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姨娘惊慌失措的样傅冰月颇为满意,还以为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害怕自己家人会被连累,这就好。
想着,她便站起身,盈盈柔美的走到薛姨娘面前,含威带笑道:“你认为我会对你的家人做什么?”
“傅冰月,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薛姨娘最害怕对面这女人露出这幅笑盈盈的模样,就像一只暗怀鬼胎的狐狸,让她后背直发凉。
傅冰月装作惊讶的一扬眉,语气中夹杂着说不清的讽刺:“原来薛姨娘你也知道明人不做暗事。”
薛姨娘被兑桑,顿时一阵脸红,说话也有些心虚:“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可以教你,只怕有些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傅冰月斜睨着薛姨娘窘红的脸色,高傲的扬起下巴:“我这凝香院外的狗腿子都是你的人吧,想来我这少夫人当的可真够憋屈,被一个小妾这样监视拘束,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薛姨娘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却更多地透露着她的不甘和怨恨。
看她这样,傅冰月冷冷的笑着:“我知道你从心里瞧不起我,可这又说明什么?颜家少夫人的位置是我的,你纵然博老夫人欢心可还不是个妾嘛;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你窜叨着将我拉下马,你认为凭你的家世你的才情够资格当正房吗?一个小小的庶女除了争风吃醋、扎小鬼装小人有点能耐,能登得上大雅之堂?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薛姨娘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身世颇为自卑,因为庶出所以她注定了要当小妾,纵然她比这个荡妇好上千倍万倍,但在这偌大的颜府里她依然要仰人鼻息,矮她一截;这种不甘的屈辱一直都被她好好地隐藏着,却不料今日却又被傅冰月拿起来说事,无疑是让薛姨娘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样,气的眼珠子都开始发红。
见薛姨娘一副要生吃她的模样,傅冰月依旧不冷不淡的说着:“我要是你就学的聪明点,不去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把握好手里的筹码,咱们的夫君是个薄情之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与其成天围在我身边转还不如好好想想法子怎样拉拢自己男人的心,恩宠多一点最起码在这府里就好过一点,免得将来有个什么花魁之类的货色进咱们府邸,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那份福气,到时候得不偿失,苦的就是你自己。”
薛姨娘被傅冰月的这席话说的云里雾里,什么花魁?什么抢走福气?
看薛姨娘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傅冰月就知道她还不知道冬瑶来大闹一场的事,毕竟是个目光浅窄的女人,拾了芝麻丢了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