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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要想生活过得去 哪能头上没点绿

司马易从来没有告诉过秦艽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她的身份,但是他始终在这件事上有所保留。

他觉得自己无法将这件事与她摊开来说,他并不想将自己的担忧展现在她面前,他希望如果能在一起,便都是快乐的日子。

若他今生并非生在这帝王之家,若他肩上没有杀父之仇弑母之恨,那么这锦绣繁华万里江山,他都可以为她舍去,从此闲庭信步,饮马河川,一切由她。

可是一起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今他能做的,似乎也只能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了。

秦艽看着司马易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孔,觉得自己可能真得是惹这位爷不开心了,于是乎走上前去,趁着四下无人拽了拽他的袖子,还摇啊摇的。

“司马易,你生气了啊?”

女汉子秦艽从来没有给这位封建王爷起过什么特别亲昵的称呼,一向是跟随周围的人一样叫他“爷”,若是认真说起某事或者急眼了的时候,就会连名带姓直接叫出来。

司马易见她叫着自己的名字,便知道她这是要发小脾气的边缘,幽幽叹了口气,他道,“艽儿,别人懂不懂无所谓,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我能够相守,这便够了。”

不知为何,司马易这句话说的竟然有些伤感,让秦艽停在耳朵里很不是滋味儿。

司马易这个人其实她已经很了解了,古代人身上的大男子主义这种“精神”在他身上凸显的淋漓尽致,他经常会替她做一些决定或者安排,但是也会尽量询问她自己的意思,当然,他这种大男子主义也就导致她做决定必须得向他汇报,而他做的任何决定,完全可以不用告诉她。

其实秦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一来她真的是一个懒人,有人愿意“包养”她,让她成为一只真正的米虫,这简直就是她前世的终极理想,二来是她真的很信任司马易,觉得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便不会那么小心眼的揪着一件事不放来回折腾。

所以现在,她目光如炬地看着司马易那双有些纠结的眼眸,伸出手指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司马易,我说过,我相信你。”

秦艽今天穿的是一身最做的冬装,内里是一身赤色的长裙,外披一件雪白的毛肩斗篷,她扬起头来看着司马易是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她整个人立于这广阔的天地间,恰似一株盛放在寒冬的梅花,孤傲,遗世独立,却又让这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能在她的绽放下黯然失色。

眼前是她那张要以盈盈的笑脸,耳边传来的是她那句掷地有声的“我相信你”,这一刻,司马易觉得,这一生若能得她常伴,那便真的是此生了无遗憾了。

**

秦艽跟司马易到达长安殿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

秦艽看着身边那个迟到了还这么淡定的男人便有些不解,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腰,她抬头看他,“爷,咱们来的都这么晚了,你咋也不着急啊?”

瞧着周围没有人,司马易便一把将她捣乱的手指握在了手里,轻轻揉捏着玩,“那不如爱妃帮着本王回忆回忆,我们此行为何来晚了?”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秦艽有些尴尬了。

她承认自己刚刚是贪玩了点,非要拉着司马易去那梅园瞧瞧,然后去了就去了,还玩起了那梅园的雪,自己跟自己打起了雪仗。

哦,也不对,应该说是她自己看了两眼梅花看的没劲了,便直接捧起一把雪,团成了球,单方面挑衅了某位爷。

结果各位可想而知,具体刑罚也请大家自行脑补,总之就是一番花式虐狗,说出来也没什么新鲜的。

秦艽是真的没有想到现在大家都是这么记仇的,她说怎么这位爷突然这么好心眼的就同意她在那逗留来着,合着是心里攒着气等现在故意难为她呢是吧?

明明知道她现在的身份相当敏感,他不早早带着她低调入场,反而是等大家都各就各位了才领着她姗姗来迟,这不是明显的想要让她吸引观众眼球吗?

咱九爷大眼睛滴溜乱转,压根儿就没有把司马易往好处想,目前她已经在心里给这位爷塑造了一个可恶可耻的流氓形象,就等着回去做小人儿天天针扎了。

那咱们十七爷想的是什么呢?

他其实真的没有想让吃瓜群众过多的关注秦艽。

最近司马恒丰对他的态度很是“暧昧”,先是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权,让他变成了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闲散王爷,但是前些日子却又给了他一些看似举足轻重,实则屁用没有的差事。

