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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哭与笑

餐厅,10:10——

“卡索,你以为单浩明的话是不是有点离谱?”唐光强困惑说,“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光,你相不相信催眠?”卡索突然反问唐光强。

“我只想科学,只有小说出现的事,我是靠边站。”唐光强立马表达心态。

“‘催眠术’是以为诱导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催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施术者通过语言、声音、动作和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受术者的潜意识输入信息,改变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受术者无意识接受催眠心理暗示。”

“等等,你不要告诉我单浩明是被催眠了?”唐光强觉得有点荒唐,“这世上哪有催眠回事!”

“公元1774年奥地利的麦斯麦医生,他以‘动物磁液’的心理暗示技术开创了催眠术的先河。”

听卡索一说,唐光强还是不敢置信。

“如果单浩明说的是真话,这可以成立,”卡索盯视他说,“我们该好好查查‘暗’的底。”

“现在我们手上的资料就只有那么一点,怎么查?”唐光强有点不接受催眠这回事。

“说实话我已经命人把‘幻’转移到台湾,”卡索一句话让唐光强吓着,“我们可以好好查查‘暗’这人何方神圣!”

“幻”是卡索的情报王国的总称,卡索把他的王国移到台湾,看‘暗’这人真不简单!

2012-4-13,五,医院,18,08——

“阿,你又闪神了,你在想什么?”又来探望安家信的江国通见安家信神情抑郁,他忍不住问,这表情他连续几天都是这样。

“没,”安家信回神,见只有江国通一人来,他问,“家雄,他们人呢?”

“哦。”在医院躺久了,安家信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

“阿信,听护士说你偷跑出去是不是?”江国通忍不住发问,“你去找裴孝耘?”

“你怎么知道我去裴孝耘?”安家信讶异。

“护士说是裴孝耘送你回来,要不然你的皮肤细菌感染。不用想都知道,”江国通真的想不通,“难道你真的喜欢裴孝耘?可不是她,你不会躺在医院,不是她,我们不会辛辛苦苦帮你隐瞒你住院的事,不让你妈担心!”

安家信默言。

“阿信,不要说我绝情,我们九个人本来好好一群兄弟姐妹就因裴孝耘,我们各自奔走,你就不会跟单浩明吵架,而且现在浩明还下落不明!”

“国通,我觉得不该全赖到裴孝耘身上。”安家信还是为裴孝耘说话。

“算,我简直在浪费口水!”江国通被他气到走人。

酒吧——

“你又来帮阿信代班?”来店里巡视状况的欧阳柴见裴孝耘孤单一人坐吧台前发呆,他过去询问。

“过几天吧,我只是过来坐坐,等会就走。”裴孝耘摇头说。唐毅还在公司,她不想又被发情母猪围攻,卡索这几天不止忙什么,打电话给他,他就叫唐毅来接她,她又不想那么早回家,就逛到酒吧,起码能让她弹上几曲,消磨时间。

“听说阿信烧伤住院,他现在还好吗?”欧阳柴坐落她旁边,与她闲聊。

“还好,做了植皮手术,不过还要留院休养,直到新皮长出来,起码要住上半年。”

“阿信也挺苦的,妈妈身体不好,家里又穷,差点供不上读大学,要不是他在我这半工读。也许你会在工地见他搬砖头。”欧阳柴叹气说。

“嗯?”裴孝耘一脸疑惑看着他。

“你不知道?”欧阳柴见她摇头,好奇问,“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这事都是他的朋友口中得知。”

“我跟他连朋友搭不上。”裴孝耘垂头说。

“你为什么帮他代班?”欧阳柴更加好奇了。

“他的手是我弄伤的,我当然负责到底。”

“呵呵,我以为你喜欢阿信呢。”欧阳柴取笑说。

喜欢?裴孝耘已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接受另一个人。

2012-4-14,六,唐毅家,8:19——

“娃娃呢?”卡索起床走出房门见唐毅一人在吃早餐,裴孝耘不在,“她还没起床?”

“她一大早就起来了,早餐是她做的。”唐毅边吃边说。

“人呢?”卡索向厨房探去,没人。

“出去啦。”

“去哪?”

