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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雪夜赏景品佳肴 心怀鬼胎坐同桌

顾珍珍看着原本正在好好说话的秦艽突然就冲着门外瞪圆了眼睛,她有些犹疑,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刚要开口叫人,她就看见秦艽冲着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还眨了眨眼睛。

顾珍珍得到信号,没有在说话,然后就听见秦艽竖起了耳朵趴在隔间的那堵薄薄的墙上,听着隔壁的人说话。

隔壁。

诸葛无极在身旁的滕呈和钱惟仁的邀请下落了座,随后就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听着身边两个男人的恭维。

钱惟仁最近刚刚被贬为户部侍郎,心里郁闷的很,这几天都在琢磨着立些什么功劳才能将自己这品阶升回去。

前些天听说诸葛无极要进京,原本他是心里窃喜着以为樊朗能够把这接人的差事交给他,没想到人家连想都没想过他,直接让滕呈去了。

这样的状况让钱惟仁深感不妙,似乎随时有被樊朗一党抛弃的可能性,因为此时此刻的他笑得是分外勉强。

至于吏部尚书滕呈,那可就不太一样了,最近他可以说是喜事连连,除了获得樊朗准许让他接待诸葛无极这位贵客之外,他的准女婿孟虎成为了禁卫军骠骑将军更是让他开心,这也就意味着皇城禁卫军一半的兵力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怎能让他不乐?

诸葛无极看着面前这一左一右的表情,微微眯眼,不管对面的人说什么都只是回答只字片语,从不多言。

待到滕呈说起给樊朗的时候,他这才抬了抬头,看向了对面正滔滔不绝的人。

“樊丞相今日政务繁忙,未能得见公子,还请公子见谅。不过丞相已吩咐我等安排公子的一切衣食住行,如果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和钱大人。”

滕呈这话所说的特别敞亮,听在耳朵里到真的让人说不出他的不好来,可是诸葛无极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樊朗这是在跟他端丞相的架子呢。

此番他进宫去给皇帝瞧病,若医得好,樊朗自会站出来邀功,若医不好,那么倘若帝王怪罪下来,他大可置身事外。樊朗身居高位这些年,能得保帝王恩宠,他的心计实在不能小觑。

念及此,诸葛无极勾唇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无极此番进京,实乃为圣上诊治病症,并无其他要求,二位大人的好意无极心领了,只不过无极实乃江湖中人,闲云野鹤惯了的,二位大人如此待我,倒让在下有些不自在了。”

诸葛无极这话说的十分和善,那言语里虽然一字一顿皆充斥着疏离,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不会令人生厌,反倒让对方觉得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滕呈犹疑了一下,问道,“莫不是哪里招待得不周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请公子说出来,本官一定……”

“并非。”诸葛无极没有给滕呈说完这句话的机会,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去看滕呈,反而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语的钱惟仁身上。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房契,他将纸张放在了桌面上,往钱惟仁跟前推了推,这才开口道,“钱大人,这房子实在太贵重,恕在下实难接受了。”

钱惟仁的脸色瞬间铁青,尴尬到了极点,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他的窘迫,他只好尴尬地笑笑,然后将东西收了回来。

身边的滕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原本这几天就在给诸葛无极找园子住,没想到倒是让这钱惟仁抢了先,他刚刚原本先是一愣,但是转瞬却又释然了。

幸好没有抢先一步,不然此时此刻下不来台的,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与钱惟仁同朝十余载,而这十余载钱惟仁也一直都压他一头。虽说三公之下,六部等同,但是真正意义上来讲,谁能在樊朗身边说上话,那才叫真正的有地位。

在出了漕粮这件事之前,吏部、刑部、户部这樊丞相一党的三位尚书,最受樊朗青睐的应该就是这钱惟仁了,不为别的,只因钱惟仁手握了一个最能捞油水的部门。

不过这次钱惟仁栽得很猛,恐怕想要再翻身就难了。

此次司马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揭发这件事,明显就是有意为之,想要铲除樊丞相手下的得力助手。

按理说司马易这些年虽然与樊朗不对付,但是也不至于当朝针锋相对,可是这次的事情,还真就是惹毛了这只沉睡的狮子。

说起这件事,还要从半年前樊朗跟钱惟仁打西北军粮草这件事开始说起。

那时司马易率领大军在西北伐乌,当时已经是寒冬,西北那边的气候不比中原,自然条件十分恶劣。

众所周知,一个国家想要打仗,那么他首先考虑的不是有多少士兵,也不是有多少银两,而是看有多少粮草。

战争一旦爆发,将士们没有了口粮,就相当于没有了定心丸,这军心必然涣散。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樊朗却跟户部尚书密谋,克扣了西北军一半的粮草,还谎称辎重部队在途中遇到雪崩,整支队伍遭到风雪掩埋,消失在了茫茫雪原。

司马易当时知道这件事后非常震惊,气愤之下甚至想一刀结果了那些朝臣,可是作为三军主帅,他又岂能自乱阵脚?

