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浔下定决心似的,散着声儿问连笙,“我只问你一遍,你与赫连炤之间,在我回来之前……是否有染?”
罢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他能信她了,心里最后一点儿希冀也顿消无形,可还期望着些什么呢?趁早的了了这些事,尽早脱身,今后跟这些人这些事,桥归桥路归路分的清清楚楚,省的搭上一条命去,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
算了,撇下一切去,不想了,她抬起头,一脸决然,“我虽识不得几个字,但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懂得的,我与公子之间……在次之前,清清白白!”
“好,那我就再信你一回。”他叫进门外副将吩咐,“你带人去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搜一遍,尤其是大夫人的房间,一定要给我搜仔细了。”
柳虞尖着嗓子大喊,“常浔!你这是做什么?你怀疑我?你怀疑我给赫连炤下药?”
常浔心里宁愿相信连笙此刻说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柳虞所说她与赫连炤之前就有染,他也更倾向于相信赫连炤是被人陷害,也算是自我安慰,不然你要他如何相信她之前同他讲的都是虚与委蛇的假话?
即便如此,即便恨她厌她,可他心里还是想着要为她开脱,为她也为给自己一个交代。
摄政王也坐不住,就为了个女人,他还真是昏了头不管不顾了,连他的面子也是枉然,脸上挂不住,连着声音也凉了,“将军这做法恐有欠妥当吧!就凭这丫头两句话你就倒戈相向怀疑起自己的原配夫人来?柳虞好歹也是我妻妹,将军这么做,针对的不是她一人,是我们整个摄政王府。”
“王爷恕罪,只不过这是末将的家事,好歹末将也是这一家之主,该怎么做,不用王爷来教。”
眼看已经躲不过,那就只能另想法子了,怪她一时大意,料想再怎么查也不会到搜府这一步,哪成想居然真的闹到要搜府,她暗里给燕娇递个眼色,让她寻个机会回去把东西藏好,燕娇了然,趁着柳虞不依不饶缠闹,悄悄退出去。
赫连炤往那儿递了眼,出声把人叫住,“这屋里的人各个都有嫌疑,为防日后说不清楚,还是都呆在一起的好,这样,谁先出去就说明谁心虚,反正搜府的人是将军的人,还怕污蔑了自己人不成?”
常浔是个眼里藏不得奸佞的人,若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绝不会有手下留情那一说,不管搜不搜得到合歡散,只要四方能找到给他上酒的下人,管是活人死人,只要人找到了,一切都好说。
燕娇讪讪顿住脚,柳虞恨的后槽牙都跟着痒,没法子,只盼着底下人能识趣着点儿,别真拿着令箭把她屋里里里外外搜个遍。
都正等结果呢,四方外面来报,“禀公子,卑职在将军府南苑园中发现了一具下人的尸体,未经将军允许便私自在府中走动,望将军恕罪!”
常浔冷笑一声,“公子这是何意?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公子府,就算是你官衔大于我,要派人搜查我府,之前也得跟我说一声吧!”
赫连炤道,“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跟将军说,实则也是怕打草惊蛇,既然找到了尸体,将军就看完之后再议其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