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高兴地拉着爹爹趴在石台上,看着鱼儿游来游去,时不时的对游过来的鱼儿说上句什么:小鱼小鱼,你乖乖的哦!有我在陪着你哦!
胥子莫看着玉笙如此蠢萌的样子,冷冷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不少……
正陪玉笙开心地看着鱼戏莲叶,大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胥子莫抬眼望了一眼,轻声地问:“笙儿要不要进屋去歇会儿?”
“不要!我要陪小鱼儿说话!”玉笙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你乖乖坐在凳子上跟它们说话,不要乱跑,也不要去抓它哦,爹爹去去就回!”胥子莫皱着眉头不无担心地道。
“嗯嗯!爹爹去吧!我哪也不去,也不会乱跑哦!”说着还挥了挥小手。
胥子莫见他的心思都在小鱼儿身上,微微一哂,拄着木棒去打开了院门。
“子莫,在家呢?”杜常飞看着开门怕是胥子莫,忙不迭地招呼道。
胥子莫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杜常飞和杜月蓉,想来是为了昨日的事来的,扬了扬眉,俊逸的脸上挂满了温润的笑容,“是里长啊!真不巧,玉笙现在院中,不能请你们进去喝杯茶了,抱歉!”
杜常飞略有些尴尬地笑道:“无妨无妨!也没多大的事儿!哈哈……昨日说好把那檓树的那一小块地的地契给送来嘛!今日一早我就去镇上办好了,这不想早点给你们送来,也算是去了小女月蓉的一块心病。这孩子心肠软,又经不得事儿,从昨日到现在她都一直内疚于心,吃不好睡不着的。非得让我早点过来,还说要亲自拿了地契来道个歉。”
杜常飞说着,拉了一把娇羞的杜月蓉:“月蓉……”
杜月蓉袅袅娜娜地上前两步,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含羞带怯地递给胥子莫:“胥大哥,这地契我放在这荷包里了,就全当我……和我爹的一番心意。也希望秧秧不要怪罪我的鲁莽,害她受伤也实非我愿,胥大哥……”
见胥子莫并不伸手接,只是微勾着唇角看了眼那荷包,脸象着了火似的燃烧了起来,酥软的嗓音带了些许娇羞地喊道:“胥大哥……”
便将荷包往胥子莫的手里塞去。
不知是胥子莫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轻轻抬手扯了扯微皱的衣襟,转身看了眼院中的玉笙,见他还乖乖地趴树荫下看着池中……
回头看见杜常飞伸长了脖子往院中瞅去,轻笑一声道:“里长见笑了。玉笙在院中没人看着,又在水井边……”
“子莫说哪里话,做父母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既然你也不方便,那你收下地契,我们也告辞,有空我们再找个地方喝个茶。”杜常飞很随和地道。
杜月蓉听他爹一说,咬了咬嘴唇,忍着刚刚被冷落和漠视的酸涩,又把荷包递过去道:“胥大哥,请你收下,还请代我向秧秧道个歉。我很喜欢秧秧,也希望得闲时能跟她说说话儿……”
胥子莫看着眼前的那个崭新且精致的荷包,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下眉头,对杜常飞说:“杜里长,那丫头人小又没见过世面,哪知道地契的重要性。昨日我也权当是她的玩笑罢了,你怎么也由着她,还真把地契送来?”
“子莫,那地也不是什么耕地,哪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再说了,最主要还是因为小女月蓉害她受的伤,那地里的几株檓树,就当是给秧秧泄泄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