这下司马恒丰倒是落得个好名声,让那些朝臣成天山呼万岁,喊着“陛下英明”。

这些年来司马恒丰从来没有放弃过暗杀司马易,只要司马易一天存在,他就一天无法安枕。

可是如今西北乌木图多次侵扰大泱国土边境,而南梁又蠢蠢欲动,在这用人之际,司马恒丰似有也深感司马易的领兵之能,几次派他前线作战,这才得保他皇位无忧。

可是司马恒丰终究是不明白,司马易之所以肯领兵上前线打仗,是为了他司马氏的江山,而非他司马恒丰的江山。

司马恒丰几次在司马易凯旋而归后给他封赏,但是司马易那不屑一顾的样子,正是也在提醒他,这江山地位,宏图霸业,他司马恒丰不会拥有的太久。

而今天,司马易这样姗姗来迟,其实也是在便想表达对司马恒丰的公开蔑视。司马恒丰越是想捧杀他,他还偏就不能如了他的心意,他就是要逼樊朗一党对他发出不满之声,他们越是逼的紧,那么他最后的夺权将会更顺理成章。

这样默默想着,眨眼间,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长安殿内。

此时的长安殿已经坐满了王公贵族,皇子皇孙还有当朝大员。司马易走进去的时候,门外站着的太监便尖着嗓子通报了一生,随后才向司马易做了个请的姿势。

原本热闹的大殿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众人均放下酒杯看着带着一身瑟瑟寒风迎面走入大殿的司马易。

站在司马恒丰下方不远处,司马易见了礼,拱手开口道,“臣司马易来迟,请陛下、皇太后恕罪。”

此时的秦艽和樊子苓也一左一右站在司马易身边,纷纷跪下行了礼。

司马恒丰瞧着下方的人,微微眯了眯眼,听见这句话就笑开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他连忙开口道,“陵广王来的不晚,这宴席才刚刚开始,只不过……贤侄身后的那位姑娘朕竟从未见得,莫不是贤侄此番带回来的美人儿?”

听见司马恒丰主动问起秦艽,司马易也是衣服不慌不忙的样子,沉声答道,“是。”

听见司马易这样说了,司马恒丰便挑了挑眉,冲着秦艽开口了,“你是何人?”

“民女秦艽,叩见陛下。”

秦艽出口的声音委婉动听,任谁听去都是一副家教良好的模样,殊不知咱们这秦九爷俯身叩首的一瞬间,心里已经默默翻了几万个白眼了。

司马恒丰听完了秦艽的名字,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待到看清秦艽那张脸时,他的身体这才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你来自何处?”

“回陛下,民女来自汝南卢亭县。”

“你父母是谁?”

“民女从小父母双亡,由祖父亲手带大。”

点了点头,司马恒丰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看着秦艽那张脸看了许久,等到身旁的老太后叫了他,他这才回过神儿来。

“母后,您叫我?”

“皇帝今儿是怎的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连哀家唤你你都听不见了。”

司马恒丰朝着皇太后露出了个小脸,随后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拱手道,“是儿子的错,儿子自罚一杯,还望母亲莫要生气。”

老太后看着司马恒丰将那杯酒饮尽,忍不住开口了,“你啊你,我告诉过你多少回叫你少喝酒,你就是不听,当初我生你兄长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你这身体自小就不好,如今竟还不知珍惜?”

老太后这一番话说得倒是一位母亲说给孩子的贴心话,但是这宫宴上的人听了,脸色均是一变。

这当朝天子司马恒丰的同胞兄长,正是司马易之父,先帝司马泰安。

老太后终是人老了,糊涂了,这些年时不时就以为这如今的天下还是司马泰安的,说出来的话常常让人浑身冒冷汗。

可是司马恒丰到底还是孝顺的,听见老太后这样说,先是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紧接着脸色略沉,随后却已经敛去了自己身上的戾气,语气十分和缓,“母后说的极是,朕记下了。”

秦艽跪在下方听着老太后这一番挑战天子权威的言论真想给她老人家拍手叫好,也十分想扬起脑袋看一看司马恒丰应该差不不多跟吃屎看一样的表情,可是迫于身份约束,她没能。

不过被罚站还不要紧,这很快,老太后就点到她了。

“皇帝,今日既然大家都如此开心,那哀家有个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老太后这话说得有里有面,竟像是一点也不糊涂了似的,就连离她最近的司马恒丰也是有些错愕,“今日是母后寿辰,母后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听见他这么开口了,老太后自然便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今儿我瞧见阿易身边的那个姑娘甚好,很是合我心意,如今阿易早已到了而立之年,身边却还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儿,不妨就将这姑娘指给阿易做妻室吧。”

老太后这话一出口,众人哗然,皇帝还没等开口说话呢,那御史大夫娄方海便率先冲了出来,“陛下万万不可啊。”

司马恒丰自然知道这件事是不行的,正在犯愁怎么给自己找个契机婉拒这件事,这娄方海便闯了出来,可谓是正合了他的心思。

司马恒丰此时此刻内心很是欢愉,不过脸上却是绷得一本正经,不去看身边老太后的脸色,他开口冲着下方的娄方海说道,“爱卿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

