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虞心里慌失失的,扭头瞪燕娇,那个也是一脸惶然,看来八成就是给赫连炤送酒的那个下人,心道他究竟是怎么发现酒有问题的?
几人跟着来到院子里,四方退至一边让出位置方便众人观看,又道,“照穿着打扮来看是将军府的下人,死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腹部有明显的刀伤,一刀致命,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的。”
赫连炤大致看了眼道,“不错,这就是席上给我上酒的那个奴才,将军仔细看看,可是你府中的下人?”
常浔凑眼过去一看,凡是他府里的奴才,他不说能认全,但总也能认个**不离十,恰好来福来府里之后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忙活,他自然是认识的,遂道,“是我府中的下人——来福。”
柳虞慌的不像话,狠狠瞪了眼燕娇,一怪这丫头办事不利,二怪四方好大的本事,这样都能找得到不禁咬牙切齿恨意陡生。
赫连炤道,“好好儿的人,给我上了酒之后就被人给杀了,还藏尸于将军府中,将军好好儿想想,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
不等常浔开口,柳虞便先抢白道,“公子这话说的好无道理,这人死了就见其是杀人灭口?”
“那为什么旁的下人都好好儿的,偏就给我上酒的下人死于非命?”
正这时,那边搜府的人也来回话了,都是常浔的亲兵,听吩咐做事毫不马虎,把柳虞那儿也彻彻底底搜了个遍,最后在花瓶子里倒出一小包药粉,这厢拿着就赶紧来回禀了。
“禀将军,这是在大夫人房里搜出来的。”
柳虞霎时白了一张脸,“不可能,我……我根本就没有这东西,这不是我的!将军,将军你明查,好歹咱们夫妻一场,不能就这么冤枉我啊!”
她这才知道自己搞砸了,又去求摄政王,“王爷……姐夫,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藏有这种东西,我真的是冤枉的。”
这事怎么也是他和柳虞合谋策划的,罪名落在了柳虞身上,他也难辞其咎,毕竟中间还连着层关系,又是恨铁不成钢,这么点儿事儿她也能办出马脚来,当真是蠢。
“将军,你既说了这是你的家事,本王原不该插手,可柳虞也算我王府出来的半个主子,家事也有我一半,这件事依本王看,尚有疑点,不好轻易定案。”
瞧瞧,这才哪儿到哪儿,一个二个的就都坐不住了,赫连炤轻笑两声道,“着什么急啊!这才刚开始……”叫来林太医,又道,“你看看,这包是什么东西。”
林太医战战兢兢接过来,拈起一撮轻嗅,合歡散味淡几不可查,但却极好分辨,其味冷,性凉,伴有若有似无清香,药效缓慢但后劲十足,只捻两捻便道,“回公子,这正是宫中禁物——合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