于是他带领着小股队伍连夜突袭了乌木图的一个粮仓,最后他们虽然成功抢夺了粮食,但是却死伤惨重。他手下的两员大将,均死在了敌人的刀枪之下。

这口气,司马易岂能咽下?

所以回洛都后,他特意绕远,向司马恒丰请旨先回封地,再另行北上,此次司马易是带着战功回来的,司马恒丰又怎会阻拦?

于是司马易就这样带着先头部队开赴陵广,而此时正是巡漕御史曹广平过淮水,通过水运转陆运的时候,结果这批皇粮就这样被劫了,这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其中的端倪。

司马易的目标不是曹广平,也不是钱惟仁,事实上正是那幕后操控者——樊朗。

不过很不幸的是,曹广平和钱惟仁都成为了此次斗争的牺牲品。曹广平无足轻重,暂且不论,但是钱惟仁就大不一样了。

按理说按照樊朗与钱惟仁之间的关系,此次无论如何也是应该在朝堂之上帮助钱惟仁说两句好话的,但是这件事被司马易拎出来后,他三缄其口,一字不发,不难让人想出,他其实是想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干净。所以他直接让钱惟仁顶了罪,还将他作为一枚弃子,弃之不顾了。

想到这些,滕呈淡淡扫了一眼钱惟仁,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了,“户部侍郎倒真是眼疾手快,无极公子这还没有进京两天,您连房子都已经置办好了?”

滕呈那咬文嚼字脱口而出的“户部侍郎”直接让钱惟仁憋红了一张脸,抿紧嘴唇不说话,他拿起了水杯喝水,遮住了自己略显尴尬的面孔。

诸葛无极见面前两个人就这样呛了起来,微微皱了皱眉,脸色略有不悦,不过只是那么一瞬,他又恢复了以往云淡风轻的模样。

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他冲着面前的两个人拱手道,“二位大人,今日无极还有一件要事待办,怕是不能与二位一同吃饭了,若有得罪,还请见谅,无极此番就先行一步了。”

听见诸葛无极这样说,滕呈和钱惟仁连忙起身送他,诸葛无极回身道了句“二位留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只剩下楼上的两个人相互对视,彼此冷哼,然后纷纷拂袖离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秦艽突然来了精神头儿,也不喊着饿了,只是跟顾珍珍说道,“珍珍姐,我碰见个老熟人,你先在这吃着,我去瞧瞧去。”

撂下这句话,秦艽抓起披风就要跑,可是还没等她跑出两步呢,就被顾珍珍给抓住了手腕。

顾珍珍瞪着一双美目看着她,十分无语,“哪有这样的?说好两个人一起吃,结果你现在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无奈叹了口气,秦艽低头看了看顾珍珍攥得紧紧的一双手,开口安抚道,“珍珍姐,你放心,我待会儿下去吩咐天权,等初五和灵巧买了东西回来,就让她们俩上来跟你作伴。”

听见她这样说,顾珍珍有些怀疑上了,想她们秦九爷,向来是有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哪里是能放下一桌子酒菜说走就走的人呢?

想到这些,顾珍珍眯了眯眼,凑近了她说道,“九爷该不会是没拿银子,想把我自己留在这儿吧?”

听见她这样说,秦艽彻底无语了,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顾珍珍怀里,秦艽掰开她的手说道,“珍珍姐,这锭银子够你在这吃上几天的了,你且吃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秦艽飞毛腿似的撒丫子就狂奔,将一脸错愕的顾珍珍留在了仙客居。

秦艽出了门以后就跟人借了匹马,四下找了找,很快就发现了诸葛无极的踪迹。放慢了速度,她就这么跟在他的那辆马车后慢悠悠的走着,想要看一看这位老熟人到底是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刚刚推开窗子通风的铃兰发现出一些不对了,瞧了瞧马车后不远处的秦艽,她愣了愣,关好窗子回身冲着诸葛无极开口了。

“公子,马车后似乎跟了位姑娘。”

听见她这样说,诸葛无极愣了愣,问道,“可看出是何人?”

“天色有些暗,奴婢为能看清,不过倒像是……像是几个月前遇到的那位红衣姑娘。”

原本诸葛无极正低头喝茶,听见这句话后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便拔高了声音冲着门外驭车的车夫开口了。

“停车。”

随着几声马鸣,诸葛无极那辆低调的马车在这夜色中缓缓停止了,秦艽见此也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诸葛无极缓缓下了马车。

翻身下马,她拉着马儿慢慢走到了诸葛无极跟前,然后手握马鞭朝着诸葛无极拱了拱手,笑眯眯地开口道,“这位兄台,真是好久不见。”

夜色下的秦艽与上次的狼狈状态有着天差地别,上次的她自然也是美的,只不过始终比不上现在这样,美丽娇俏中却又透露着几分与别人不同的英姿,这样的她,实在美哉。

微微愣了愣神,诸葛无极便也冲着她拱了拱手,“秦姑娘,好久不见。”

两个人相视一笑,颇有些再见于江湖的洒脱之意。

定睛看了看秦艽被冻的红扑扑的一张小脸,诸葛无极开口了,“秦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听见他这样问,秦艽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去哪里,专程来找你的啊。”

被她这“专程”二字弄得有些云里雾里,诸葛无极又问了,“姑娘找在下作何?”

