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伯夭一次惹恼了两位贵主儿,自然没他的好果子吃,他爹虽说是个布政使,但在公子和侯爷面前也得点头哈腰,凡事都“好好好”“是是是”的应着,看着自己那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纨绔子,心里是又气又心疼,这事儿拿钱买不通路,只能一劲儿的赔罪,可赔罪没用,没一个领情的。
但邢尚书收了银子,自然得尽心尽力中间调剂着,颤颤巍巍给两位爷奉了茶,谄道,“公子,侯爷,您二位先消消气,段大人教子无方是他的罪过,调戏郡主也是他该死,您看,这打也打了,火也发了,怎么发落您说句话,也好给底下打个样,往后别再犯。”
为个段伯夭的确没必要两人都在这儿耗着,可心里都存着气,都为女人,自己都没轻易染指的,却被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轻易动了手脚,叫他如何不气?
男人,尤其像公子这般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和梁之舞这般死心眼,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男人,更无法容忍。
赫连炤端茶抿一口,拿眼尾扫了眼段伯夭,道,“段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段璀惴惴揩把汗,拱拱手道,“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郡主,是下官管教无方,如何处置,全听公子吩咐。”
那盏子往桌上一搁,像扔了令箭,不轻不重道,“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容人轻易亵渎?要说这事发落起来也简单,小少爷碰过郡主的那只手,我看是不能留了。”转过头又问梁之舞,“侯爷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