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付子鉴的嘴角抽了抽,这叫什么该死的形容词。
“付子鉴,我爱你。”云了闷在他的怀里,十分认真的说道。明显感觉付子鉴的身子一僵,许久之后才回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我与六殿下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没事在这里吃飞醋。”云了说到这茬。付子鉴忽然有些不自在了,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
“谁吃醋了,倒是你,回来了都不知但我那里报个备,你若再不回来,就没想过我会去找你?”事实上付子鉴真的出了城,只是在半路上听到百姓们议论,说有一队东临士兵进城,联想到皇宫里发生的事,就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于是他回府等消息,结果云了始终都没有来,就算是再早朝得时候,自己刻意对她抛过去的眼神,也被她忽略,这不禁让他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东临的将军死了。”云了说道。
“嗯,我知道。”付子鉴点头。“以后这种事就让我来,我不想你再冒这样的险。”
“嗯。”云了闷闷的应了一声,她不想让付子鉴知道,自己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猎杀东临的主将,而是为了完颜烈。如果她和付子鉴之间捅开了这层窗户纸,恐怕她们之间就没法像以前一样了,除非付子鉴主动向她说起那段过往,要不然,她宁愿装作不知情。
“父皇可曾向你说起延硕那边的事。”付子鉴问道。
“你知道了。”云了仰头看着他,眉眼弯弯。
“你打算如何处理。”付子鉴继续问。
“我给张驰送了信。”云了说道。
“张驰丧子之痛,怕是不会因为你的几句劝解就这么消散。”付子鉴的心中担心,怕是这大金真的要被两面夹击了。
“所以我才写信啊。”云了说道。
付子鉴挑眉,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信里的内容是主站,希望张驰能亲自帅兵前来为幺儿报仇。”云了看着付子鉴一脸的讶异,对他心中所想自然了然。
“你竟然主战。”付子鉴十分意外的说道,随既想想云了不会是那样的人,于是静下心来,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说的没错,以张驰现在的心情,想要劝他打消对大金的仇恨根本没有可能,所以我才用另一种方式,大金到延硕起码有六日的路程,加之张驰收到我的信,心下会有迟疑,如此一来,则又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六七日的时间里,查出真正的凶手。”
“你就这么有自信会找到真凶?”对于云了的作为,付子鉴表示质疑。
“老实说,并没有。”云了说道。“不过我却有十足的把我擒住张驰。”
“如果张驰没有来呢。”付子鉴继续说道。
“张驰这人虽然善于权谋,但是关键时刻也会乱了方寸,不知你可听过他身为太子的时候与云将军为了争夺九歌夫人,偷盗兵符遣全国之兵与云将军兵戎相见的事。如果那日不是九歌夫人,恐怕今日的大金和延硕,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所以这人虽说聪明,却也容易为了感情的事而失了方寸。”
“你倒是调查的仔细。”付子鉴笑了笑,然后恢复一脸的严肃样。“不过你需得知道,世事无绝对,或许他不会自己来。”
“放心吧,我有秘密武器。”云了笑呵呵的说着,完全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
“你做这一切恐怕不只是为了解大金的燃眉之急吧。”付子鉴似乎早已经看穿了她的目的。
“被你看穿了。”云了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没错,云少将军远去边关,咱们至少得帮他给敌人制造点障眼法不是。眼下幺儿的死因还未来得及传出,延硕却拍了人过来,东临一定会把这股势力当成是来支援大金的援军,这带兵打仗,最忌讳乱了军心,我这样做。”云了悠悠的说着,完全没发现某人的脸色再次不好看了。
“没想到你对风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关注啊。”付子鉴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
“他好歹是你的兄弟,我稍微关心一点也是很自然的事吧。”云了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稍微?”付子鉴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语气。他可没忘记当时云风和她那你侬我侬的样子。“我看他对你可不像只是关心朋友的样子。”他的声音闷闷的。
云了一时有些心虚,他们的关系的确不像是朋友,因为更确切的说是兄妹,情谊自然不同常人。可是她真的是云染吗?那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包括对云风的事,也不过是对这个身子的慰藉。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亏欠了云染的,只是最近的神智总是恍恍惚惚的,她真的很怕万一自己哪天真的不存在了,付子鉴他们又会怎样。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满满的不舍,竟有些害怕起来。于是她伸出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如果我哪天不见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为什么这么说。”付子鉴回抱她,怀抱很紧,让云了找回几分安全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云了眼角弯弯,之前的忧虑和恐惧消失不见,仰头看他的时候,笑的如同一个少女。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我都希望能够和你一起面对,你懂吗?”付子鉴的手贴着她的脸,手心一片冰凉。
“我知道。”云了点头,随即垂下眸子看着地上的雪。正因为她知道,她才不希望付子鉴牵扯进来,她希望付子鉴永远都是平平安安的。“等一下,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她抬头看着他。
“嗯。”付子鉴点头,眼中满是温柔,付子虚远远的看着这俩人之间饿的互动,能够融化五哥这个万年大冰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臭丫头那个男人婆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玩,怎么能不带上我。”付子虚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吊儿郎当的走到那二人面前,才想伸手去楼云了的肩膀,猛地瞥见付子鉴一记眼刀,于是悻悻的收回了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儿干笑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五哥有了女人之后就变成了一缸百年陈醋,现在想想,还是以前那坐大冰山比较可爱。
“边去,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云了白了他一眼,讨好般的躲到付子鉴的身后,顺便用眼神给了他一个你看我表现好不好的眼神。
“何必这么绝情呢。”付子虚撅了撅嘴,给了她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