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奶声奶气的音色着实快把人给融化了。
若离抬起头,迎上了一张白嫩且天真无邪的孩童脸蛋儿,发髻在头顶绾成一粒小笼包,叫人忍俊不禁。若离狐疑地看着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孩童一看便知,定是自小缺失母爱,才会如此这般错认娘亲。
“娘亲,你不认得柏儿了吗?”孩童依旧紧紧拉着她的手,左右摆了摆,撒娇道。
柏儿?难道上官鸿雁口中的柏儿就是他?难道他是……若离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却又担心惊到孩子,便故作镇定地莞尔一笑,说道,“我……我不是……”
“你是若离姑娘吧?”屋内走出一个身着素色麻衣的妇人,朝着柳若离步步逼近,“我是李嫂。”
“李嫂。”若离从行囊中掏出一个锦袋来,里面放着自己存了好久的金银首饰(鸿雁交于自己的锦袋已在被掳去屠府的路上弄丢了)。她刚想把锦袋交给李嫂,并道明自己的来意。可李嫂却蹲下了身子,转而和蔼可亲地环住柏儿的胳膊说道:“柏儿,她就是你娘亲,你娘亲在外赚钱养家不容易,难得回来一次,你是不是应该好好伺候照顾娘亲呢?”
若离错愕不已,她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平白无故多了个三四岁大的儿子。可见柏儿那双楚楚动人、布满憧憬的眼眸,她便不忍心立刻否决了这莫名其妙的身份。
“恩!恩!”柏儿用力地点了点头,笑逐颜开。
“那你便去厨房看看有没什么可口的果子,取些给你娘亲吃。”李嫂话音刚落,小柏儿就屁颠屁颠地跑开了。见孩童离去,李嫂换做一副深沉的面容起身对若离说道:“这孩子可怜,出生起就没这么见过自己的娘亲,虽自小与我相依为命,可却日日念叨自己的娘亲,哎……”
“可……可我并不是……”
“柏儿定是认出了这手绢,”李嫂指了指若离手中提着的乳白色绣花手绢,“手绢上的花,也只有她娘亲才能绣得如此鬼斧神工、淋漓透彻。”
“难道,柏儿是……”
李嫂点了点头:“那孩子叫上官柏。我们进屋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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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生醒来时,柳若离已经不见了。他隐隐记得昨夜发烧迷糊之时,朦朦胧胧地见着床榻便坐着一个女人。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的女子扮相了,真美,他想。
“若离呢?”他问杜修寒。
“若离姑娘自己先去花田了。”见莫大当家揭开了被子准备下床,杜修寒赶紧阻止道,“当家您这是要做什么?您烧还没退呢,大夫让您多休息!”
“去花田!”
“当家放心,修寒已飞鸽传书,命擎玄好生照顾若离姑娘,当家大可放心!明晚那绸缎庄的老板娘还要来找当家谈生意,您若一走,这醉生楼可怎么办?”
莫安生大抵是被劝服了,又回到床上:“那你择个空,亲自去趟花田,帮我稍一句话给柳若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