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10,二,七海学院后院小亭,8:08——
不知安家信怎样?她现在不敢探望他。裴孝耘无精打采眺望湖对面的风景。她裴孝耘居然还会在意对方的眼神,真是讽刺!
“真是无聊透顶的地方!”忽然出现男人的咒骂。
裴孝耘望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回去看湖边。
一个外国佬,金黄色,高挑身材,脸上印出不耐烦的表情,裴孝耘猜想他也是插班外国学生,不过看他样子似乎大她好几岁,管他的,反正那些外国佬一到十八岁就像三、四十岁。
“哼!”外国男人当然也看到她,百般无聊回身走开。
学校大堂,8:40——
“你们知不知道哪位钢琴家……”从班教室转移学院大堂,因为大堂有架专用表演的钢琴,而且大堂的回音效果是最好的。所有的音乐学生议论纷纷陆续走进大堂。
“真是无聊。”裴孝耘故意挑大堂最后一排座位,百般无聊看着走动的人群。她本想不来,是校长点名要她第一个演示,理由是说服大家自己不是靠关系入校的。她是不在乎大家评语,不过看在校长是卡索的朋友,只好出面演示。
“各位同学,请找好位置后肃静,”校长在舞台上演讲台讲话,“今天本院有幸邀请当前著名的钢琴家黑帝斯先生……”
“是黑帝斯耶!”许多女生大声惊叫。
那个外国佬!裴孝耘这才觉得有趣。原来他是钢琴家啊,她记得他在小亭咒骂。
她本来不喜欢看娱乐杂志,现在当红的明星她一个都不清楚,因为她觉得他们为名利在大家面前假惺惺,让人讨厌!
医院,9:08—
“安家信,你那么早就醒啦。”一位护士进入安家信病房,安家信已睁着眼直视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
“嗯。”安家信把视线转到进来的护士,不过不是唐毅请来的的看护,“那护士请假了吗?”
为了补偿他,身为未婚夫的唐毅把全部医疗费全付,还帮他请了专业看护,而且等他出院后上学的所有费用直到大学毕业他全包,就为了他未婚妻裴孝耘。
看来唐毅家十分有钱,不然他怎么有本事把所有费用全包,他这个小井市民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没,我是把一块玉交给你的。”护士从兜里拿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给他。
“玉?”目前受能动弹,安家信抬手接过。
“裴小姐拜托我要交给你,”护士微笑说,“我叫她自己亲自交给你,她说有事。”
安家信想着裴孝耘给他玉的用意。
“从你进无菌室那天起,裴小姐寸步不离守在你床边,”护士把她所看到、所知道告诉他,“她家人怎么劝也劝不动她离开无菌室到别的病房休息。”
安家信紧握手上的玉。
兰屿乡—
“这几天睡最好就是昨晚了。”唐光强走出土房伸伸懒腰。昨晚恰好碰上在山上采野菜回来的老人,不然他和卡索要露宿荒野。
“光,我从老人打听到‘暗’的消息。”卡索在他身后伸手拍他的肩,“可惜他已经离开岛屿。”
“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来,结果扑个空!”唐光强哀嚎。
“其实不是没有收获,”卡索眼神闪烁光芒,“花莲县新城,他就在那!”
医院,18:19--
“国通,帮我打听下裴孝耘的家址。”安家信想了一天还想不通裴孝耘为什么给他玉,那天他说那么绝,她应该不会再来看他,只有他亲自去问她。
“干嘛?你不要告诉我你去找她,”来探望他的江国通不屑说,“那女的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让人讨厌,你找她干嘛?”
“国通,拜托啦,”安家信求道,“我有事想直接问她。”
“不行!”江国通狠心拒绝,“她已经害你和浩明够惨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妈打电话过来要你来听电话,我们多伤心!”
“你们都跟她说我出事了?”安家信紧张问。
“当然没有,我们都知道你妈身体不好,要是告诉她,她晕倒怎么办?”江国通坚决说,“你死心吧,我不会帮你的!”
2012-4-11,三,00:12——
暗夜,寂静的医院,一个躲躲藏藏的身影小心翼翼避开值夜班的护士,虽然动作看有点缓慢,不过还是顺利离开医院。
七海学院门口,7:58——
“下午放学后去公司找我,我知道有个地方开了间不错的中式餐厅。”唐毅把裴孝耘载到校门口,裴孝耘下车后,他对她说。
“你的公司是危险地带,我才不会傻到去第二次!”裴孝耘哼气慢慢走进学校。
“哎呀。”唐毅笑着摇摇头开着车离开。虽然不知道他那几个秘书做了什么事,看她气成这样,绝不是好事,看来他要换新血了。
“裴孝耘。”当裴孝耘快要进入学校,有人叫她。
“安家信?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在这?”裴孝耘看向叫她的人。
穿着病服的安家信虚弱喘着气倚靠墙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安家信从口袋拿出一块玉给她看,“这代表什么?”