“不知道,我在厕所洗漱完出来后,她就不见人影了。”唐毅耸肩说。

卡索望向窗外的天气,阴沉沉似乎要下雨。

墓园,10:20——

“飞怡,你曾跟我说过有个人陪在身边好过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渡过难关。一个人走路,”裴孝耘对着小小的墓碑低吟,“在以前你在的时候有无谁都无所谓,但现在的我心好累。”

像她这种见不得人的怪物就该孤单一人,难怪裴家那帮人会抛弃她,连安家信他也不想见到她。

天空中开始飘起毛毛细雨,滴落裴孝耘身上,凉凉的,但她不打算躲。

她似乎趁机淋醒浑浊的脑袋。

“这种天气淋雨会生病的。”突然一把伞移到她头顶上。

“你……”裴孝耘看清来者模样,吓一跳。

“你也被吓一跳是吧?”他笑说,“我探望我母亲坟墓时刚注意到你,就忍不住过来看清楚,我怕我眼花了,还是这里装了个镜子。”

裴孝耘脑子也是这么想的。除了身高性别、穿着不一外,简直活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我要走了,伞给你吧,小心不要着凉,这年头千万不要要风度不要温度。”他看向手上的表后把伞交给她。

墓园门口,10:43——

“你的伞呢?”裴孝风开车到门口,问出来的男孩。

“送给一个落寞天使了。”他微笑坐进车内。

“你心再好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逞英雄。”裴孝风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盖住男孩的身体。

“我只是偶尔感冒,不要小题大做。”男孩啼笑皆非。

“天回来时候都告诉我了,说你在美国为了救溺水的小孩毫不犹豫跳水救人,结果人是救回来,不过你发烧好几天,甚至差点肺炎,”裴孝风气说,“既然你回来别打算回美国,学校我已经帮你找好了。”

“明在美国会很寂寞的。”男孩低吟说。

“他人已经在家里等着你。”裴孝风没好气说。

“他怎么会……”男孩一愣。

“我知道你不放心他,我叫你回来同时也叫人把他接回来。”裴孝风摇头说,“你刚离开美国,他就打电话给我吵着要你。”

“哥,谢谢。”男孩笑开颜。

小道——

好渴!全身肮脏邋遢的“暗”口干舌燥,但路过水库他无视,左探右望,见有人前方走来,他迅速跑过去。

“有事……啊!”路人被突然迎面过来的他吓一跳,脑筋还没转过来,就被他在脖子咬一口。

19:05,唐毅家——

“特别报道,今早在某墓园附近有位男子被一位身穿邋遢的男子攻击致死,在附近街道摄像拍到这位身穿破烂男子一下子冲到迎面走来的男子,二话不说往他脖子一咬直到十分钟后这破烂男子才松开嘴离开男子的身体,而且似乎很满足伸舌头舔舔舌头滴落他手上的血,然后慢悠悠离开现场,这疯狂的举动绝对不是正常人……”

电视播放的疯狂视频,卡索可以看出视频疯狂男子绝对是“暗”!

“§§§……”卡索的手机顿时响起。

“光,正好想找你。”来电是唐光强,卡索毫不迟疑接听。

【哦,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今早墓园附近有个男被攻击?”

【我也正好想和你商量这案子,你可以过来局里吗?】

“我马上过去。”卡索挂上电话起身准备出门。

“卡索,你又要出去?”唐毅从自个儿书房出来见卡索要出门的样子。

“有事。”卡索叮嘱他说,“以后你跟娃娃尽量不要太晚回家,没事也不要往外跑。”

“是,我尽量不会让娃娃单独一人。”刚刚唐毅在书房电脑上也看到这则新闻。

“不仅娃娃,你也要小心。”卡索拍拍唐毅的肩膀后离开。

他跟娃娃一样,看似表面冷其实对人挺好的。唐毅目送卡索离开。

“阿毅,你在门口干什么?”裴孝耘走出房间见唐毅站在屋外。

“睡醒了?”唐毅进屋把门关上走近她,“想吃什么?我弄点吃的。”

裴孝耘下午四五点回来就说累回房睡觉直到睡到现在。

“没胃口吃,只是口有点干。”裴孝耘走去沙发坐下。“卡索?”

