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太恐怖了……唔!”他一说话就想呕吐,他捂着嘴鼻。
“哈哈……”不受影响的卡索哈哈大笑。
“卡索,你是把别人的痛苦建立你的快乐之上。”唐光强捂着嘴鼻哼说。
“ok,我进去看下怎么回事。”卡索虽停住大笑,嘴角还在隐隐在笑。
卡索到底是不是人啊?!唐光强见卡索若无其事在室内走动,他怀疑卡索脑筋有没有问题。
房间里起码超过二十具尸体,每具尸体的脖子都有两个小洞,没有被殴打的痕迹,死因不明。
怎么回事?那两个小洞干嘛用的?卡索陷入沉思。
“卡索,怎样?”唐光强仍捂着嘴鼻探头问。
“打电话通知这边警察收拾现场吧。”卡索查看完卧室状况对唐光强说。
“那些尸体怎么回事?”唐光强终于可以离开这臭屋,用力吸着清新的空气。
“嗯?”卡索经过隔壁的卧室,房门似乎虚掩,他轻轻一推门,门轻而易举开了。
“单浩明!”
2012-4-12,四,唐毅家,7:08——
“这不是唐光强吗?”睡醒的裴孝耘走出房间伸伸懒腰想坐下看电视时发现沙发上睡一个男人。
“嗯?”裴孝耘凑近他连打量他后,她咧嘴一笑。
“起来啦!着火啦!”裴孝耘大声喊。
“着火?!哪里!哪里!”唐光强听到着火立即睁开眼睛猛跳起来四处张望。
“哪里着火?!哪里着火?!”唐毅也猛冲出房间跟唐光强四处寻找火源。
“哈哈哈……”见他们俩的反应,裴孝耘捧腹大笑,尤其看到唐毅只穿一条内库跑出来,笑得更大声。
“好啦,不要再笑了!快去做早餐吧。”被吵醒的卡索走出房间,见裴孝耘捧腹大笑,知道她的恶作剧,没好气敲敲她的脑袋。
“哦。”裴孝耘虽然把笑声收住,不过看她身体还在颤抖,她还在拼命忍住笑出声。
“唉。”卡索摇头叹气。
“一年不见,小耘还是爱整人。”唐光强扒扒凌乱的头发,笑道。
一年前卡索带裴孝耘来台湾找他时,就一周时间他就被她整了好几回。
“唐毅,你还不把衣服穿上!”卡索见差不多全果的唐毅,喝说。
“都怪那个臭丫头。”被说的唐毅嘀咕着回房。
7:49——
“我吃饱了,我去准备上学了。”吃完可口的早餐,裴孝耘起身准备上学的事。
“咦?”卡索讶异。平常不赖到最后一秒不出门的裴孝耘居然那么积极上学,他不在家这几天她受了什么刺激?
“她这几天都是提前上学。”知道卡索讶异什么,唐毅耸肩说。
“唐毅,你也该准备上班了吧?”卡索觉得他们不在也好。
“也对。”唐毅见卡索要他回避,看来有重要事商量。
“其实让唐毅知道无妨,别看他跟上班族没两样,动脑筋会很吓人。”唐光强看那两人离开后说。
“唐毅嘴巴守不住,娃娃她一瞪眼就妥协了。”
“唐毅好像只有对娃娃没撤,对别的女性他没妥协过,为什么?”唐光强好奇。
“这得问他了。”卡索也想不通。不过就因为看唐毅对裴孝耘百依百顺,他才把他们的婚约定下来。
“你这个叔叔也不错啦。”唐光强赞道。
“呵。”唯一知道他是裴孝耘的亲叔叔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裴孝耘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认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唐光强手机响了。
“喂,你好……”唐光强听完这通电话后,一副难以置信。
“什么事?”卡索不明他如此表情。
唐光强挂上电话,告诉卡索在新城发现无数具尸体都失血过多而死,而且不止只有“暗”居住那层楼堆有尸体,整栋鸽子楼每一层每一处都堆放尸体。整栋楼只有“暗”一人居住,没有别的房客,要不是他们冲进鸽子楼,绝对没有人发现那鸽子楼其实是坟墓!
