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她想拒绝,可是最终却发现,无力的自己,就连最后的一丝矜持都荡然无存了。
她开始情不自禁地配合起他来,身体,仿若不再受控制。不……她的身体早就不受控制了,自药瘾发作以后,她便不能自已了。
身体,似乎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在经历了与石楠相仿的痛楚后,她全然放下了自己,像头无法思考和自理的小野兽,望着自己的饕餮,欲罢不能。不知何时,他扯掉了她头顶的发带,那头乌黑柔亮的长发铺天盖地散在床上。她躺在那儿,似纵然绽放的昙花。
他温热柔软的唇缓缓离开了她的唇,沿着她的下颚朝下移去。她清楚地感受到,压在身上的男人,温柔扯开了自己的衣裳,并沿着自己的锁骨继续朝下亲吻而去。
她痉挛的身子缓缓放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超越极限的柔软,也可以叫做无力。而那种“无力”却只是意志上的一种羸弱罢了。她承认,她所有的意志都已然被那颗丹药侵蚀干净了。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轻柔地逐一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随后,他又用绣花被褥紧紧地捂在她身上。他怕她着凉。可他内心的灼热却再也抑制不住了。
一番**之后,他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肩胛骨处的那枚胭脂色胎记触目惊心。没错,就是她了。那个把第一次给了他的女人,就是她。
他心底五味杂陈,窃喜与惊喜并存,但更多的,却是惭愧。因他的愚钝而误以为穆籽玥才是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甚至还娶了穆籽玥。他可以想象出,那一刻,若离所受到的创伤有多重。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可看见怀中女子安然的睡态,他不由平静了下来。
过去的事情再也追不回来了,无法改变,无法重新开始,只是随风而逝,他什么也做不了。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要补偿她。尽他所能去补偿她。苍天或许还是垂怜于他的,竟把她送回到他的身边,还做了他的王妃,莫安生暗自窃喜。
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爱不释手地揽入怀中。她冗长的青丝散发着幽香,冰肌玉骨的身体嫩滑而柔软。他抱着她,把头埋进她飘香的长发里,欣喜若狂。
随着意识的清醒,柳若离骤然睁开了双眼,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她清楚,那并非是梦。该来的,还是来了。莫非……他已发现自己并非处子之身。那她又该如何解释?
“王妃,你可醒来了?”一道如清风般和煦轻柔的声音在头顶斜上方响起。
“恩。”她不敢看他,侧着身子,含羞地应了一声。一边用力扯了下被子,把自己的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身子正一丝不挂。
屋内稍稍安静了片刻,若离觉得这样的静谧甚是尴尬,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如此被动。一切恍然如梦,她还沉浸在莫名其妙地**中,一时回不过神来。对了,为何他还没质问自己的“第一次”,莫非他还未发现?
正当若离心切之时,莫安生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难不成王妃想要就这么一直躺下去?莫非是……王妃还想要?”
若离本就羞赧,听他如此一说,脸颊瞬时红成一片,一直红及耳根子。如此**的言语,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作出回应。只好把头钻进被褥,眼不见为净。
虽双眼紧闭,但灵巧的眼珠仍在眼皮底下翻滚着,思虑不断。她隐隐感到被褥另一侧像是被揭起了一下,一阵凉意钻了进来,随后又牢牢盖住了她的身体。她想,应当是莫安生起来了吧。她身上一丝不挂,那么此刻的莫安生岂不也……如此想来,她竟有些心动了。他看过她的身子,可她却因光线昏暗以及药力的作用什么也没看清楚,那她岂不吃亏了?不行,她也得去看看他的身体。
她缓缓挪动被子,微微眯出一道眼缝来,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映入眼帘的刚好是他裸露在外的腹肌,肌理分明,那条诱人的人鱼线一直望向移去。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只要把视线再往下挪一点点就好了。这么想着,若离稍稍动了一下脑袋。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莫安生突然蹲下身,一对桃花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王妃可是醒来了?若是想看本王,今晚……本王再让你看个够便是了!”他的笑,那般邪恶。
若离吓了一跳,骤然睁大了眼眸,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已穿好了裤子。
若离速速扭过身去,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而此时,门外却响起了三下敲门声:“王爷、王妃,昨夜睡得可好?奴婢前来服饰主子更衣。”
若离从被褥里探出半个脑门,疑惑不解地望向莫安生。
莫安生轻柔取起地上的中衣,坐到床榻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太后身边的人。美其名曰是来伺候的,实则却是来看好戏的。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人多了更为不自在。”
“嗯。”若离咬着嘴唇,背过身子,穿起衣裳。可她此刻的心却是不安的。万一让太后的人发现,她的身子是不洁的,那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若离穿衣之时,莫安生也背过身去,并缓缓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