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的为人,确实不会相信这种事,那么皇上打算怎么办。”云了问道,
“还不知道,我也正在头痛。”付端明为了这件事也是焦头烂额,如果因此引起两国的战争,百姓们又会受苦。
“那么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云了继续问道。
“那老东西说要发兵。”付端明无声的叹了口气,如果是九歌在的话,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可是九歌已经不在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现在只能承受这个果。这就叫做自作自受。一想到这个,付端明似乎一下子又老了十几岁。
“我看不如我先跟他们沟通一下。”云了说道,纵使她不喜欢付端明,纵使她不愿意多管闲事,可是百姓们是无辜的,她也不想幺儿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你愿意去说?”付端明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皇上只需要知道,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百姓和幺儿。”云了说着,在这件事情上,她并不需要皇上领她的情。
“我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因为愧疚,付端明在云了的面前,已经开始自称我而不是朕。“如果你说服了张驰,大金的百姓们一定都会很感激你的。”
“我不指望您有多感谢我,您只要记住,对待别人少些猜忌,这样可能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不管等多久,我希望能从你的嘴里听到那句话。”付端明要的,只是一个原谅,他希望在自己为数不长的生命里,能够听分云了说不再恨他。
“我这就去做,不过你得给我一切权利,这样才方便我做事。”云了说道。
付端明听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墨玉雕成的玉佩,上面一条龙栩栩如生,做工十分精致。“这块盘龙玉佩,持它者如朕亲临。”
“好。”云了接下玉佩,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来,转头看向他,悠悠的说道。“如果你不是皇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如果我真的是云染)”她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猜疑和妒忌。灭了别人的全家,还在这里楚楚可怜的乞求原谅,所谓人性,如此可笑。
何必如此伤我。付端明捂着自己的胸口,既然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那么就算再怎么忏悔,也无法改变。
当晚,云了便写了一封信用鸽子送去了延硕。
而延硕的张驰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之中,在许久之后收到她的来信,直接摆了摆手。“不看,大金派来的人说客,不看也罢。”
“好像并不是。”信官说道。
“什么?”张驰抬眸,眼底通红一片。
“她似乎不是来劝和,而是来劝战的。”
“说来听听。”张驰说道。
她说太子之所以发生意外,和自己有关系,大金的皇帝草草结案,可是他觉得疑点众多,希望您能亲自派兵讨伐大金的皇帝。
“什么?以这丫头的性格,不应该呀。”张驰觉得这事有蹊跷。
“信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呀。”信官说道。
“拿来给我看看。”张驰做了一个深呼吸,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上头写的,跟信官描述的别无二样。
这日,云了下了朝,本打算会上清殿,却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付子鉴,一身黑色官服的他站在雪地里,清冷又俊逸,让人只看一眼,不论男女,都会忍不住心动。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低着头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云女傅。”付子鉴现在远处叫了一声。
没听见,没听见。云了在心底默念着,继续往前走。
付子鉴站在原地,自然知晓她的心思,见她这样故意装作没看见,并不生气,反而勾起了嘴角,红润的唇吐出了两个字。“娘子?”
云了的脚步僵住,小心翼翼的朝着四下看了看,幸好没人。于是加快了脚步朝他走过去,最后停在他的面前。“你疯了!”
“你害怕?”付子鉴挑眉,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里离上清殿那么近,当然会怕被付子堰听到。”云了的心里隐隐担心,若是真的被付子堰听了去,单凭他那小孩子脾气,指不定会到处宣扬,弄不好会搞的人尽皆知,这样的话她倒是无所畏,只是对付子鉴根本就是有害无益。
“那小子现在就那么重要。”付子鉴有些吃味的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当然很重要。”云了并没有察觉到付子鉴有哪里不对劲,自顾自的说着。
“所以你刚才才躲着我,回来也是先去上清殿,而不是跟我打招呼。让我整日整日的担心你也全然不在乎对吧。也是,六弟那长相,大金都少有。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喜新厌旧本来就是你们女人的本性不是吗。”付子鉴这一抱怨,颇有积分小媳妇的感觉,和平日里的他一点都不像。
在这一言一语中,云了也算是听的明白了,他这是在乱吃飞醋。她忽然觉得这小子还是这时候可爱一些,于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付子鉴忽然有种被喷嘲笑的感觉,却见她突然踮起脚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一股酥麻感顿时蔓延到他的全身。
“你做什么!”付子鉴推开她,脸色通红。
“你真可爱。”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