“不会,晚上我就准备把你介绍给我那几个死党认识一下,她们去应该会有些尴尬。”
“你就不怕我尴尬。”
“你还知道尴尬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她说着就朝我飞来一个枕头,我被砸的眼冒金星。
“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死活不说自己的生日,现在居然还打电话管别人要生日礼物!”她翻着白眼,继续挖苦我。
“所以,礼物呢?”我没脸没皮得伸出手。
“我不就是活泼生动的礼物一枚吗?”她更没皮没脸得回道,我没让她失望,使尽力气把枕头砸回给了她。
上午种种超出意料的事情让我对生日聚会的热情打消了一半,不过有晓舞在身边,我还是比往常显得兴奋许多,拉着她绕学校逛完一圈之后,生日晚餐也准点开始了,事情比我想象中更夸张,我只说了几句话,外交达人晓舞就和超乐几个相谈甚欢了起来,各种八卦娱乐聊不停。
“晓舞,你知道他跟谁同校吗?”我指着超乐,问晓舞。晓舞摇摇头。
“惜雨,巧不巧?”我张大眼睛。
“说到程惜雨,你们要不要听听我这的内幕消息?”超乐拍拍胸脯,一副陶醉的神态,旁边的林凡和光辰也听得十分认真。
“说啊说啊!”晓舞催促道,两眼放光。
于是乎,在超乐明显的添油加醋中,我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惜雨口中描述的故事版本。晓舞还不了解白超乐擅长改编,偏离故事主线的特质,所以听得十分认真。
“言言,你酒量还可以诶……”林凡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却丝毫没有醉的迹象,深表佩服。
“我第一次喝,感觉跟水一样。”我看着杯子里的酒,除了有点颜色有点苦之外,就是水啊!
林凡和光辰面面相觑,光辰看着我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我一把挡过她的手,“你以为我醉了?我是真的没感觉。”
“我看看,是不是用一阳指给逼出来了?”超乐拉过我的手,仔细看了看。
晓舞嗤笑,“看来我要跟你pkpk了,否则千杯不醉的名号要被抢走了。”
“别喝太多,还得转场呢。”林凡提醒道。
就在由饭店转场ktv的间隙,我接到了一个恐怖电话,它终于逼出了我体内的酒精。
‘‘喂,是言言吗?’’我在第一时间便听出了她的声音,她的语气很自然,听不出任何尴尬。
‘‘喂,妈妈。。。’’我看看旁边一动不动望着我的众人,继续笑得眉眼动人。
‘‘你。。。’’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过了许久,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天……生日快乐。’’
我鼻尖泛酸,感受到了那份可笑的母爱,于是继续刻薄相待,‘‘我很快乐,正和一帮朋友在庆祝母难日呢!小凡超乐光辰都在....’’
我立刻挂了电话,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记得外婆曾经跟我说过,妈妈小的时候每到过生日的那一天,她都会煮长寿面做生日包给她吃,长寿面是一根很神奇的可以装满一碗的面条,生日包就像王母娘娘蟠桃园里的小蟠桃一样,有个红红的小嘴,她说得津津有味,我听得有滋有味,于是我问,‘‘外婆,你爱妈妈吗?’’
外婆回答,‘‘当然,她是我的女儿。’’
于是我继续问,‘‘那为什么我的妈妈不爱自己的女儿呢?’’
外婆哑口无言。。。。。。
年代不同了,我不会再憧憬什么长寿面生日包了,从我有印象开始,每年的生日都有一个爸爸为我精心准备的豪华大蛋糕,上面是草莓酱写的‘‘言言,生日快乐’’,然而我却从未听过妈妈说的一句生日快乐。我一直觉得只要是有感情附着的形式都不会面临淘汰与过时的危险,前提是,那份感情要永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