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王德标为什么要一直和自己聊天秦悦虽并不是很清楚,但聊了这一路他感觉自己确实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徐徐的晚风吹得林子里那些树叶发出吵吵的响声,而林间的小动物们亦不时传出欢快的叫声,到了这秦悦仿佛又回到他成长的地方:“如果师姐在这该有多好,真舒服,今晚这月亮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圆,活着可真好,对不起了各位,每个人都有自己使命要去完成,如果之前死的是我相信你们也不会为我落泪,操,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吃饱了再说。”
若在平时秦悦就算再不斯文那块五分熟的牛排起码也得动动刀子切那么几下,而现在不但牛排被他如野兽般狂嚼硬咽庆功的香槟更是被他大口、大口的对瓶吹,这速度桌上那牛排就算再多几块也不够他啃,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如此发泄并不是什么好事,餐桌旁边即有装满了水的浴桶微微觉着有些头晕的他自然得进去泡泡:“等会洗完了澡这地上的脏衣服到底是该烧了还是要挖个坑把它们给埋了?咦,我脱下来那些衣服去哪了?操,进来那会我明明扣上了那铁栓,妈啊,才死那么点时间不至于那么快就化作历鬼了吧!”
“警戒性实在太低了,进来你根本就没四处找过,只一块牛排就让你什么都忘了,万一我是想取你性命的敌人你早死了。”
“赫教官?居然真是你,你不在黄浦呆着跑这鬼地方来干嘛?”
“干妈派我来的,之前接近你一是为了完成上峰安排的任务,二嘛,夫人怕你这干外甥给她惹事,而此时来却是为了看看你身上的伤需不需治疗,别忘了自己天一亮还得做个人模人样的新郎官,万一要是伤到了什么不能伤的地方起码宋家那边还能提前做做准备,站起来。”
“教官,我这脱光了洗澡怎么能站得起来,要不你说说不能伤的地方在哪我瞧过之后告诉你。”
“站起来,这是命令。”
“哪有这样的命令嘛,一个两个闲着没事就来欺负我,这可是你自找的,若觉着难为情可别打我。”
“等等…先把自个那脸给洗干净。”
“啊,只是洗脸,还以为你让我在桶里穿好衣服再站起来呢。”长那么大秦悦还是头回洗脸那么仔细,直搓到自个那脸都觉着有那么点痛:“教官你先转过身去嘛,就算你无所谓我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你!好,我转身,起来吧。”
“哗。啦。啦…好了。”
“…手拿开。”
“不要,这地方绝对不能让人看。”
“拿开,这是命令,难道忘了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
“讨厌,今天你怎么动不动就拿命令来压我,拿开就拿开,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赫教官了,我讨厌你。”
“唉…没事,你听我的命令觉着委屈,怎么你就不想想我领了这种命令心里会不会好受,不管你理不理解我现在的心情都麻烦你抬起手来转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