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城主有一疑惑，不知二当家能否一解？”凌然看着她，眼中满是真挚。

萧瑶眉梢微动，笑道:“知无不言。”

“二当家与林小姐素未谋面，是如何察觉那位是冒充的？”凌然先提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直觉。”萧瑶答得也够简洁。

她说知无不言，但没有言无不尽，更何况“直觉”二字，已囊括些许缘由。

凌然并未在意，而是继续问:“二当家固然天纵之才，可分身乏术，又是如何同时出现在雪园与赌坊？”

“凌城主，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萧瑶挑挑眉，颇为悠然地道，接着她反问，“本城主去赌坊，可是凌城主授意的，难道凌城主不记得了？”

凌然被噎，他可没有授什么意，萧瑶这摆明了将莫须有的事推与他。但，他又得接。

“不过，凌城主大可将功折过的。”萧瑶微微一笑，“况且，凌城主特地引我去赌坊，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凌然竟哑口无言，确实，他在得知萧瑶走访花城时，迅速布置这一切，管家的一言一行均在他吩咐内，包括介绍永幻石，阻止白月进入。加上后来他言语苛刻，“请”来林小姐，以及害怕被察觉，匆匆安排人从后门出发，自己坐马车走前门。

看起来是误导萧瑶以为马车无人，实则是在向她传递消息。所以，从萧瑶踏入城主府那一刻，就等于进入他一早备好的笼子。

被人拉着走的感觉很不爽，但萧瑶又不得不佩服，短时间内想得如此周到，这凌然，比外界所说还要聪明。

听到萧瑶的话，凌然沉吟片刻便大方承认:“不错，我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让二当家亲眼看看……”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我对七琅殿的衷心。”

他说得很认真，眼睛里透着坚定，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萧瑶第一次在这个大陆看到这样一幕，一个人的信仰可以是任何东西，凌然的信仰，则是七琅殿，或者说是整个南部。

在他眼睛里，萧瑶看到了一腔热血，与绝对真挚。他信奉南部，忠诚七琅殿，服务众人，他不惜代价绕这么大圈，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打消她的疑虑。

很少人能这样。

凌然表态，让萧瑶微微松口气，既然他不与东部为伍，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接下来，凌然所说的话，让萧瑶大为震惊。

先前从白慕南那得知，风月城主命丧沉睡者手中，新任城主走马上任，而花雪二城却抓住沉睡者几个头目，这也是萧瑶察觉不对之处，白日凌然游湖遇袭，大意使对手逃走一说，显然断章取义了些。

事实上，他们救回林小姐时，林小姐身中剧毒，途中再次遇袭，凌然与花城主联手厮杀，不料对方的目的是林小姐，马车内，凌然与林小姐，与一对方头目有片刻独处。

对方以林小姐的命威胁他做内应，权衡利弊后，凌然假意答应，并与那头目明暗联手将花城主重创，头目便假装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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