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坚定的信念，冲破所有黑暗。——f.n.”

*

凯瑟琳再离开卧室的时候，雪莉也刚好和欧文·查尔斯走出房间。

“早安，”雪莉笑眯眯地冲她打了个招呼，“看，我们都可以四人约会了。”

“天哪，雪莉，”凯瑟琳大吃一惊，“你和欧文……”

“不要紧张，我们很早就在一起啦，只是比较低调而已；”雪莉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虽然有时候感觉总有点像异地恋什么的……”

“咳咳，”路易斯轻轻“咳嗽”了一下，“既然这样想好去哪里吃‘早餐’了吧？”

“我很随便的，但是你最好还是稍微考虑一下凯瑟琳的身体状况。”雪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凯瑟琳摸不着头脑、但其他几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话。

“噢，我想我可能比较需要补充一些蛋白质之类的。”凯瑟琳努力使自己不要太尴尬；但是，她转身的一瞬，下意识护住腰的动作感觉还是被捕捉到了。

“顺便提一下，运动性腰部损伤如果超过9小时如果没有大幅好转的趋势的话，那可能得注意点了。”欧文说。

“噢，谢谢。”凯瑟琳有些脸红地点了点头。

路易斯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知道欧文也在暗示他，运动性腰部损伤只是由于过量运动或者运动不当造成的，不在吸血鬼血液的治愈范围内。

他打开手机，现在时间还早，弗兰克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

“那我带她先走了。”路易斯果断拉过凯瑟琳走了出去。

“这么早要去哪里啊？”凯瑟琳想到他刚刚将她压在身下说的那些话，只好轻声问。

“既然损伤了就要恢复，待会儿还要上课，开什么玩笑。”

*

（弗里斯家）

因为弗里斯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暂时无家可归的布雷尔和法布吉里欧只能在弗里斯家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

当然，每个人的状态也总有差异。

希瑟也习惯起早。但当她打开房间门发现布雷尔早已候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早，”她还是大方地笑了笑，“你——有什么除了早餐以外的事情吗？”

虽然刚起床，但深色的头发已经简单干练地盘在脑后，显得干净清楚。

“你接近法布吉里欧到底有什么目的？”布雷尔毫不遮掩地逼住了她。

希瑟·弗里斯飞快地瞥了一眼外面。法布吉里欧还昏睡在沙发上，睡得很死，很可能已经被布雷尔用了药。

很多人，一旦没了顾忌，就会毫不犹豫地撕破伪装。

“我明白了，”希瑟莞尔一笑，“你觉得我在利用他。”

“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吗？”布雷尔看起来相当愤怒，“法布吉里欧还没有激活狼人诅咒——很多事情他不了解，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利用他的心里让他去做这么多铤而走险的事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

“我昨天只是帮他出了个把你从欧文·查尔斯手下救出来的注意啊，布雷尔·卡特先生，”希瑟耸了耸肩，“没记错的话您也只是前天受一个女巫的指使在克拉克宴场激活的狼人诅咒吧？说实话，女巫虽然有时候确实挺好用的，但若完全受女巫摆布那可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难道受一个人类摆布会好到哪里去吗？”布雷尔虽然被戳中了伤口，但气焰依旧不减，“你不是普通的人类，你这样参与到超自然生物的世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噢，真抱歉，我自己的计划是不在我和法布吉里欧的合作的公开部分的。”希瑟的口气也渐渐冷了下来，“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是不是也应该稍微识趣一点？”

“人类毕竟只是人类啊，”布雷尔显然接收到了她的挑衅，“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觉得一个狼人应该敬畏你？”

“那也得看头脑。”希瑟微微攥紧了衣服夹层下的匕首，“你是真不了解还是假不了解地下黑市？一个纯种狼人的价格可不会低。”

布雷尔的眼神颤了一下。

“不要以为狼人有多么强大，脱离了族群，一个精钢囚笼和一些附子草就可以轻松控制住了。经常活动于黑市的人通常都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控制狼人和狼人交易，然后等到月圆之夜再生剥狼皮。”希瑟的言语趋于严厉，“我完全不畏惧告诉你这些，事实就是这么简单而残酷，你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像你这样年轻又鲁莽的小狼现在没被我送到黑市大赚一笔就算不错了。”

“但你确定你现在要在这种时候这样激怒我？”布雷尔大步逼上来，希瑟眼疾手快，立刻将匕首插进他的腹部。

奇怪……他完全有力气反应过来——他感觉得到力气，但是就……

布雷尔已经打了个趔趄，靠在墙上。

“我这次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连附子草都用不上，随便用一些挥发性植物削弱你的肌肉募集能力就够了。”希瑟冷冷地从他身边大步跨出了房间，“你的力量固然强大，但集中不了，终究还是一盘散沙。现在你的族群摒弃你，每一个合作伙伴对你而言都至关重要。这些东西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到此为止。”

……

希瑟用了一些别的药，法布吉里欧很快就醒了过来；自然，他对前不久的事情浑然不知。

布雷尔把匕首拔了出来。伤口很快就基本愈合了；擦掉血迹，穿上外套，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

他才知道，希瑟之前给自己准备的带有特殊气味的沙发，根本就不是无意之为。

梅森之前在天蝎街说的话还留在脑海里。布雷尔有些乱。史蒂芬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正想着，外面似乎有些玻璃铃铛响动的声音。

“嘿，有人来了，”希瑟忽然站起身，“你们两个，不想倒霉就赶紧躲到杂物室里！”

布雷尔整张脸都写满了不爽，但还是只能照做。所幸弗里斯家的杂物间并没有多少东西，还算宽敞。

“感觉糟糕透了，对吧？”他转头望向法布吉里欧。

“是有点，”法布吉里欧按了按额头，“但是没办法呀，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愿意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一个女人的家里，感觉很差劲，真的。”

“你怎么会惹上这种女人？”布雷尔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之前在酒吧和她认识的，但不是太熟，只知道她是个有些特别的医生；后来简·夏洛特告诉我你被梅森带走后，希瑟说她可以帮我我就和她达成了合作。”法布吉里欧说得很快，“毕竟她最后也做到了，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但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后面的话布雷尔就没怎听了，他对法布吉里欧仍有些不安。

就像一个黑点，然后不断地放大。

“你打算回一趟狼群吗？”须臾，布雷尔忽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