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第二天鞑靼搞突然袭击,二哥趁乱也去追杀敌军,为大哥挡下一箭后坠落山崖摔断了腿。
这就是天意弄人。二哥的“将军梦”彻底破灭了。
他爹送了二哥回京城,并在京城陪了二哥一年。一年后他爹从京城回来将大哥打得半死,若不是他拼命护着,可能就真打死了。
……他大哥二哥和他爹的故事太长,暂且不提。
要找二哥别的地方都不用去,保准在书房。
他二哥以前和他一样是个“看不进去书”整日就喜欢舞刀弄枪的“熊孩子”。但自摔断腿后二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变的爱读书了,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不要命似的读书。20岁参加科举考试得中榜眼,官居翰林编修,三年后被提拔为翰林学士,两年前被提拔为礼部侍郎,可谓官运亨通。
来到二哥的书房,他门也不敲,直接奔了进去。
庄皓然正在练字,抬头看了一眼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脸上一沉,训斥道“看来这些年二叔和大哥都挺惯你的”
他嘻嘻一笑挪到案头看他二哥在写什么,雪白的宣纸上两行字刚毅不屈笔锋强硬“处浊世而显荣兮,非余心之所乐”
二哥原本就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句可不是对当下朝廷赤果果的讽刺,对当今皇上赤果果的不满。
“二哥,你别这么委屈自己,我爹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
他爹最疼的就是二哥,看不得二哥一点不好。当年二哥摔断腿,他爹一夜就生出许多白发,瞬间好似变老了十几岁。
当时他不在场,据军医说,他爹听到“腿保不住了”时就气的吐了血。直到现在他爹还经常念叨“是我的错,若我那晚坚持送了然儿走,若我早些让然儿随军,也不至于……”
庄皓然将纸付之一炬,搁下笔,问道“远儿,二叔身体可还好?二叔的老寒腿遇湿气重的时候总是疼的厉害,这些年可好些了?”
他爹的老寒腿有大哥每晚伺候,热水泡脚按摩筋脉,不知多舒服呢。
他就不明白了,大哥明明那么孝顺,为何他爹还总是不满意?他这个当亲儿子的都没大哥把他爹伺候的好。只要有大哥在,根本就用不着他来伺候。
可就是这样,他爹待大哥,跟虐待没什么区别。
比如,大哥打来给他爹泡脚的热水温度要适中,有一点烫或则一点温,就被他爹踢翻,水往往会全部倒在大哥身上,还不许换衣服,得穿干。夏天还好,冬天他都不知道他大哥为什么没被冻死。
大哥稍有不慎,即便是说错一句话,就会被他爹用鞭子狠狠抽一顿。大哥不说话,也有可能被抽,理由是——我要一尊佛来干什么?
总之他爹打他大哥的理由千千万万,在他看来,没有一个是正当理由。
大哥明明那么聪明能干的人,在他爹面前就跟傻子一样,总犯倔,挨打从不吱声,就闷头挨打。就这挨打的态度,他爹往往是越打越起劲。
他大哥是真正的“陌上公子人如玉”,长相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属于很吃香的类型。却每每被他爹打得狼狈不堪。
很多时候他就怀疑他爹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待大哥是施.虐.狂,待二哥是“慈母”,待他最正常是“严父兼慈母”。
“爹爹的身体很好,二哥不用担心,爹爹让我给二哥带话,如果二哥不喜欢做官,大可不做,不要勉强自己”
“这么多年,二叔还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罢”庄皓然感叹道。
庄晏有些为他二哥难受,忙岔开了话题“二哥,我得罪了顾尚书,这段时间他可有给你穿小鞋?”
他拒绝了皇上的指婚,安阳公主乃是礼部尚书顾启贤的外孙女,老顾对这个外孙女疼爱非常。现下他二哥官居礼部侍郎可不是在顾启贤手底下混饭吃。
“什么穿小鞋?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二哥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等过段时间二叔回来和你算总账,看你哭不哭!”
他爹的家法,他自然是怕的。但都这么个岁数了,还被二哥嘲笑挨爹的打时哭天抢地,他也是要面子的,提出了严正抗议“二哥以后不许再提,我什么时候哭了!”
“还知道要脸”庄皓然也笑了,随即却又严肃了起来道“远儿,二哥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答应二哥千万别冲动别做傻事,一定要冷静”
“二哥快说”在二哥眼里他也是做事不计后果的鲁莽之人,看来他的伪装很成功。
“我找到丞儿了”
庄晏整个人往后一靠,险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