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婶李氏呢?!能咽下那一口气儿?!
即使不找胥家闹事,也要去找杏花婶撕皮啊?!怎么都没动静呢!?
于日她找了块路边的大石头,放下了背篓,揉着肩回道,“我昨日回娘家宿了一宿,这不,刚从那边回来。呃……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家歇着?”
“已经好了很多!我就帮着洗洗衣服,我娘这两天生病了,我怎么也得帮着做点事。”杜月荷咬了咬唇,柔柔地笑着。
“哦?四婶怎么病了?没事儿吧!?请有根叔看过了吗?这天气太热,是比较容易生病,你也趁太阳还不烈,快些洗完早点回去。”蓝央儿抹了抹脸上的汗。
“嗯!没什么大碍,她就是浑身都不得力,还起不来床。夏大夫说只是梦魇后,受了点惊吓,睡眠不足,过两天缓缓就会好的。”
“哦,这样啊!没事儿就好!”蓝央儿了然一笑,怕是被点穴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吧。
这种乡村山野的,有多少人见识过点穴?!
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莫不是以为自己白日都见鬼了才怪。
这要不做恶梦好像都难。
看着杜月荷揉着额角,想来怕是伤口有些痛痒,也不知道那么深的伤口,会不会就此破了相。
蓝央儿不由提醒道:“月荷姐,那伤口别用手去挠,你早晚擦上一次凝玉膏效果更好?”
“凝玉膏?!什么凝玉膏啊!?”杜月荷不解。
她这两天也就换了一次药,没听夏大夫说还要一天擦两次呢?
呃……
蓝央儿愣了愣,方才想起,有根叔曾傲娇地说着什么祖传秘方,一般人还不给用。
想来有根叔并没有给她用凝玉膏。
那她额上的伤,会……留疤吧!?
对于杜月荷她倒是有那么一点好感。
虽说接触不多,但在绣莊,杜月荷愿意多接几件绣活分给她,让她有些喜欢那份纯良与胸无城府。
如此单纯美好的女子,若是破了相,今后的路,怕是……
因着此事多多少少与她也有些关系,蓝央儿也有些愧疚,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想起身往回走。
脸上那道伤疤微凸,划过掌心,蓝央儿才想起有根叔给的那凝玉膏,自已有带在身上。
虽说只有一小盒,还被胥子莫那厮挖了一大半,给她涂了背上的伤,可也还余了好些。
要是没有凝玉膏掩盖伤疤,她还得费心去解释伤痕来历,昨日去蓝家,自己还特意带上了。
一般象她这种伤痕的痂壳,至少也得五至七才会掉痂,才两日不到,痂壳就有了要脱落的迹象。
这生肌去疤的效果相当好,就算结痂了也没有感觉痒痒,反正她的差不多快好了,权当送个人情,也权当为自己的那抹愧疚求个心安。
蓝央儿拿了药盒,走过去,说道:“月荷姐,你这伤口别老是捂着,呶,这药膏给你!”
“这是……”杜月荷有些手足无措地不知说什么。
蓝央儿细细地说了用法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