“你快回去医院,你伤口会发炎出脓。”裴孝耘避开他的问题,伸手招车,想把他送回医院。
“你不告诉我我绝不回去!”安家信像闹脾气的三、四岁小孩让裴孝耘无可奈何。
“你回医院我就告诉你。”裴孝耘无奈说。
医院,9:45——
果然被裴孝耘说中,因植皮缝接地方因扯动关系,有几处开始出脓,医生和护士急忙把伤口消毒上药。
“你不要命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的干嘛不等到出了院后再问,不行吗!”裴孝耘气极大声骂道。
“一天得不到答案,我心空空的感觉好难受!”安家信压抑好痛苦。
“想知道你就给我好好养伤!”裴孝耘看下手表,知道她已错过一节课,“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再乱跑了!”
本来她也不想回去,就是昨天那个外国佬当临时讲师后,她翘一节课就会被他逮到,还跟她说只要她翘一节课他就叫她叫两份创作作业,以作惩罚她无视他的存在。切,她一份还没开始,就要她交两份?之前她翘那么多课,那几个山羊老头一声不吭,就那外国钢琴家才来一天就整她。
“你不是要告诉我答案吗?”安家信听她要走,着急道。
“我有说马上告诉你吗?”裴孝耘哼说,“还有,你不是说不想看到我吗?我现在马上离开!”然后头也不回离开。
“裴孝耘!”安家信想追上去,可被医生护士拉住。
14:53,花莲县新城——
“卡索,这次不会又扑个空吧?”唐光强不抱任何期望了。
他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到兰屿乡的红头村,得到结果“暗”上个月离开村落后就没回来,老人就建议他们到 “高山族”聚集地——花莲县,也许会有收获,那是“暗”母亲的故乡。
“不会。”卡索依照老人给他的地址找到“暗”可能正在居住的房子。
“你怎么那么相信那老人?不怕是幌子?”唐光强不明卡索那么肯定。
“那老人是‘暗’的父亲,我跟他说‘暗’拿走我重要的文件,想把它拿回来。”
一栋五层鸽子楼,十分安静。
“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走动。”
“吱——”门突然打开。
“原来是两只大老鼠在支支喳喳的叫。”眼前的男人眼上鲜红的眼珠越乏深红。
“我倒觉得你比较像老鼠!”卡索瞬间掏出暗藏的枪支顶着男人的头部,“‘暗’。”
“警察先生,非法持有枪支,不该拘捕吗?”被枪顶着,“暗”不畏惧笑着对唐光强说。
“‘暗’先生,我好像没有表明我的身份,也没有亮出警察手册吧?”唐光强扬眉询问,“你怎么看出我是警察的?”
“哈哈,没办法,你太出名了,电视时不时播出你精彩的画面。”“暗”大笑,丝毫不担心他的处境。
“谢谢你的赞赏,我可不可以参观你的窝呢?”唐光强往里探去。
“突然来了客人,我没有准备什么招待。”“暗”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淡定说。
“不用准备,我们只是参观一下,很快就走。”卡索示意唐光强进去看下屋内的状况。
“可以,我可不奉陪了!”唐光强趁机会进去屋里,“暗”伸手捉住握着枪的卡索的手,用脚扫踢卡索的膝盖,卡索因而倒地!,“暗”趁机逃离自己家。
“砰、砰、砰!”卡索在他身后开枪,但没一发子弹中。
“该死!又被他逃了!”卡索咒骂。
“卡索!你快进来!”在屋内查看状况的唐光强惊慌叫道。
卡索从地上起身,听到唐光强呼叫,迅速跑进屋看发生什么事。
唐光强就站在其中一间卧室门前,似乎看到动心骇目的场景,惊恐万分。
进来的卡索在他身后也看到这惊心骇目的场景。
狭小的卧室放置无数具无名少女尸体,甚至有些尸体已经腐烂,整间卧室散发令人呕吐的恶臭。
“做警察的不是早就见惯这场景吗?”卡索从震惊回神,他伸手拍拍唐光强,见他还呆愣,嘲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