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两人异口同声道。可左顾右盼的眼眸却出卖了她们的动机。
也罢,既然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是不能得罪的。若离穿好中衣,赤着双脚下床,坐在床榻边,青丝全然搭在一侧肩膀上,宛若含羞的水仙。
其中一名婢女立刻取来鞋履替若离穿上。并说道:“王妃可得好好护着自己的脚才是,女子的脚若是受凉了,可能就不容易怀孕生子了。”
而另一名婢女则开始整理卧榻。当她揭开被褥的那一刻,立即眉开眼笑起来,那一抹猩红便是昨夜**的最好证明。她速速卷起床单,搂入怀中,道了声:“恭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奴婢这就给你们换床新的去!”
那一抹猩红,若离也看见了,并且看得真切。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早就被他破了处子之身,那床上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两名侍女稍作收拾后,替主子更了衣。正欲给王爷更衣时,莫安生却道了一声:“不必了,本王自有王妃更衣!”两婢女一听,暗自窃喜着退出了屋。
而此时,若离却也注意到了莫安生背在身后的手,好像……受伤了。
若离取来一件鸦青色锦袍,走近莫安生,低垂眼眉小声说道:“王爷,妾身为您更衣。”她努力想要忘记昨晚的缠绵,可越是想要忽略,脑海中便越是不断地萦绕起那些悱恻的画面来。她面带春桃,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莫安生张开双臂,任由她摆布。
整理衣袖之时,她看得真切,他左手掌心里有一道冗长的刀痕,并且伤口很深。她心底不由泛起一丝涟漪来,视线里的那道伤口还尚未愈合,新鲜得很。虽不再淌血,但却可以看清那些鲜红的血肉。
“王爷……你的手……”若离大抵可以猜出是怎么一回事,速速取来了纱布,说道,“锦玉来为您包扎一下吧。”
莫安生点了点头。
她猜,他定是已经知道她并非处子之身了,为保全她所以故意弄伤了自己,染红的床。可他难道一点儿都不介怀吗?为何事到如今,他仍旧只字不提?若离心中顿感困惑,可却不敢问,她怕自己一开口,便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是……折损了锦玉公主的名声。既然他不提,她便也不问。
其实,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王妃。”莫安生突然轻唤了她一声。
“恩?”
“如今,你欠了我一份恩情。日后,我会向你索要的……”
若离低头不语,脸颊不必傅上胭脂便红嫩如花。他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还免去了她的尴尬。只是……她真心猜不透他了。
门轻轻被推了开来。许是方才那两名婢女离开时没把门关严实的缘故,一团毛茸茸的肉球从缝隙里钻了进来,迅速跑至若离的脚边,娇嗲地撒娇着:“喵——”
原来是花影。
若离蹲下身子,抱起它。可却发现它竟粘了一身的泥巴,害得若离刚换上的新衣也变得脏兮兮的。
“你这小煤球,跑哪儿贪玩去了,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娘亲带你洗澡去。”
莫安生冷不防地来了一句:“本王可没承认要做它的爹。”有时候,莫安生还是挺嫉妒花影的,竟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他的女人。每每想到这儿,他便有冲动把它给丢出去。
若离不予理睬,抱着花影朝外走。可才迈出步子,却发现地上也沾着泥巴,并且,除了泥巴以外,还有一种颜色相仿的药渣。
若离蹲下身,用手指取起一小撮靠近鼻尖嗅了嗅,这味道甚是熟悉。
“怎么了?”见若离的表情逐渐微妙起来,莫安生不由问道。
“王爷,此乃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