“有事出去了。”唐毅进厨房倒杯水给她。

“他来台湾之后好像好忙。”

“不忙点怎么养你呢?”唐毅坐落她身旁。

“我又没说让他养,”裴孝耘嘟嘴说。

“呵。”少见她露出可爱的表情,他不由得一笑。

“笑什么?”裴孝耘嘟着嘴看他。

唐毅情不自禁低头吻她。

20:15,警察局——

“‘暗’到底是不是人啊?”重复看疯狂视频,唐光强现在头快要炸了。

“才安静几天,‘暗’又开始出动了。”卡索想不出什么好对策。

“墓园附近街道摄像就只有那么一部,而且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唐光强不知如何是好。

“简直难度提高。”卡索摇头说。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暗’继续害人吧?”

“看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唐光强希冀看着卡索。

“引诱!”

2012-4-15,日,国名商场,9:18——

“老头,不要在那偷笑,知不知道好傻。”裴孝耘没好气提醒在窃笑的卡索。

她只不过在自己房间和唐毅因聊天聊到太累,忍不住睡意睡在一起,第二天卡索心血来潮跑到她房间说要逛商场,结果被他看到他们俩睡在一起,他从家里窃笑到现在。

“我该准备婚礼的事。”卡索面带笑容说。

“你想太多了。”裴孝耘给他一个白眼。

“反正你们早晚都要结,不如早点结,是吧?唐毅。”后面的问话对刚过来的唐毅说。

“嗯?”刚从停车场停车过来的唐毅被他问得水雾雾的。

“唉。”裴孝耘无奈摇头叹气。

“咦,那不是裴孝风和何国胤?”唐毅不明他们到底说什么,他余光瞄到大门进来的人。

走进商场的裴孝风和何国胤也注意他们三人,他们迎上去。

“我怎么忘了这商场是裴家开?”卡索这下低咕。

“真是走到哪都能碰上。”裴孝耘后悔自己没在家睡懒觉。

“真巧,你们来逛商场?”何国胤微笑问。

“对。”唐毅见卡索和裴孝耘爱理不理。

“这商场我家开的,我们为你们带路,买东西也买的顺点。”裴孝风建议说。“我饿了,我要吃早餐。”裴孝耘才不理会他的好意,自个儿往大门走。

“你有那么不想看见我们吗?”裴孝风的问话让裴孝耘停下脚步。

“这你说的,我可没说。”裴孝耘没回身看他们。

“没说可你做得出来。”裴孝风点出事实。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裴孝耘耸肩说。

“不是跟你解释清楚吗?外公不是故意把你送走……”

“娃娃,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对面餐厅吃点东西。”卡索拉住裴孝耘的手,不让裴孝风说完。

10:03,餐厅——

这两人怎么变得怪怪的?从商场到坐在餐厅点心到桌已经半小时,卡索和裴孝耘静静坐在椅子一动不动,一个表情十分严肃,一个恨恨盯着窗外,让唐毅摸不着头绪。

“娃娃。”一片沉静,卡索出声。

“嗯?”裴孝耘偏头看他。

“你相信他们所说的?”

“不知道。”目前她没想过事实的真相是否属实。

“不知道?”卡索挑眉。

“我没想过这问题,”裴孝耘耸肩说,“他们全家很烦人,我讨厌他们而已。”

“如果他们说的全是真的,你会不会与他们相认?”卡索试问。

“不会!”裴孝耘口气十足回答。

“唉。”卡索看她坚决的表情,不由得叹气。

“卡索,你是不是认识裴家的人?”唐毅忽想。在商场卡索平时平易近人的性格看到裴孝风和何国胤变了冷漠。

“算是。”卡索喝口咖啡平复自己心情。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裴孝耘惊讶。

“我跟他们的私人恩怨,没必要说,只会增添你们的烦恼。”在裴孝耘面前,卡索不想多说。

“等会我们不去国名商场,去名人服装店帮娃娃定做礼服,做好演出的准备。”唐毅感觉卡索不想让裴孝耘知道他和裴家的事,赶紧把话题转移别处。

“演出?”卡索扬眉。

“娃娃没跟你说她答应周六与一名钢琴家黑帝斯同场演奏?”唐毅笑说。

“黑帝斯?”卡索讶异,“那名冷酷钢琴家?你怎么会跟他一起演奏?听说他不喜欢与人亲近,尤其是女人。”

