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一瞬间被惊住了,舌尖缠绕的温度,那温润仿佛将全身覆盖,微微闭上眼睛,清冽的梨花气息伴随着温凉的湿意,在心头渐渐蔓延开来。璘恪的吻越来越深,原本平缓均匀的呼吸渐渐变的起伏不平。璘恪的手缓缓的松开了晚秋的手腕,顺着手臂延伸到了肩头。
羸弱的肩头在璘恪厚重的掌心里伴随着指间的力度,一阵酥麻涌遍全身。晚秋身子一颤,猛的睁开眼睛一把将璘恪推开,璘恪在诧异间直起身子,晚秋连忙坐了起来。
脸上滚烫的温度,如同被烈火灼伤一般,那红晕似绽开的云霞。晚秋伸手将双脸颊捂住,手上的冰凉敷在滚烫的脸上一颗慌乱的心才渐渐随着脸上温度的降下而平复下来。
璘恪一直静静的看着晚秋,炙热而深情。晚秋知道璘恪在看自己,却不敢去迎璘恪的目光。静静的盯着面前地面上那被风吹的一动一动的梨花瓣,每一瓣梨花的晃动,就如同一根羽毛轻轻的在晚秋的心上拨动。
晚秋将腿放下躺椅,不小心将身边的书卷带到了地上,晚秋弯腰去拣的同时,璘恪也俯身去拿,晚秋将书卷擒在手里,璘恪的手恰巧覆在晚秋的手上,两人不由一怔相视一眼,晚秋的脸瞬间一红,再次避开璘恪的眼睛。想要抽回被璘恪握着的手,璘恪却握的更紧,晚秋在用力抽回之余,猛不妨被璘恪一用力一把带回,深深的跌进璘恪的怀里。
脸颊靠在璘恪的胸膛,胸膛里一颗心苍劲有力的跳动着,仿佛与自己的心跳合二为一。璘恪的手臂有力的揽住晚秋的肩,将晚秋紧紧的扣在怀里。下巴抵在晚秋的额头,一阵风吹过,梨花又落了几层,璘恪微微颔首,温凉的唇印在晚秋的额头,似梨花飘落般的轻缓,温柔。
“长安王奉王命进京都了。”璘恪淡淡的语气,望着那天空中纷扬的梨花和缓的说。
晚秋听了,略一怔,从璘恪的怀里直起身来,抬眼睛看向璘恪时,脸上已然是一湖春水般的平静。
“长安王进京都了?”晚秋重复问道。
璘恪点点头,看着晚秋:“是,兄长特意托人带来消息,看来东宫要变天了。”
晚秋垂下眼睛,没有再说什么,璘恪依旧将晚秋轻轻揽进自己怀里,静静的听着风吹落花的声音。
晚秋恍然记起,那一日在兰烟驿,木剑云到京都述职,暗自托了不少交好的大臣请求替木子奂脱罪。木剑云刚从京都回了木府,和木氏正焦急的等待着京都的消息。
快到黄昏时分,终于有消息传来,传消息的人正是木府管家。
管家急急忙忙进了兰烟驿,几乎是扑跪在木氏和木剑云的面前。
“老夫人,老爷,大事不好了!”管家喘着粗气说道。
木氏和木剑云一听,身子不由的就是一震,一旁的易氏早已摊坐在椅子上。
“细细说来!”木剑云强忍着悲痛说道。
管家重重的叩了个头说道“京都传来消息,数位大臣为公子脱罪的奏章都被大王驳回,听闻公子与小王妃有染,燕王震怒,按律当处以死刑,诛三族,但念及木府世代忠良三朝元老,特开恩褫夺了公子武状元的名号,此生永不能入进试及第,流放三千里。”
管家一口气说完,易氏已经哭晕过去。木氏怔怔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看着木剑云夫妻和木锦岚悲痛欲绝的神情,晚秋退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