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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自古佞臣多阴险 女匪救人于危难

她不敢哭出声音,因为她知道他从来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多在自己身上放一丝一毫的同情。

那辆朴素雅致的马车就停在宫外,望着那两扇红漆金钉的厚重宫门,尔雅明白,终究是该说再见了。

“公子。”她轻唤他。

伴随着她空荡寂寥的声音,诸葛无极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就瞧见尔雅已经跪在了地上。

“尔雅,从今以后你我便不是主仆,不必再跪我。”

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尔雅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随后脸上却挂上了一副不合时宜的笑容,“要跪的,公子待奴婢的情谊,奴婢这一生都不敢忘。”

尔雅伴随着诸葛无极三年之久,若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对于诸葛无极来说,仇恨已经占据了他心中的全部,无论是谁,都要为这份仇恨让步,而他,也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妥协。

深深叹了口气,他对上了尔雅绝望的一双眼眸,继而便微微错开,“为何会有今天,你是知道的。”

“是,都是奴婢的错。”尔雅直视着面前的男人那张矜冷高贵的脸孔,不曾转移,“但奴婢不悔。”

那一年在南梁的花船画舫之上她第一次遇见他,他救她于水火,她便默许了自己这一生。

他对她展露笑意,她便可以高兴好几天。

他对她使用毒药,她也无语无悔甘之如饴。

因为第一眼见他,她便知道那是自己一生难逃的劫难。

他身上隐藏着太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有太多让人摸不清看不懂的地方,她能做的,似乎只有去揣测他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这样才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

可是昨晚,她显然押错宝了。

她不该听信那个吏部尚书的教唆,私自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她也不后悔这样做。

毕竟她曾努力过,这就够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即将分别,她觉得自己应该将心中的话全部托出,这样才能让自己拥有在这寂寂深宫熬下去的勇气。

“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她开口了,“奴婢尔雅,从第一眼见到公子便喜欢上您了,但奴婢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公子,因此也未曾有任何出格的想法。如今您将奴婢献给皇帝陛下,这是奴婢自己的命,奴婢认了,但是还请公子莫要忘了,曾经那滚滚岁月中,还有一个叫做尔雅的女子,陪伴过您三年时光。”

语罢,她再次磕了三个头,这次,她保持着俯身的动作,久久没有起身。

诸葛无极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尔雅,良久,才沉声说道,“下辈子,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别再遇见我了。”

这句话在尔雅耳畔不断放大,久久回响,等到一阵阵寒风吹过,她这才缩了缩身子,回过了神儿。

此刻,面前已经没有了诸葛无极的影子,而她身前那一块平地上,也已经被泪水深深打湿。

多年以后,当尔雅对着这深宫中的红砖高墙发呆时,耳边依然还会想起这句话。

她想,若有下辈子,她希望还能遇见他,不求结果,但求同行,哪怕短暂的相伴,也抵得过这没有他的数十载漫长光阴。

**

诸葛无极刚从宫里出来,那丞相府便得到了消息。

此时的樊朗正在哄他的小孙子,看上去并不像往日那般气势骇人,拿着拨浪鼓摇晃着,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

这个时候吏部尚书滕呈也在这屋里,刚刚笑着将樊朗这个小孙子夸得举世无双,乍一听进来个小厮汇报消息,这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恭喜丞相,这今后的位置恐怕就更加稳固了。”

停下了手中摇晃的波浪鼓,樊朗唤了人进来将小孩子抱走,这才转身坐好,“滕大人这话恐怕说的还太早了,这才刚刚开始医治,最后好与不好,还不得而知。”

滕呈听见樊朗这样说,连忙附和着,“丞相说的是,只不过这诸葛无极的医术应该错不了,陛下的病应该有望治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还没忘了去打量樊朗的面色,却瞧见这位丞相脸色沉沉,似乎并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再开口说话,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了茶杯,喝起了茶。

好半晌,那樊朗才开口说道,“现如今,比起治好陛下的病,我更关注的是如何让陛下尽早立储。”

闻言,滕呈的身体陡然一僵,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一脸严肃的樊朗,“您的意思是?”

