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恕罪,下官天生如此。”他只有称呼上用了敬辞。
云小宝也不在意,坐了片刻继续走。走走停停一路,终于是赶上了晚膳。
徐远说荣惠郡主思弟成疾,昨日凌晨赶到军营。听到这话时,他有微微感动,琉璃消失带来的难过已经让他持续失眠,云小宝无比苛求能找个地方躲藏片刻。
虽说如此,他还是嘴上不饶人:“她哪里是担心我,不过是要管着我罢了。”
夜洵曾经说过,人生两大乐事,美酒在手,美人在怀,那此刻的华钰该是处在极乐。自家姐姐坐于右侧,她今日挽了发,不是参加官宴时的庄严模样,也不是后厨嬷嬷随手梳的模样,介于两者之间,掩盖了本身的年纪。
左侧的女子脸部线条更加分明立体,一看便知不是东祁人,估计是来自南楚。她抬起头来时云小宝确定了猜测,深蓝色眼眸是南楚皇室的标志。只眨个眼就能酥人骨头,果真是“不恃绝代色”。
南楚王唯一的子嗣,苏雅翊。
人总会对初次见到的美好事物多加关注,他的目光亦在后者身上有片刻停留。直到云素汐起身告退,言身体不适,满身风尘的云小宝才被拉走。
“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哎呦,回去慢慢说,大庭广众聊这个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了?”
“姐,我可是侯爷啊…说好了啊,不许拧耳朵。”
风声带走话语声,高位上的男子嘴角微微扬起,细品杯中佳酿。
“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