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有些时候,付子鉴也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大度。
“还是我五哥好,不愧是一个被窝里睡大的兄弟。”付子虚十分暧昧的挎住付子鉴的胳膊。
云了看看这二人,一阵恶寒。“我祝你们幸福。”说完转头就走,付子鉴回头看了付子虚一眼,似乎没整明白云了说这话是什么意识。
那边付子虚直接心虚的别开脸,屁颠屁颠的跟在云了身后。“臭丫头,你走慢点,是想累死小爷是不是。”
一盏茶的时间后,云了站在挺着幺儿的尸体的房间的最里面。为了方便观察里面的情形,门始终都是大开着的。
付子虚看着这样的画面,心中有些酸楚。这小子平日里最怕冷了,死后却是这样的境遇。他回头看向云了,发现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等等,你们不能进去。”守门的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个杂种不想活了是不是,小爷的路都敢拦,不认识小爷是谁是不是。”付子虚与那人怒目相视。
“七殿下,你就别为难小人了,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那人赔笑着,丝毫没有打算让地儿的意思。
“如果是奉命行事,我们这里有皇上的手令,星海可以进吧。”云了从怀中掏出那块盘龙玉佩。
那人一见,和另外几个守门的人纷纷跪在地上。
“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来查案,咱们各自方便就好。”云了说完率先进去了,付子鉴和付子虚紧随其后。
这三人从正堂一路走到后面,因为这里之前是幺儿的住所,所以面积也很可观,这走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看到幺儿的棺材,那棺材停在庭院里,用简单的棚子遮着,通红的棺材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有些诡异。
幺儿躺在正对门的棺材里,云了走过去,抚摸着棺材盖,然后看了看付子鉴。“帮我一下吧。”
“嗯。”付子鉴走过去,就要帮他推棺材。
“使不得使不得。”付子虚在一旁不淡定了,直接出言阻止。
“怎么了。”二人看向付子虚,就见他一脸紧张样。“人死了就是要入土为安的,你们这样做会冒犯死者的。”
“那些虚妄之事,你这种人也会信。”云了不明白,在她认识的人里,付子虚属于那种走在思想潮流最尖端的,怎么就对这种事情这么迷信呢。
“这种事怎么了不信。”付子虚一脸严肃。“你这样做死后是要遭报应的,快点停手。”
“你信吗?”云了看向付子鉴。
“自然是信。”付子鉴回应道。
“那你还跟我这么做。”云了实在搞不懂付子鉴,难道他就不怕死后遭报应。
“因为是你说的,而且,死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付子鉴一脸的无所畏,可是停在云了的耳朵里。愣是让她的小心肝颤了颤。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怪渗人的。”付子虚打了一个冷战,感觉这地方阴森森的。
其实云了自身经历过,又何尝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只是在这时候,硬着胆子,她也是要把这事弄清楚的。
“好了,我们动作快点。”云了对着付子鉴点了点头,齐心协力推开了那棺材,厚重的棺材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激起无数尘雪。
幺儿依旧穿着那身他最喜欢的大红色衣服,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不同的是,他的额间多了一朵暗红色的凤尾花,原本紧闭的眼睛竟然睁开了,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
“遭了遭了,死不瞑目啊。”付子虚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死不瞑目。”云了定了定心神,一开始也被吓到了,不过看着幺儿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异动。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再看看付子鉴,站在棺材前看着幺儿的尸体发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你们俩是人吗!”看着这俩人全都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付子虚咽了口唾沫,站稳了身子,却没敢像他们俩那么靠到近前去看。而是向后退了两步,眼睛时不时的四处打量着,生怕一下子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着什么。
“你发现有什么不同没有。”云了看向付子鉴。
“你把头转过去,我要给他脱衣服。”付子鉴说着,弯下腰去解幺儿的衣襟。
“为什么。”云了不解的看着他。“男人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她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忽然感受到对面箭一般的视线,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说你看过,在哪里。”付子鉴周身泛着寒气,空气仿佛瞬间变得更冷了。
“在…电视上啊。”云了笑的有些僵硬。
“电视又是哪里。”付子鉴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道。
“电视就是像戏台子一样的地方啊。”云了举了一个最为具体的例子。
“你竟然看戏子脱衣服!”付子鉴猛然加大了音调,吓得旁边的付子虚又是一哆嗦。
云了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简直是越抹越黑。
“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现在幺儿要紧。”云了急忙转移话题。
付子鉴没有理会他。而是帮幺儿脱起了衣服。因为尸体已经僵硬,脱起衣服来也是十分的困难,脱了好一会,才把衣服脱到幺儿的腰间。
幺儿的两臂和肩膀处有淤青,应该是与完颜烈纠缠的时候造成的,可是这些伤口都不足矣致命,那么幺儿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云了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番,没有外伤,看嘴唇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就有些诡异了。
云了从发间抽出一根针,扎进幺儿的胃里,然后慢慢的拔出,依旧没有中毒的迹象。
“看出什么来了。”付子鉴问。
云了摇摇头。“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幺儿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