朝着司马恒丰躬身揖手,娄方海看了一眼司马易,缓缓开口了,“这位姑娘乃是贫寒之女,出身卑贱,怕是不能匹配陵广王的身份,再者,年后便是陛下的寿辰,那时四方来贺,听说乌木图也将派其六皇子和诺敏公主前来贺寿,此番乌木图有意与我大泱联姻,而陵广王便是乌木图驸马的最佳人选。”

刚刚娄方海站出来时,就一直在瞧瞧打量着这位御史大夫,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向来以严谨严肃著称的“丞相副手”,说实话,印象可真的是糟糕透了。

娄方海这个人她是听说过的,司马易班师回朝后第一次早朝就是他率先站出来弹劾的,按照司马易的话来说,这个人是有一颗顽固不化的脑袋,外加一刻纯粹的七窍玲珑心。

按理说司马易此番回朝是立了战功的,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但是他偏不,他就是要随时随地想弹劾就弹劾,完全不顾任何人的面子。

所以这些年,这御史大夫虽然是可以弹劾百官公卿形式意义上的“丞相副手”,但是这位红极一时的当朝丞相也被这位副手坑过无数次。

所以说这位娄方海娄大人,既不像樊朗那样终日醉心权势,又不像卫征那样远离朝堂纷争,他就好像一个小公务员,勤勤恳恳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也不管你一品大员还是九品芝麻官,反正只要犯了错,终是会落入他手里的。

如今,听见这位娄大人站出来说自己出身卑贱,秦艽立马就不乐意了,不过等她听完了后面那些话,才知道自己这情绪来得实在是太早了。

听着那个什么公主诺敏要嫁给司马易,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偏过头去瞧了司马易一眼,却发现那厮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压根儿就不打算跟她来个眼神交流。

这下,秦艽更酸了。

这个时候,又站出了几位官员表示复议,司马恒丰淡淡扫了司马易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娄方海,“爱卿说得有几分道理,这乌木图近来与我大泱已有了嫌隙,若因此横生枝节,怕是也不好。”

说到这里,他也不打算询问司马易的意见了,开口道,“贤侄,今日是你皇祖母的寿宴,此事我们容后再谈,你看如何?”

司马易打量了一下秦艽有些不太好看的脸,顿了一顿,这才拱手道,“臣遵旨。”

司马易说完这句话,那上面的老太后已经不乐意了,“你们派我这孙儿去打仗就算了,如今还要让他娶那弹丸小国的公主,我看你们是瞧着我这老婆子老了,好欺负了。”

老太后这一番话,吓得众人的脸上皆失了颜色,司马恒丰此时也很是头痛,偏过身子看着老太后那一张生气的脸孔,他叹了口气,安抚道,“母后这样说可真是让儿臣惶恐了。”

司马恒丰做了皇帝这么多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处处受制约的藩王,所以他虽然孝顺,但是在大事上却依旧不会顺从自己的这位老母亲。

老太后看了看司马恒丰那张丝毫未有动摇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哀家老了,这些事也做不得住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吧。”

说罢,她开口唤了身后的大太监,“福安,我们走吧,折腾了这样久,哀家有些累了。”

听见她这样说,那太监连忙走上前去将老太后搀扶了起来,这个过程中,司马恒丰一言不发,等到老太后的背影渐行渐远,他这才缓缓站起了身,朝着那背影揖了揖手。

“儿臣,恭送母后。”

……

老太后走后,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有当今圣上坐镇,这缺少了主角的寿宴,倒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此时的司马易已经坐在了上首的亲王位置上,而秦艽跟樊子苓由于没有正室的身份,所以只能坐在最下头跟那些女眷在一起。

自从秦艽听见了那个什么联姻的话后,心情变不是很好,那桌子上的美食对她统统失去了吸引力,她抱着杯子一杯一杯的喝着,看上去非要把自己灌醉不可。

樊子苓就挨在她身边坐着,自然也将她的一举一动统统收入了眼中,伸手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秦艽的衣衫,她开口道,“王妃,您是不是不开心了啊?”

听见这个称呼,秦艽也不理会,只是轻笑一声,开口道,“别瞎叫,谁是你们王妃了?!你再这样叫,回头等正主儿来了,看她收拾不收拾你!”

一听这话,樊子苓就知道刚刚娄方海那番话肯定是被这位听了去了,抿了抿唇,她压低了声音开口了,“王妃,娄大人刚刚那番话,您听听也就罢了,万不可往心里去与爷生了嫌隙。这些年王爷一直未曾娶妻,若是没有自己的法子,想必也应该被指婚十回八回了。”

樊子苓这话说得很是贴心,秦艽晕晕乎乎地将这些话停在耳朵里,再仔细一寻思,好像还真就是那么个理儿。

放下酒杯,她拄着脑袋盯着樊子苓看了看,直到将对方盯得有些发窘了,这才幽幽开口,“子苓啊,我一直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樊子苓抬头对上了秦艽璀璨的目光,开口道,“王妃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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