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秦雨浠说话,韦俊不由分说已经将她扯出了房间。两人进电梯。柳汝佳靠在墙上,盯着他的手,变了脸色,“没人了啊!赶紧给我松手。借机会占便宜是不是?”
韦俊盯着她,“成心是吧!柳汝佳?戏演过头就假了。”
柳汝佳抬头瞄了瞄摄像头,冲里面顽皮地扬扬眉,舔舔嘴唇,放低声音,“我觉得还行啊!就刚刚那一出,我觉得自己挺有演戏天赋呢!”突然,她欺身上前,贴着他的脸,搂着他的脖子,“呵呵,亲你一下行么?做戏做全套?”
韦俊处变不惊地,“行啊!送到嘴边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她嘻嘻笑着,松开他。
电梯门打开,他俩人手拉着手大张旗鼓地出去。刘晨迎面过来,瞅着他俩的手,瞪圆了眼睛。韦俊多看了她一眼,强撑着腰往外走。
坐到车上,他把车子发动。前方光线影影绰绰,照的他头晕,心口发痛,“我想,我疯了。”他说。
柳汝佳扣好安全带,瞄他一眼,“刚刚是我被占便宜了啊!好像弄的你有多吃亏似的。”见他沉着脸不说话,终于正色。“我刚走没几个月,这边就清末变民初了么?发生什么戏码是我所不知道的,说来听听。”
韦俊没立即说话,他蹙紧眉头 ,望着车前窗。正午的阳光没给他脸上带来一点光彩,反而更清楚地照清了他脸上的暗郁。她看着他,即使他有意掩藏,刻意压抑着情绪,她仍然清楚地看出他正陷在一份矛盾的苦恼的甚至痛楚的挣扎里。她侧过头,望着窗外,“怎么了?出问题了?”“没什么。”他说。
她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只要他想说,即使她不问,他也会说。换言之,他如果不想说,相信也没人问得出来。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冥冥注定的。那天,不知怎么,好端端的煎锅烧掉了。她去买锅,正好赶上百通超市促销,买煎锅送奶锅,到她这就没了赠品。她一时气不顺,直接找上超市高层理论。
她说的是英语,没说两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小伙子就用北京话客气问她。“你是北京人吧!”她听的出对方的乡音,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从自己的口语里听出来她的口音的。她后来听对方说是,“直觉。”
他乡遇故知,从此以后,他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她更喜欢对方的直觉,她相信一个有直觉的男人定是感性的。后来证实,对方不仅感性,更是专情,而且坦白。他和她说了他的故事,包括他那不为多人知的“私密。”她看得出他不是那种愿意多说话的人,许是压抑的太久,他急于想找个听众。
……
韦俊打开了音响,入耳的是一首男歌星的歌。柳汝佳听了一会儿,似乎没听过,不知道歌名,记忆中找不到对这首歌的印象。
没有你的夜晚,
一个人睡不着,
一个人孤独静坐,
一个人默默等到天晓。
没有你的日子,
一个人哭泣,
一个人大笑,
一个人寂寞难熬。
她侧头端详他,看他听的专注,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适合问,什么话都不适合说。
没有你的日子,
原来一切都不美好,
才终于知道,你有多重要。
早已情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的心,
或者知道,
只是为了那一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