“你认识他?”裴孝耘好奇。

“你可别忘了我是做哪行的。”

“是、是,有哪件事你不知道。”裴孝耘向他吐舌头。

2012-4-16,一,墓园,1:38——

“卡索、卡索!”唐光强叫唤处于神游的卡索。

“什么事?”回神的卡索迷惑问唐光强。

“什么事?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唐光强没好气说,然后递给他从墓园门口贩售机买的咖啡,“整晚神不守舍,你这样怎能捉住‘暗’?”

卡索从他们驻守开始,心不在焉,一直处于发呆状态,连他走开没注意,不像平时的他。

今晚他们放出诱饵的第一天,为了谨慎起见,卡索特意从“幻”挑出身手敏捷的捷人做这次诱饵。不是说小看他们局里的勇士,以体能、敏智,他们局里的任何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包括他。

“对不起,最近有点累。”卡索揉揉太阳穴。

“你在烦小耘的事?”唐光强猜问。

“不全是。”卡索佩服他一猜即中。

“担心她的安全 ?这不是为捉住‘暗’布下的局吗?你还担心什么?”唐光强不懂了。

“我不是想着这个,”卡索叹气说,“我在想娃娃要不要认回她外公和哥。”

“认亲吗?”唐光强惊惑,“怎么回事?我没听你说过。”

“最近我遇到娃娃的亲生哥哥和外公。”卡索把事告诉他。

“娃娃知道吗?”

“她早就知道,不过她没认回他们,还一脸厌烦。”

“为什么?”唐光强更惊讶了。找回亲生家人不是一件兴奋的事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认回他们,所以没多问。”卡索叹气说。

“卡索,我是佩服你处理事的能力,不过这事你做错了,”唐光强沉默一会说。

“嗯?”卡索迷惑看着他。

“不让娃娃认亲算了,更何况你是小耘的亲叔叔,你又不告诉她你也是她的亲生家人,你有点自私。”唐光强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当初是他们先抛弃娃娃,现在又想把娃娃找回,我自私,那他们算什么!”卡索气说。

“你先跟他们谈谈,再商量认亲的事。”唐光强建议。

“我不觉得跟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卡索恨恨地说。

“卡索,有时候要放下才会好好解决事情。”唐光强劝说。

“好吧。”卡索思会。妥协说。

七海学院音乐系,8:49——

“裴孝耘,你给我站住!”裴孝耘将要踏进教室,一道厌烦的声音让裴孝耘很想杀人。

“大小姐,你又想干嘛?”裴孝耘皮笑肉不笑看着站在她眼前的蒋晴。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蒋晴盯视她的脸好一会,喃喃自语。

“神经病!”裴孝耘见她一直盯她的脸在那自喃,咒骂转身进教室。

“该不会因为长得太像才会关注她吧?”这次蒋晴没阻拦她,嘴上不停自语。

前天,在国外留学没回家的裴孝雨一回裴家,她误认裴孝耘又来家里,差点气得翻桌子,后来经过何国胤的介绍,跟裴孝耘长得很相似的男孩叫裴孝雨,从小被送到国外读书甚少回家。这次回来,要好好跟家人聚聚外,也准备进台湾学校。

从她进裴家十几年,从没见过裴孝雨,照片也没见过,只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这次见面,她大惊他居然跟裴孝耘如此相似,除了性别、穿着不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她追问何国胤怎么回事,他却叫她不要多问。

导致她见到裴孝耘失神。

奇艺影视公司总裁室——

“卡索,你不回去睡觉吗?”一整夜在外与唐光强他们蹲守回来,又送裴孝耘上学,现在还跑来他的公司,唐毅佩服他的精神。

“等会就回去。”卡索若有所思说,“唐毅,今晚跟我去一趟裴家,不过不能告诉娃娃。”

“为什么?”

