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最是崇尚礼法仁义，再加上身后无妄渊的关系，训诫阁的地位一直以来便是高高在上的，颇有几许太上皇的意味。

眼下，相当于太上皇误责罚了太子的侍妾，而不同的是，在乐家“礼”字最大。

训诫阁做了错事，必要为自己的行径赎罪，没有例外。

阁老面色阴晴不定，揪着心等着乐毅的回答。

可乐毅剑眉紧蹙，面露浓浓不舍，低头盯着怀里的红衣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阁老脸色不善，只好耐着性子又催促了一声。

犹如石沉大海，仍旧没有回应。

反倒是樊雨然抓在乐毅前襟的手指愈发用力，苍白的指节微微颤抖，遍染殷红。

撕裂般的剧痛包裹着她，牙关咬碎，樊雨然强撑着攥住灵台尚带着几许清明，不准自己晕过去。

她还在等，等他难以启齿的回答。

她对于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是侍妾，还是唯一的发妻？

好似全身的气力都攥在了泛白的指节上，是樊雨然咽下撕心裂肺的痛楚，对他咄咄的逼问。

说啊，告诉我啊，回答他啊！

乐毅，你说啊。

我，究竟是你的什么？

乐毅紧紧皱眉，妻子二字在唇齿间辗转厮磨，就快破空而出。

璇玑眼底闪过一抹阴蛰，膝行靠近乐毅，压低声音道。

“大公子，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