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这是又说起糊涂话来,好端端的回什么临安,该好好安心养病才是。”璘恪忙拦住劝着。
晚秋推开璘恪的手,冷冷的说道:“易晚秋寒门小户,高攀不起,高攀不起你们这显赫家族,寄人篱下这两年来,我,我竟全然忘了,忘了自己是何身份。”晚秋说着话,腿已下了地,晚雨看着,忙过来扶着,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姐姐,晚雨错了,晚雨不该对姐姐胡言乱语,伤了姐姐的心,求姐姐别生气了。”晚雨扶着晚秋,说着话,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了下来。
晚秋看了眼晚雨,嘴角勾起一抹苍凉:“你没有错,怪就怪姐姐没能给你挣个好出身,好门第,好前程。”晚秋顿了顿,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你若愿意,愿意跟着我,便收拾东西,跟我回临安,你若,若不愿意,姐姐也是管不了你的。”晚秋说完,身子便晃了一下,伸手示意海棠穿衣裳。
海棠知道晚秋的脾气,这打定了主意的事,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只好给晚秋更换衣裳。
晚雨抹了两把眼泪,说了声“我愿意跟着姐姐,我愿意跟着姐姐。”便帮着收拾东西。
绮若着急的看看璘恪,璘恪也是一脸的没办法。眼看着晚秋姐妹收拾停当,海棠和晚雨搀扶着要出门,木氏和子珺迎面走了进来。
“这是要往哪里去?”木氏看着一身病骨满脸憔悴的晚秋,心疼的问道。
晚秋由海棠晚雨搀扶着,微微福了个身,低垂着眼睛道:“常言道,水流千里要归大海,燕子总有它旧画梁。姓易的不能在木府住一世,今儿便回去了,守着临安那一片故土,过我应过的寒门生活。”
木氏和子珺心里自然知道,晚秋是知道了子珺被罚跪的原因,而晚秋的话,明显是在和木氏璘恪等人赌气。
“你这孩子,竟是如此的烈性子,终究是在怪我了?”木氏拉了晚秋的手,叹了口气,疼惜的说。
“晚秋不敢,老夫人照顾宠爱晚秋姐妹两年,晚秋已是感激不尽,其他的,晚秋姐妹不敢想,更不敢高攀。”晚秋的话,如同一根根的利箭刺入人心里。
木氏心中虽然懊恼,此刻却对晚秋生不起火来,拉着晚秋的手,扶着进了里间,让晚秋在床上坐下,木氏示意海棠和绮若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放好,伸手扶了扶晚秋松动了的钗。
“敢如此跟我置气的,整个木府连城府也就你一个了,罢了,谁叫我宠着你呢!你也不用急着回你的临安了,子珺的事,我也想通了,晚雨待子珺一往情深情真意真,我若再执意不允,岂非害了他二人,你就安心的留在木府陪着我,伺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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