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醒来时入夜已深,惨薄月光照得窄巷一片清冷孤瑟,残像浮现眼前,是郡主被掳走时的画面,三个蒙面汉子,生的人高马大……别的,她晕过去,一概不知。
后颈仍有余痛,她跌跌撞撞站起来,慌的没个主张,郡主不见了,她却好好儿的,这是保护不周,况且还是她带郡主出来的,若郡主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得跟着七伤八苦的没个好下场。
早就不该一时心软听了梁之琏的话带她出府来逛,才有前车之鉴在先惊醒着,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心慌难耐,结果又重蹈覆辙,第一次她是恩人,而这一次却成了罪人。
公子府是不敢回去了,可总得找人去救郡主吧,出了巷子,见正好离将军府不远,又想常浔好说话,心说,找公子和找常浔不是一样的么,况且将军手下兵多将广,找起来更得心应手,至于梁之舞那边,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过,等找着郡主了她再去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厢常浔正巧下值,刚坐下喝口茶的功夫,门外侍卫便进来通传道,“将军,门外有一个姑娘,说是公子府的丫鬟,叫刘连笙,说有要事禀告。”
一口清茶烫了嘴,他忙打发人去请她进来,来回走了两步,问奉茶的丫鬟,“我这样没问题吧?着装仪容可还得体?”
那丫鬟怔了怔,旋即笑着点头,“将军威风凛凛,看着甚是英武呢。”
他这才满意了,重新坐下,看着桌上几个摆盘,又别扭起来,“把这些都撤下去吧,重新端些新的过来,多放些点心,再上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