“把事谈好再跟她说也不迟。”卡索决定按唐光强所说先谈后商。

“今晚不是要把娃娃一个人放在家里?”唐毅不放心。

“我答应她继续去酒吧打工,那里人群多,‘暗’不会在那下手。只要我们尽快谈好就行了。”卡索另有打算。

“ok。”对于他的话,唐毅绝无反驳。

他也曾救他一命。

酒吧,19:31——

“小耘,又能听到你谈的琴,我们是在太感动了。”裴孝耘在舞台上弹一曲后走下台,几个酒保围着她。

“谢谢。”不习惯接受别人的热情,裴孝耘微点头越过他们。

几个酒保还想跟她聊一会,跟在她后面。

“你们没事做是吧?”这时,老板欧阳柴出现他们身后。

“我们立即去做事。”被逮到,几个酒保立刻散开。

“这几个家伙。”欧阳柴没办法摇摇头。他靠近裴孝耘,笑说,“那几个色狼就是烦吧?”

“反正我顶到安家信康复回来上班,没几个月。”裴孝耘无所谓。

“小耘,跟你商量一件事,”欧阳柴笑说,“从今开始,你不用为阿信顶班,你为自己顶班,你上几天班,我就给你几天薪水。”

“我来酒吧只为帮安家信顶班,没想过拿一分钱。”裴孝耘认真说。

“我知道。”欧阳柴让她稍安勿躁,“我给你两份薪水,一份是你的,另一份是阿信的。”

“我做一样事拿两份薪水?”裴孝耘被他弄糊涂了,“其他人知道不是要闹翻天?”

“这件事你上班之前,我跟大家宣布了,他们全附议,没有一个有异议。”

“一个人拿两份薪水我是无所谓也不懂。”裴孝耘一脸不明。

“这样的,在没来之前,我店里没有像其他酒吧设有音乐区专为那些学音乐的、对音乐感兴趣的人。把钢琴摆在舞台上,只有偶尔几个学音乐大学生来弹几曲。你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那些学音乐的全过来,生意比以往的好几倍。我想说让你义务下去不行,至少让你拿点薪水。”欧阳柴解释说。

“这好康的事,我要是拒绝确实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裴孝耘笑回答。

“呵。”欧阳柴轻笑。“对了,阿信最近怎样?我们想探望他可不知哪家医院。”

“应该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能出院。”裴孝耘含糊回答。她已经好几天没去看他了。

“他出院那天记得叫我一声,我去接他出院。”欧阳柴要求。

裴孝耘笑了笑,没说什么。

街道公园——

“你看那人在干什么?”一对情侣经过公园里的树丛时,女孩看见有个男的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嘴部紧贴躺着男人的脖子不停抽动。

“不要看!”男孩以为两个同志在苟合,硬拉女孩走。

两人的声音惊动骑在男人身上的男人,他抬起头,脸转向那对情侣。

“啊!”女孩见男人满脸鲜血,大声惊叫。

裴家书房——

“难得你愿意找我这个苟活的老人聊天。”卡索和唐毅一到裴家就要求与一家之主黄鸣单独谈话。黄鸣自嘲。

“我找你不代表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卡索冷然说。

“我知道。”黄鸣不痴求他的谅解。

“当初为什么要把娃娃送走?我姐最想要女儿,你居然狠下心把她送走!”卡索责问。

“我是不该把人送走。”黄鸣痛苦说,“那时我的事业正向上攀升,海儿刚生下的龙凤胎我也挺欣慰的,可没想到……”

“没想到娃娃是个怪物,是吧!”卡索怒不可歇,“就是你们嫌弃她,把她扔到偏僻的地方自生自灭!被别人追打、欺压!当年好不容易在海村找到娃娃,你知不知道我看见当时的她怎样?看见娃娃像只可怜的小狗被铁链拴在一间小破屋内!”

黄鸣听了卡索的控诉万分愧疚,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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