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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可奈何

又是独留我一人,迎接明天的清晨。

许是白天睡了太久,晚上辗转反侧那么久就是睡不着,倒是从**上掉下来几次,摔得我更是清醒了不少……

侧躺在**上翻手机,从微博转到朋友圈,看这那些段子,笑着笑着也就麻木了。是因为在医院么,为什么我感觉那么的孤寂?还是,因为夏以墨对我再不如从前了。可,明明是他先离开我的,我没有错啊……

掀开被子下**,窗外一片热闹的繁华都市景象,更衬着我的冷清。窗外灯红酒绿,窗内漆黑一片。

都市的夜景看着我烦躁不堪,只好抬头看看那许久不见的夜空。

又是多久,没看过夜?大城市的夜总是有种灰蒙蒙的陌生感,使我更加想念那座城的夜,有着明亮的星的夜。但我早已没有看夜的习惯,纵是在小城市,也是有着做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闹钟破碎你的梦,麻木的一天又开始。

看夜还是大学时代会干的事。在宿舍,然然看动漫看的心情郁结时,暗恋着徐可飞尚未成功时,总会拉我到阳台,说着不愿意告诉他人的心事。此时的她像是回归了我们普通人的次元,我呢,就静静地听着。我说过,我从来就不太会安慰人。陪着然然看楼下的男男女女,看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们都被这座城的夜所吸引,他好似没变过,自5000年前,就一直这样,保持一份幽幽的神秘感,吸引着我们这些俗世的人,去接受他的洗礼。

然然和可飞在一起后,我们就不太常去阳台看夜景了,我也快忘怀他带给我的感动了。

可突然有一晚,大概都11点半了,夏以墨打了电话给我,硬是把我从暖和的被窝拉去了阳台,他让我抬头看。

那一幕我至今未忘。

那晚的月是我从没见过的大见过的亮。

皎洁的明,如一盏灯,挂在蔚蓝的天空。月光如水,静静洒在大地上。

我有点痴了。

记得夏以墨得意洋洋得说,这么美的景,被他发现了,厉害吧?

我撇了撇嘴角,问道,你去阳台干嘛?他从来不是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人,我知道。

他支支吾吾,我都能想象他挠头的样子。他说,可飞嫌他打游戏太吵,把他赶到阳台去了。

我笑了,那时候他开始迷恋一款网游。

他也笑了,我骂他脸皮真厚,他恬不知耻地当做夸赞收下了。

我打了个哈欠,他立刻停了贫嘴,跟我道晚安,我也让他早点睡,耳边是他胡乱地应着。

第二天看着他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气得没有搭理他,后来,他就戒了那网游。

以前对我这样好的人,为何,为何现在成了这样的境地?

一派物是人非的惨象。

………………………………

不知不觉坐在窗边看东方吐白,又独自熬了**。

身子有些冻得麻木了,重新尚了**。

还是睡不着,等着身子捂热了,就起**收拾行李。不想再麻烦夏以墨了,提前办理了出院。回酒店拿了行李,订了最早回去的机票。

不知道夏以墨发现我已经走了会是什么表情?气急败坏吗?还是算了,他不过,掉头就走吧……

上了飞机才觉得睡眠不足了,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关了手机倒头就睡。

回家真是倍感亲切。

到街角买了最爱的几道速食小菜,回到家里下了一碗素面,就着小菜吃了起来。想了想,给然然发了条短信跟她说我已经回来了,可是许久都没收到回复。

又开始无所事事了,就打扫起了房子。

真正打扫起来,真是由衷感叹,这房,真大……

当初找房子时我们不约而同地一眼相中了这套,刚毕业的我们就拿着当时所有的积蓄交了第一季度的租金。那时我还没找到正规的工作,然然也只是在小网站上画短篇挣些小钱,不得不佩服我们俩那时的勇气啊。当然,并没有奇迹出现,后期全靠可飞少爷的支持,直到我们的工作走上正轨。

真想念5年前那无知的我们。

现在,只剩我一个主人了。

下午去逛超市,冰箱已经空好久了。

推着车,首先就丢了两包方便面。

逛了逛,觉得除了泡面也没什么好买的……没了然然,我果然开始了糙糙的单身生活了么?

有点无奈啊,不能这样下去的说……去买了些蔬菜,鸡蛋。至少泡面还能加点东西……看着车里那一丢丢的东西,顺手拿了2打啤酒,去结账。

刚要轮到我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我的香辣牛肉面拿走了……不知道我最爱香辣的么!还有这么抢面的么!

“你……”刚想发作,就被打断了。

“颜茴,你胆子还真大,不知道你胃不好么?”

是夏以墨。

“以,以墨?”

“跑的还挺快?小心再吃进医院。”

“我……”

“额,不好意思,小姐,这些你还买么?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看着后面的大妈大爷们,我真想默默地隐了……

“不好意思,这些不用了,我们重买。”说完,夏以墨就拉着我走了。

……不想吐槽,就让我怀恋一下我的香辣牛肉面吧。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夏以墨双手插进西装裤口袋,我则苦命地推着车。

“……我要香辣牛肉面。”

……

“你能学学照顾自己么?你的胃一直不好不知道么。”夏以墨皱着眉,184的身高,我总是习惯仰着头看他。

“至少,这几年,我把然然照顾地很好。”趴在推车的推杆上,盯着车,发呆。“没人照顾我,而我只学会了照顾别人。”

他,也沉默了么?

也不知道他拿了什么,就知道堆得满满的小车,跟我那个,天差地别。

“先说好,我可没那么多钱,你拿的你买。”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抠啊……”

看着他一脸的无奈,我有点的恍惚,好像一切都还没变,他也一直在我身边,还是那样**溺着我。

可是,回不去的。

无奈无奈,真是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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