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蔚儿处,容慧没有去请太医,反而直接去了良妃屋里。
良妃正在那边不知绣什么东西,忽见容慧嬷嬷来,连忙放下手绣绷:“什么事?”
容慧前为良妃捏了捏肩,面色温和地笑着:“没什么,良妃娘娘这整日坐屋里,为何不出去走走?”
良妃也笑了:“想来前些年都不怎么见过太阳,现在不爱见日头了。”
容慧突然敛住了脸的笑,手的力度也把握不好,她知道,良妃娘娘又想起了曾经被幽禁的日子,别人眼里,只道良妃天性单薄,不争不夺,可谁又知晓,心底最深处的痛楚回忆岂是可以言说的。
为了缓解这突然尴尬的气氛,容慧不得不随便找个话题与良妃说,想到刚从蔚儿那边来,便正好道:“蔚儿那孩子,刚说她脚步发虚,我一会儿去请个太医来给她把个脉,想必这都六个月了,身体虚弱也是常事,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良妃听了这话却突然凝住目光:“刚刚她说的?”
容慧嬷嬷又答应了一声。
随后良妃又道:“太医请回来了先请到我屋里,我最近心口有些疼,让他也给我瞧瞧。”
容慧嬷嬷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娘娘怎么心脏又疼了?娘娘可要照顾好自己,这骨头遇阴雨天疼的老顽疾已然落下,可别再出其他什么病,既然心口疼,为何不早早跟老奴说,若今日老奴不说请太医给王妃娘娘把脉的事,娘娘是否对自己这事不闻不问了呢?”
良妃娘娘见她着急的那样反笑了起来,只道她是这个世对自己最真心的人,也觉心酸:“也只有你会为我这般着急,我只是小毛病,你不必过于担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好的没能给你,反倒让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前那七年,本事我一个人遭的罪,你却陪了我整整七年,不曾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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