“八年前陛下有意立大皇子为储君,这件事当时已有苗头,若不是后来这父子两个政见不合发生了矛盾,又加上谋逆一事,恐怕这储君之位早已定下。如今陛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立储之事一拖再拖,现在他身体这样,怕是已经不能再拖了。”

樊朗这话里暗示的意味十足,滕呈在他身边这些年,自然听出了些什么,于是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依丞相的意思,是要下官召集百官上奏请旨立储吗?”

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樊朗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他的意见,“此事万万不可,咱们那陛下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他疑心病很重,若是在他患病之时大肆提起这件事,恐会适得其反,咱们到不如选用一些迂回的方式,让他自己下决心。”

“您是指……”滕呈隐隐约约能够明白一些樊朗的意思,但也只是猜测。

看着滕呈拧紧的眉头,樊朗拿起身旁的杯子慢吞吞的抿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了,“这次,我们要从安王身上下手。”

心里一惊,滕呈有些不解了。

这些年,由于司马恒丰对于这个三皇子司马潇的重视,导致司马潇也成为了这储君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不过这位三殿下看上去似乎对储君之位并不感兴趣,因此这樊朗一党也没有针对过他。

不过现在樊朗居然说要拿司马潇开刀,这件事,就让滕呈多有不解了。

见到滕呈这颗脑袋半天转不过来弯儿,樊朗蹙了蹙眉,沉声解释道,“这储君之位的竞争者就那么几个人,这司马潇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他虽然对皇位无意,但这并不代表陛下不会不考虑他,更何况他还与司马易走得极近,不论从哪方面看来,尽早扳倒他,都是有好处的。”

“丞相的意思下官明白了,只是我们要怎么做呢?”

冷哼一声,樊朗扫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忘了,八年前那大皇子是如何被下的大牢了?”

“这……”

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樊朗将双手背在身后,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我们那位陛下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这江山对于他是何意义,你也是了解的。对他来说,亲情远远没有这皇位来的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只要我们将司马潇扳倒,那么他那几个皇子便再难成气候。有才能的六皇子背景势力不够雄厚,他若即位,皇权必然薄弱,我们这二皇子虽然不够优秀,但是他毕竟是陛下的嫡子,身后站着强大的外戚势力,有这样的势力扶持,不怕这皇位不稳。如今只要司马潇一倒,这储君之位便是不争不抢,也可得来。”

听完了樊朗的分析,滕呈连连躬身道,“丞相英明,下官实在佩服。”

伸出手捋了捋胡子,樊朗脸色又有了一丝丝的阴沉,“这次长乐宫事件,我们已经失败了,按照司马易的聪明程度,也不难猜出此次的事件是出自谁人之手。如今我们怕是已经打草惊蛇,这件事,也不要操之过急,现已临近年尾,长公主也是大婚在即,我们暂且放一放,待年后,再从长计议。”

门内,樊朗与滕呈讨论着这一切,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而门外,刚刚回府来看自己母亲的樊子苓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原本是打算先来给自己这位老父亲请安的,但是走进院子却发现没有人通报,因此便自己走了进来,可是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些秘密。

心不由自主地跳动着,趁着别人没有发现,她连忙走出了这个院子,快速走出了门外。

门外的小丫头春香正在等待着她,瞧见她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春香连忙走上来问,“侧夫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微微收敛了神色,樊子苓朝着她摇了摇头,吩咐她,“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府里,你去我母亲那里告诉她下回我再来看她。”

“嗳。”

春香是个小丫头,也看不出来樊子苓神情有何不对,点头答应着,她提着裙子就跑开了。

见到春香跑远了,樊子苓回身望了望这院子里,随后转身便离开了这儿。

……

这几天司马易不用早朝,所以早上便陪着秦艽多睡了会儿,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二人这才慢悠悠地起来,等梳洗好后,便直接到了饭点儿了。

秦艽早上就是被自己那肚子喊醒的,所以现在这吃起饭来更加没有形象可言了。

嗦着手里的鸡骨头,她咂了咂嘴,等再去看旁边的吃相优雅的司马易时,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掉价。

