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样的执着与痴念,才能让元神停留在此?
他挑眉:“哦?”
我一笑,“很难相信对不对?但就是这样,可是此等秘术对人是有影响的,但我至今还未感受到。”
他接话:“可能是智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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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我同容誉走访各个村镇街巷。人们提及安川景这个人,先是笑着说那个小伙子挺不错,接着便是叹息,喃喃的说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真正发现他的故事,是在我住的别院里。
此前,琴捕捕捉到这里残留的元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与喜悦,而那日傍晚,临睡前散步回来,碰倒了桌边的插花瓶,插着迎春的瓷瓶砸到地上,居然坚强的滚到了屋子的另一端,碰撞在墙上。
我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查看花瓶是否有裂痕,却是无意间一瞥,看到一块略为突出的砖块。
新盖的房子,怎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我迟疑一下,伸手摁了摁,可惜并没有什么东西缓缓开启。于是我又往外拽,结果是轻而易举的拿了出来,但仍是没有异常。
直觉告诉我,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伸手在小缝隙中摸了摸,似乎是摸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一拽,身旁的大木柜子悄声无息的翻了个面儿,露出荡着灰尘的大洞。
我嘴巴久久合不拢。关好门窗后,提了盏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我想起来又侍女告诉我,这间房子曾是安川景居住的。
这个洞口有一人高,仅容一人通过,一块块完整的砖块上还钉上了木板,看的出先前的主人很重视这隐秘之屋。而如今,不知过去了几年,里面的墙壁已结有蜘蛛网,楼道上是厚厚的一层灰。
越往底寒气越是重。
然而,下楼后转个弯儿,视野一片开阔。
两旁的墙壁古老而厚重,每走五步便是一个烛台,整个密室大约够容一百来人,另外还有两间小密室。主室装修豪华而不失风雅,一旁的架子上摆满了泛着冷光的兵器,正中央的桌子上,一支毛笔下压着一张纸,上面的字娟秀大气,暗含着笔走龙蛇之势。
我心砰砰直跳,忐忑的走过去,看到毛笔沾着墨汁,桌子上还溅起两三滴,我伸手摸了摸,很硬,显然是早已干透了,而纸上写着一行字:【景:云起之时,方是相见之日。落款:辞。】
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我将它收于怀中,急忙忙奔去找容誉。
他波澜不惊的任我说,走到洞前,眼皮子才抬了一抬。
他缓缓走下,将室中物件一一打量过,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地方被曾被闯入。
依稀还看得见墙上面渗入石砖的已是黑色的血液,还有半截的长枪,翡翠碎片。
看来,安川景的这个密室被人发觉了,而且是仇家,他们在这里展开一场殊死搏斗。他打不过,便逃走了,从此消失。
“辞?这是什么意思?名字吗?”我疑惑道。
容誉淡淡道:“看这字迹,已是几年之前写的了,大约是在搏斗之后回来寻找安川景时留下的。”罢了抬头说:“你不是说你的琴捕之术能感受到元神吗?你现在感受到了什么吗?”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些琐碎的画面,太混乱了,我叹口气,睁开眼:“不行,感受不到。”
他挑挑眉,看我一眼,低头若有所思道:“也许你说的那个手中有敌国地形图的女子,的确是存在的,且是在敌国。”
我大喜,“你发现了什么?”
“云起之时,方是相见之日”,他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薄薄的纸,“云雾在太阳落下开始凝聚,而相见之日,在阳落月升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幽静的密室:“是‘日月同辉’的日月寺。”
什么?寺庙?
而他依然不顾我的混乱说:“至于为何她手中有邻国地形图,大约是安川景给的,这个东西很重要,他交给了她。”
我赶紧问:“安川景怎么会有?”
容誉扫我一眼,满是‘你是个白痴’的意思:“宜州毕竟是个太平不了太久的地方,若有一日开战,地形图便是胜之关键,看来这个人也是早想到这一步,想尽办法绘制了地形图。”
我点了点头,一时间理不清这关系。
容誉道:“既然如此,便也假不了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告诉殿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我急忙忙道:“等一等!这个线索好歹也是我发现的。”
他身影顿住,低沉的嗓音带着讽刺响起:“放心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拽着他衣袖,道:“我不要好处,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
“什么?”
我凭着自己的瘦小硬是挤到他前面,笑米米的看着他,说:“很简单,我也要去敌国。”
他刚毅的脸微微扬起,问道:“为何?”
我笑道:“这个谜,我想亲自解开。”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像是在打量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咬牙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出去!”
容誉笑似非笑,张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愣住。与此同时,一阵新鲜空气扑鼻而来,带着温暖的灯光。
容誉看看我,又看着百里烛,笑:“殿下晚上好。”
我一呆,艰难的转过身,尴尬的打招呼:“殿下您....几时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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