“还能作何?感谢你来的呗!”

冲着他笑了笑,秦艽那一张脸笑靥如花,她刚准备解释一下来意,结果就被一个打破这种“故人相见”氛围的声音搞坏了她酝酿好的情绪。

咕……

完戏,啥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她饿了。

……

诸葛无极带着秦艽去了他在洛都城买的一处别院,院子不太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倒是十分雅致,特别是在这落了雪的冬季,更显几分静谧舒适。

诸葛无极看上去就像是生活品质也别高的那种人,他这院子布置得处处精心,让秦艽这种女汉子都忍不住称赞了。

诸葛无极给秦艽准备的是古董羹,也就是现代社会所说的火锅,说起火锅这种美食,可是咱们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传统饮食习惯,只不过这古人吃火锅没有现代社会这样多的花样,但是对于秦艽来说,确是颇为满足的了。

从白烟滚滚的锅里捞出了一片牛肉,又蘸了蘸碗里的佐料,她三两口就将牛肉吞下了肚,那舌尖上的美味,让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畅快了起来。

拿起桌边的酒抿了两口,秦艽不由得念起了李白的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听见她嘴里冒出来的诗句,诸葛无极微微一笑,又往锅里下了些肉,这才开口道,“想不到秦姑娘还会作诗。”

没有理会他说得这个会不会作诗的话题,秦艽只是蹙了蹙眉,开口道,“你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咱们俩现在好歹也算是酒肉朋友了吧?你这样叫着,多显生分啊。”

听见她说出这样的话,诸葛无极放下筷子,隔着袅袅烟雾,看向了秦艽那张娇俏的脸,“既如此,在下应当如何称呼姑娘呢?”

咬着筷子想了想,秦艽终于开口了,“在我们那儿大家都叫我秦九,你变成呼我小九,这样是不是好一些?”

点了点头,诸葛无极开口道,“在下表字安之,小九如不嫌弃,这样称呼我便是。”

听见他的表字,秦艽想了想,开口问他,“莫不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那个安之?”

“正是。”

“真是个好名字。”

听见她这样感叹,诸葛无极耳边又回响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她那句“字杂草”,如今在想起来,更是觉得她这个人很是有趣。

秦艽见诸葛无极不说话,于是便举起酒杯开口了,“我原本是打算过来感谢你上次请我吃饭还为我正骨这件事的,可是如今你有请我吃了一顿饭,我现在就又欠了你一笔。”

见她如此想,诸葛无极也举起杯子,这才开口道,“我并非是因为想要你的报答才这样,小九这样说,倒是让安之心里难安了。”

“哎?我这个欠人情的都不内心难安,你这个被人欠的有什么可难安的?等有机会,我定要还了你这恩情!”

说罢,她便就一口将杯里的酒饮尽,然后颇为豪爽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接着说道,“对了,忘了问你了,你那失眠之症好了没?”

见她居然还能记得自己有失眠之症,诸葛无极唇角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说道,“听了你的建议,病状倒还真得是减轻了许多。”

“如此,我便也放心啦。”

秦艽说着就又喝起了小酒,手中的筷子更是一刻不停,将那不一会儿过去,那锅里的肉就被她扫荡的一干二净。

中场休息,秦艽十分没有形象的大了饱嗝,然后抬头问道,“忘了问你了,你怎的会出现在这洛都?”

诸葛无极手中的筷子一顿,然后慢慢将筷子放在了桌面上,紧接着他就对上了秦艽那双清灵的眼眸,随后他这才开口,“小九想必是看见我与那吏、户部两位大人在一起了吧?”

秦艽就知道诸葛无极十分精明,所以也不打算装作不知道,“是啊,我一不小心就瞧见你们了,不过我可没有听见什么哈。”

轻笑出声,诸葛无极摇头失笑,只不过等他开口时,却下意识地说了谎,“就是听见了也没什么,此番我进京,是为了给樊朗樊丞相瞧病的。”

给樊丞相看病?

秦艽觉得这个老不死的应该尽早死翘翘,居然还让诸葛无极给看病,那他岂不是又得多活十年?

听见这话,秦艽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将情绪写在心里,她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无害样子。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也有了计较。

司马易的计划她是知道几分的,所以她此时此刻不得不把诸葛无极从自己这边的阵营划分出去。

他们此时此刻虽然在一起饮酒赏雪,但是终归不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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