她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损他,就看见樊子苓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秦艽觉得这可真是玄幻了,这位樊姑娘几乎很少这样没规没矩的跑进来的。

她刚准备向对方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却发现对方已经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而且那目光直视司马易不曾离开。

别说秦艽被震惊了,就连这向来淡定的十七爷再看见她这样后也缓缓抬起了头,用探究的眼神扫着她。

对上她的视线,司马易慢慢放下筷子,吩咐周围的人,“都下去吧。”

“是。”

一直在周围伺候的侍女纷纷退下,这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秦艽觉得这个气氛着实令人尴尬,她轻咳了一声,扯了扯司马易的袖子,低声说道,“爷,我也先撤了啊。”

说罢,她就要抽手离开,可是她还没等起身,就被司马易反手握住。

看着自己被捏得紧紧的手,秦艽终于泄了气,不再挣扎了。好在,这樊子苓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存在,而是开口便将那十万火急的事情说了出来。

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她敛了敛心神,这才开口,“爷,妾身自知您和三殿下关系极好,这次,还请您务必救三殿下于水火。”

听见樊子苓就这样在司马易面前提起司马潇的名字,秦艽微微吃惊了一下,随后就起身走到她身边将人扶了起来。

“子苓,你这样是做什么,别着急,有啥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樊子苓在秦艽的搀扶下站起来,往前上了两步,她急急的开口了,“王爷,刚刚切妾身回家,听见父亲说……他说要拿三殿下开刀,为二殿下铺路——”

“什么?!”

最先震惊的不是司马易,而是秦艽。

她真是想不明白,这只老狐狸真的是一天都不消停的,昨天才刚刚出了那件事,没想到他今天就又出幺蛾子,难道他那么大岁数了,就没有想过给自己的子子孙孙积福积德吗?

摇了摇头,秦艽想不明白了。

看了看司马易阴沉一片的脸,她忍不住开口了,“爷,这樊朗真得是一天都不闲着的,干脆一刀解决了他算了!”

听见她这么说,司马易微微蹙眉,想了好半晌这才开口问道,“这话,有几分可信?”

“爷,妾身字字句句都是实话,不敢有所欺骗。妾身知道爷的顾虑何在,妾身虽然有着与他们相同的姓氏,但是妾身从来没有没有一刻把自己当作那丞相府里的人。爷若是不信,妾身现在便可发誓,如有谎言,天打雷轰!”

这大概是樊子苓这些年第一次在司马易面前用这样激动的情绪说话,也许以往的那些事,无论好与坏,都让她这颗平静如水的心起不了任何波澜,可是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秦艽看见樊子苓情绪激动,连忙打着哈哈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子苓,你别着急,既然已经出了事儿,那咱们也就见招拆招便是,你这样着急,回头自己再病了,那可就不好了。”

樊子苓现在眼睛里氤氲着水花,听见秦艽这样说,直接就忍不住哭了出来,“王妃,妾身……你帮帮三殿下好吗?”

樊子苓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让秦艽那颗汉子心软化了,伸手给她抹了两把眼泪,她转头对上了司马易的视线,“爷,您看……”

深深叹了口气,司马易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发问了,“你父亲可有说何时行动?”

“有,父亲他的意思是要等年后长公主完婚。”

轻嗯一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倏地一凛,“既如此,那我们便有时间先发制人。”

秦艽听见他说“先发制人”,突然想法到了什么,往前走了两步,她开口道,“爷说的很有道理,与其被动等待,倒不如先把这樊丞相搅得焦头烂额,让他腾不出功夫来想这些事。”

看着秦艽自信满满的一张小脸,司马易挑眉看她,“难不成艽儿已经有了好想法了?”

“那是自然——”

秦艽脸上狡黠地一笑,继而提醒司马易,“难不成你忘了,我那清香阁是做什么的了?”

司马易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看着,等着她开口。

朝着她他淡淡一笑,秦艽摸着下巴开口了,“手里掌握着这皇城的一手八卦,我正愁无用武之地呢,既然这样,我便送那司马潇一个大礼,爷,这次的事情,你就交由我来办,如何?”

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司马易微微勾起唇角,“好,就由艽儿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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