据说鸽子楼的原主人是“高山族”的妇女,叫安娜,十年前她死后她儿子日音继承她的房子,目前没人到过鸽子楼租房,就算有,还是被日音打发走了。
不过跟老人有点出入,老人说他儿子“暗”只有每年八月十五前十天才去他前妻安娜住上一个月就回来没出过岛,只是今年出岛时间过早而已。
卡索想起老人跟他聊过“暗”的事。“暗”本名叫禾音,十岁以前对肉类不大喜欢,尤其对有腥味的海鲜更为讨厌。一次在森林迷路好几天,后来被上山采野菜的村民发现他在溪边不省人事,急忙送他到同村老医师家急救。自从那次意外他醒来后,他不但对任何海鲜感兴趣,甚至半夜起来把养在外头的鸡鸭杀掉,光吸它们体内的血。
“吸血鬼!如果他牙齿有颗长长尖尖的牙,活像吸血鬼!”唐光强惊呼。
难道那两小洞是——卡索一惊。
吸血鬼,嗜血、吸取血液的怪物,是西方神话中的怪物,怕见光,天生有副长长尖尖的獠牙。
但卡索觉得“暗”不符合那两条件。
怎么回事?
车上,8:06——
“阿毅,到学校之前先去医院。”裴孝耘一上车要求说。
“你又去看安家信?”唐毅扬眉。
“你有意见?”裴孝耘心想安家信伤还没好就跑出医院找她,应该发生么事。
“不是有意见,是觉得你不对劲。”唐毅摇头说,“你未免太关心安家信,是,他是为了救你才会烧伤住院。我们为了补偿他,出钱又出力,而且晕血的你还为了他第一次进手术室操刀,如果愧疚他,现在你做了那么多也够了。”
裴孝耘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问长问短,不过实在太过了,身为未婚夫怎么忍受未婚妻对别的男生如此好?”
“我不去看他,行吧?”裴孝耘妥协说。安家信他本来不想看到,她就不要自讨没趣。
牢房,9:31——
“我们来看下嫌疑犯的。”唐光强示出警察手册给看管牢房的狱警看后领着卡索走近最内的牢房。
“求你们放我走,我真的没杀人!”被关进牢房的单浩明见卡索和唐光强来了,苦苦哀说,“我真的不知道那栋房子有那么多尸体,我只知道那个叫‘暗’的男人每天跟我说几句话后我就没意识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我记不清楚,每次醒来就被绑在一个角落!”
“从昨晚你们把他带过来醒来后一直嚷嚷。”在唐光强他们身后的狱警说。
卡索和唐光强相望,他们在鸽子楼发现单浩明手脚被绑躺在地上,嘴巴还被胶布粘住。他们就毫不犹豫把他带回台市送到唐光强所管的辖市区派出所。看他苦苦哀求的样子不像是说假的,这让卡索和唐光强陷入迷雾。
“你认不认识裴孝耘?”唐光强试问。他觉得试探一下再下结论。
“认识。”单浩明毫不犹豫回答。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刺杀她?”唐光强再追问。
“刺杀?!”单浩明惊呼,他着急说,“我没有杀她的意思!我不记得有伤害她!”
“有录像可以证明你拿刀刺杀娃娃!”卡索厉声说。
“我没有!真的没有!”单浩明急说。
“那‘暗’呢?你怎没认识他的?”唐光强趁机追问,“你可知道他可是一名专拐卖少女的通缉犯!”
“有天跟朋友吵架心不爽跑到游戏场打游戏结果惹上几个混混,我被那几个混混追到一条死胡同没路可走是就有个男人出现帮我解决那几个混混,我问他是谁,他说他叫‘暗’,刚路过看我被追打就过来看看。他跟我聊了好一会,突然我脑子开始迷迷糊糊地,最后没知觉。等我醒来后已经被绑在那间房间。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单浩明回忆说。
“卡索?”唐光强想听卡索的看法。
“你在呆上几天,如果事实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们会放你,不过你伤害娃娃是不可厚非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卡索示意唐光强出去外面才商讨。
七海学院后院小亭——
裴孝耘一上完第一节课就到后院小亭,不过有人先到一步。
“看来你挺喜欢这小亭的。”黑帝斯站在护栏边笑说。
裴孝耘没理会他转身要走,准备再找个地方睡觉。
“我看过你创作曲"木偶死亡舞步",”黑帝斯一句话让裴孝耘停下脚步,“它写上我心里头,简直跟我生活方式触到点。”
“什么意思?”裴孝耘不懂。
“我可以拿来作纪念吗?放心,我不会拿来发布演奏。”黑帝斯扬扬手上的纸张。
裴孝耘这才看到他手上拿着曲谱。
“随便。”那是她认识某个人后所写的,后来人不见了她都忘了这曲的事。要不是要交创作曲,她又没时间,才想起这首曲,所以就把它交了。
“下周我有场演奏会,我邀请本校音乐系学生去观赏,我想和你合奏一曲。我问过校长,他同意了。”
本想说不去,最后一句让裴孝耘把话吞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