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喜好广纳贤才的拓跋焘当然一心欢喜,“好!本王就赐你为我北魏的一品御医,为我所用,你的徒弟封为杏医女入太医院伴你左右”。
我和师傅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跪谢,“谢王上恩典”。
“平身吧”。
就这样我和师傅在北魏宫中安了身,夏去秋来,天气骤降。
太医院前的银杏叶落了满地,和我同阶的医女石白正在清扫着门前的落叶,我坐在石阶上看着落叶发呆。
因为是在他国,我还是习惯用我自己的名字贺兰泱儿,但是还是以泱儿登记在册,不过我并没有表明姓氏,以免给自己带来什么隐患。
“泱儿,泱儿”,我的思绪被石白的叫声大乱,我惊慌的看着她。
急迫的问着她发生了什么,“啊?石白,发生什么事了吗”。
石白拿着扫帚,无奈的看着我摇摇头说,“没有,只是看你已经出神好久了,从我今天当值清扫落叶,你就坐在这里了,我都扫完了,你还在这里干坐着”。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由于我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师傅不得不为我编制了一个弥天大谎。
跟王上说,我的命很苦,结婚不久丈夫就远征打仗死了,而我却发现怀了孕,一个人带着腹中的孩子。
王上不知实情当然不会责怪我们隐瞒这件事情,还特许我减轻平日里太医院的工作。
可怜的石白就是替我干活的那个人,但是石白这姑娘特别心善,没有一点埋怨还经常照顾我。
知道我有孕在身,经常告诉我这不能吃,那不能碰。听她说她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在这太医院为后宫效力。
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下,自然也被一点一点的感染着,当然她自己也很喜欢当一个医者。
我们平日里是为后宫王上的王后,嫔妃诊治,还有宫中大大小小品阶的女子。
师傅自从进了太医院,就变得很忙碌,我见师傅的时间也少之又少,我们师徒二人只有在一月一次的例假才可以好好见上一面。
最近腹中的小家伙,好像有了一些动静,这转眼间就已经五个月大了,前三个月的时候我对他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会忘了自己有孕在身。
但是最近,我好像依稀的可以感受到他真真切切的存在了,会经常疲劳,嗜睡少吃。
最近还让我忧心的是,我和师傅来到了北魏,而月汐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派来的信使肯定无所获而返。
我们彼此之间又失去了联络,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里,只能这样日复一日的等着,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他们更信命运,信风水,信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