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离开了岛屿,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夙棠乐颠乐颠地跟在他身后,不管去哪,她都觉得跟在东隅身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幽刹卡根本拿她没办法,好在东隅并不介意。
“将军,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想向你打探伽寻的消息,可以告诉我么?我真的很担心他。”桑榆目送他们离开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幽刹卡一怔,难道她已经知道孤辰就是伽寻?呵,不过也是,他们两人的关系,估计她一早就知道了。
“王后,对我来说伽寻是有史以来最难对付的人类,不过,我相信,凭王的本事,应该不难对付。如今他受了重伤,与王协议休战,王念在他是一个难得的对手,于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人类?难道你们不是人类么?”桑榆对“人类”这个词颇有疑惑。
“属下该死,一时说错了。”幽刹卡真想给自己来一巴掌,大王早就说过要隐瞒身份,可他一时嘴快,差点就说露了。
“他伤得严不严重?”桑榆并不关心什么人类不人类,她现在只想知道伽寻的伤势。
“据探子来报,伽寻目前还不能下床,他还真有勇气说再战,能不能挺过这一次都难说。”
桑榆陷入了沉思,皇兄,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会恨死自己的,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的。
“王后,其实你可以劝他,归顺大王也并不是难事,大王对待百姓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他从来没有做过危害苍生的事,由他统治皇朝不是更好么?”
“归顺?还用等到现在么?”桑榆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做,现在的皇兄早已不是她认识的皇兄,如果他能归顺的话,是不是就能免遭危难?
“大王还是很在乎你的,他早就知道孤辰就是伽寻,他可能不想让你失去最后一个亲人才对他手下留情,让他有机可乘伤了大王。若论本事,天下间没有几个会是大王的对手。”幽刹卡发自内心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他之前对圭晔国做的一切,他是有多伟大地放过我的最后一个亲人?”桑榆冷笑。
“王后,我知道说什么也不能抚平你心中的痛,但请你相信,大王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原来我已经到了这种悲哀的地步,将终身托付给毁了圭晔国的凶手,将军,你永远不会懂的。”桑榆闭上双眸,沉默了许久,这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无奈,旁人又怎能体会。
幽刹卡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换成是他,想必也会很痛苦吧,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古香古色的小房间,床帘边缘坠着金黄色的流苏,千卉整理好房间正准备去找桑榆。
“参见王后娘娘。”庭院的宫女侍卫见到桑榆纷纷行礼。
桑榆心事重重地走过庭院,来到千卉的住处。
“姐姐,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千卉,皇兄他出事了,我必须去见他,你帮我想想办法。。”桑榆一进来就直奔主题。
“我知道,可是,以我们的能力能走出这个皇宫,能走出这座小岛么?太子殿下远在汪洋大海之外,想见他,比登天还难。”千卉未尝没有想过离开,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她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再等了。”桑榆怀着沉重的心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你要怎么做?”千卉若有所思,也许姐姐真的能有办法离开。
“东隅。”桑榆冷静地说了两个字。
夜,姗姗来迟,漫长的等待,桑榆心灰意冷地靠在床榻上,东隅去哪了,怎么还不出现。
“大王,您回来了,王后已经等候您多时。”寝宫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桑榆心中一定,起身,走向外殿,与东隅撞了个正着。
“怎么,在等本王?”冷而性感的薄唇扬起,戏谑的目光在她身上油走。
“今天去哪了?”桑榆很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以后,你会看到遍地的曼珠沙华。”东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你会看到遍地的曼珠沙华。
桑榆一愣,仔细地望着他,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之前我说过的话,他都放在心上么?
“累了吧,早点休息。”她微微一笑,开始替他宽衣。
东隅一怔,她怎么那么反常?不就是曼珠沙华么,呵,这个丫头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红色的大床上,桑榆闭着眼睛,在心中挣扎了很久,也许他会答应,刚刚不是好好地么?也许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冷血,应该会答应的。
东隅一脸玩世不恭地打量着她,现在演的是哪一出?
她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衣带,一件一件脱落,洁白诱人的身躯yi丝不gua地展露在东隅面前,赤luo裸的you惑啊。
他抬眸,对上她水晶般清澈的眸子,桑榆靠近他,毫无技巧地吻上他的唇。
东隅当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猎物,反被动为主动,扣住她的腰,尽情地掠夺着,烛光摇曳,阵阵熏香袭来。
“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东隅俯身捏住她削尖的下巴,冷冷地问,蓝眸隐现出不知名的情感。
“让我见他。”她直视着他,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答应你?桑榆,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本王的玩物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他冷笑,一股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此刻,他恨不得将她捏碎。为了一个男人,居然甘愿屈服在他身下,桑榆,本王就该杀了他,可笑。
“只要能让我见他,做什么都可以。”桑榆依旧直视着他,没有一丝畏惧,尽管下巴被他捏得毫无知觉。
“呵,难过今天这么主动,原来是为了一个快要死的废物,本王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他。”东隅愤怒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强吻她。
桑榆使劲地挣扎,但都是徒劳的。晶莹的液体无声地自眼角滑落,沾湿了淡金色卷发。
“收起那可笑的眼泪,别忘了,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本王哪有不要的道理。”东隅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放肆地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