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值得感触的。却也仅仅是拿来自己与自己寒暄的时间。给所有诺言一个期限,而这个期限则是短暂的瞬间。你甘愿,便是永远。若不是,你也可以说。这仅仅是一个谎言。
一大片绿油油的狗尾草,随着清风摇曳着,在被这片狗尾草包围的小块地中,正在发生着两个小孩的故事。
“你是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大概七八岁样的小男孩一脸新奇的看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宫里他除了见过宫女,嬷嬷和各宫妃子,没见过其他女人,更别说是这么小的女孩了,黑眼睛滴溜溜的在女孩身上转着,在看到小女孩头上插着的羽毛时,抬手想把羽毛拔下,却被小女孩狠狠的打开了手,娇怒道,“别碰我,你们这些华丽的坏人!”
华丽的坏人?小男孩愣住,片刻后,手负后,一脸小大人的样子,“哼。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本皇子说话,不想活了嘛。”小小的人儿故意绷起脸骂人的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女孩撇着嘴,不看小男孩,越过小男孩就要走。可小男孩似下定决心一定要知道女孩的名字,拉着女孩的胳膊,竟耍起了小脾气,“不许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孩瞧着男孩,许久,还是没吭声,想挣脱,可手腕上的小手力气大得似乎惊人,挣脱不开,只有上口,女孩张开嘴要在男孩的手腕上,男孩‘嘶’的一声,才松了手。
女孩跑了,男孩傻愣愣的站着,摸着手腕上的牙印,忽地痴痴的笑了起来。
“五皇子,五皇子,原来您在这儿啊。快走吧,皇上叫您呢。”宫女拂过遮挡的狗尾草,皱眉,改日叫人把这东西给除掉,真讨厌!
“恩,知道了。”收了手,出了这被狗尾草包围的小块地。可是心里却还在为没能知道女孩的名字而遗憾。
“五皇子在哪里干什么呢。”跟在身后的宫女问道。
“本皇子干什么还要你来管?”五皇子江晏皱眉,怎么越来越爱管闲事了,该换了。
“不是。是奴婢担心您。”
“不用。”说完,脚步加快,向御书房走去。
“切。不用。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个五皇子么,又不是太子,神气什么神气。”絮絮叨叨地,宫女连忙追了上去。
树下出现个羽毛,洁白的羽毛在头顶上摇晃着,小女孩抿着嘴,看向御书房的大门,嘀咕着:傻瓜江晏。
转身,羽毛轻晃。却被堵住去路,只听宫女们喜庆的欢愉声,“哎呀,祖宗,终于找到您了。”
“父皇,您找儿臣。”进殿行了礼,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二皇兄江痕,和病弱一直不曾露面的三皇兄江歌皆在,不过看那副病态气喘吁吁的样,和一旁已喝尽的茶,便知他们等了很久,等谁?很重要的人么。
“恩。来了就先坐下。”皇帝点头,命宫女般椅,奉茶。
太阳渐渐移到天空的正中央,蝉鸣也越来越响,让人烦躁。皇帝脸上出现了不耐,江歌的面色更加苍白,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坐立不安。
只有江晏和江痕,没有任何表情,要么喝茶,要么沉思。这些,都不是孩子该有的,宫廷,真的会改变人的。
沉闷的气氛令江歌待不下去,起身想要告退,这时,大门开了,黄色裙衫,头顶的羽毛随着走路的律动摇晃,纷嫩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大门再次被关上,御书房一片寂静,女孩没有行李,只是毫无目标的看着各处。
江晏愣了,这不是那个在狗尾草从遇见的人么,她是谁。
江痕吃惊,见皇帝不行礼,特权?还是放肆。
江歌皱眉,这女孩,就是让他们等三个时辰的人?!
半响,皇帝发话,“这时绘羽公主,以后就是你们的六皇妹了。绘羽,这是你二皇兄江痕。”
“皇妹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若有什么需要,经管来找我,二皇兄会帮你办到的。”十一岁的江痕已经有了皇子模样,站起身礼貌的问候着。可谁知,这边的绘羽竟是理都不理,江痕暗骂,不识抬举,眉间闪过一抹戾气,没人瞧见。
对于绘羽这番无视人的看法,皇帝似没看见,接着介绍,“这是你三皇兄,江歌。自小体弱,不仪出场面。”
江歌只淡然的点了点头,对于绘羽的态度根本就不关心。
“这是你五皇兄,江晏。”
江晏盯着绘羽,绘羽也看着江晏。
站起身,江晏秉存着皇室之礼,“六皇妹。”只一句便不再说话。
绘羽眨了眨眼,点了点头。这更是令江痕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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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芳华,青春正茂。
绘羽公主之姿,靡颜腻理。
绘羽公主之慧,直谅多闻。
绘羽公主之性,冰清玉粹。
绘羽公主之卜,踔绝之能。
这样完美的人,必定吸引了不少年轻公子爱慕。可绘羽公主如今已十八,却没选夫婿,这不经令不少年轻俊貌的公子们可惜。
二十岁风姿,清秀淡雅。
江晏皇子之资,玉面郎君。
江晏皇子之慧,大巧若拙。
江晏皇子之性,如沐春风。
江晏皇子之技,运筹帷幄。
百姓推举的太子之选,这一番举动,江痕那方倒是沉寂许久。
勗帝三十二年五月,五皇子江晏封为太子,赐住太子府。
勗帝三十五年二月,三皇子江歌病重,一月后,不治,身亡。
勗帝三十五年二月末,三皇子江歌下葬于皇陵,同母氏楼氏齐葬。三年不宜嫁娶,祭祀。
勗帝四十年十月,二皇子江痕迎娶皇妃肖氏。府中已有八位妾,四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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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能这样多久?”轻幻飘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虚幻。
“放心吧,会一直这样的。”如暖玉碰撞的声音,让人心生舒意。
“答应我,不要比我先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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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落日,大地被乌云笼罩,竟然,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