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跌跌撞撞地去找他,跟他吵,都变的模糊了。
曾经我也试着去理解他:他的家境一般,不像徐可飞那样是公子哥,他需要更好的平台……
可是理智的我败给了感性的爱情。
我埋怨他的离开,我又是独自一人。
其实孤单也能习惯,可我明明已经习惯了很久,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改变我的习惯。
现在我好不容易又要重新习惯了,他为什么又闯进来?
夏以墨推开门进来了,拎着食盒。
“买的小米粥,没加糖,还买了点你爱吃的小菜。”夏以墨抱着食盒,作势要喂我。
似乎出于本能,夺走了勺子,抱走食盒,自己吃起来。
“呵,颜茴,你还真是没变。怎么还这么不懂情调?”夏以墨嘴角一弯,又是那痞痞的笑。
因为是我女孩,那个男人跟我妈离了婚。没有工作,我和妈妈在地下室生活了3年。直到小学,妈妈的工作开始变得稳定,生活走上了正轨。
一场车祸,又夺走了我的一切。
妈妈也离开了我,独留下了一套老房子,和她的保险金。
总有自己的活法。一个人,我要开始上大学了。
有然然,有满意的学校,有亲戚的资金支持,大学生活并不糟糕。
可是习惯了一个人,我没学会去爱人。
可能因为妈妈婚姻的失败,也可能因为性格弊端,我没有恋爱的想法,甚至认为谈恋爱是种浪费时间金钱的无聊行为。
总而言之,我不相信爱情。
可那天晚上,夏以墨把我堵在宿舍楼门口,跟我说:“颜茴,要不跟我交往吧。”一脸严肃,没有那副痞痞的笑了。
一股淡淡的酒味围绕着我,我推开他,说:“喝多了吧,开什么玩笑呢。”说着就要回宿舍。
他一把拉住了我,又把我拽了回来。
“颜茴,我知道你不相信爱,别嫌我说的太老套,我真的像一直和你在一起。可不可以,信我一次?”他两只手撑着墙,把我困在中间,微醺的脸贴着我,我们彼此分享着各自的呼吸。
也许他呼吸也带着酒意,我迷醉了。从没想过,我会想去尝试恋爱的滋味。
低着头,说:“也,也可以,试试。”脸颊变得滚烫,心怦怦着跳。
不敢看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紧紧地抱着我,184的身高,我只能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和我相仿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微微发抖的手臂。
我的情商估计没有跟上,我不知道怎么去谈恋爱,在别人看来很正常的事我却做不来。
那时然然和可飞已经在一起了,当我们四个一起时,看着然然很自然地挽着可飞的胳膊,在可飞耳边轻笑时,我,做不来。
我最习惯地是一巴掌拍人家的后背,跟人家勾肩搭背……
夏以墨却很惯着我。我不习惯挽着他,他便牵过我的手,一起插入他地口袋。感受着他的温度,我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还有许多这样的事,他纵容着我。
有时我也会问他,觉不觉得累。
他说,反正是我的人,再笨也得要啊。
我拿脚踹他,但真的,很高兴。
在宿舍里,然然总是那么自觉地报告她的恋爱进程,没羞没臊地说着她和可飞说的情话,说着他们的接吻。而我,却还不大能接受接吻这件事。我也有跟夏以墨说,他直接把我揽到怀里,丢了两个字,随你。
我也会想为了他而改变。
夏以墨的生日,我们四个人出去聚餐。
那天我们都喝高了,然然又哭又笑,骂徐可飞当初为什么对她不理不睬,忽然又抱着可飞犯花痴。可飞喝醉了还是一张面瘫脸,但明显感觉到了温暖。以墨被灌的最多,已经倒在桌上了,头发软塌塌的,脸红红的,安静地睡着。我胃不太好,他们都没下狠手,我成了最清醒的那个。宿舍已经锁门了,只好把他们一个个地搬到隔壁的旅店。
可飞和然然还能自己走,相比夏以墨可真是轻松多了。
看着瘫倒的以墨,表示很是无奈啊。
一步一步把他扛到楼梯口,实在是脱力, 想把房间里的可飞喊出来帮忙,没想到已经睡死在**上……
把以墨靠在墙边,想着歇一歇。又怕他倒,只好保持抱着他的姿势,想来可能十分**。但那时哪想得了那么多,就希望找个方法能歇歇。
靠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上方就是他微热的呼吸。
我抬起了头,看着他熟睡的脸。
他为了我做了多少?可我甚至还没记住他的生日!
也许,我……
我吻上了他的薄唇,速度快的大脑已经追不上。
我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只能直直的盯着他那修长的眉。
他的手突然抱住了我,我慌忙撇开头,只听到他一声低笑,立马羞红了脸。
“在干什么呢?恩?”
知道他在调笑我,便不再言语。
“恩?说啊。”他手也加了劲,我贴的他更紧了。
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嘴脸,对着他喊道:“吻你啊!”说完又亲了上去。
又听到他那低低的笑声,我闷闷地对他说了一声:
“对不起。”
是的,我沉溺于以墨带给我的甜蜜,我潜意识里开始习惯了他的纵容,甚至渐渐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了,我……厌恶这样的我。
以墨轻轻摸着我的头,说:“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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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
我默默吃着粥,夏以墨看着报纸,彼此没有言语。
吃完粥,夏以墨起身收拾食盒。收拾完后他转身就要出门。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顺势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