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真是抬举我了,可是上回有古籍对押,再说上次已赢,这回又为何要和你比过啊。”
今绣轻笑一声道,锦檀就跟在一旁,不时有些担忧地望她几眼,今绣则示意他稍安勿躁。
“啧,洛芍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无利不动啊”,柴郡主冷笑一声道,“这样吧,你若是能赢,不仅能得到焦尾琴,我这郡主的马车也送与你如何啊,莫非连这你都不心动啊。”
瞧了一眼那雕花镂空描金的马车,犹豫了会儿的今绣大声道:“好,我参加就是了……”
“哎呀,郡主的话还没说完呐,若是你输了的话……”,话说一半的洛芍,挑起眼尾扫了扫今绣和锦檀,冷哼一声道:“哼,那你就得给郡主当仨月马车夫,怎么样不算为难你吧。”
“不算为难”,今绣笑着往前走了一步,锦檀忙拉着她直摇头,今绣不由劝说了他几句。
“还有没有其他参赛者啊,人越多游戏才越好玩啊。”清脆的莺声不由笑着说道。
“那我也比试一下,看你到底能出什么刁钻难题啊。”魏腈笑道,向前大走了几步。
“哎呦,一个赛一个的精致人儿啊”、“就是啊,就像是从画里走出了的一样啊”、“这衣饰啊比傀儡娃娃还精美”、“要我说啊不比宫里的娘娘们差啊”、“还是看一回的比赛啊”……
众人议论纷纷,锦檀锦荟颇有些紧张,今琬拉着今夕的手也只冒汗,夙素尚妤则吃不停。
“第一回自然比的是眼力啊,作为一位巧娘没有好的眼力如何行啊。百步穿杨这样的绝技,姑娘们自是不会的啊……”,主持比赛的人大笑道,“不过投壶这样的小游戏大家都会,这些蜡烛会在百步外点燃,各位以手中的木块投掷,击落击灭蜡烛者就可获胜了……”
这考验的是一个人手眼脑,眼力要准腕力要巧,还有脑力要凝神集中,今绣不过略加思考就上场了,就像水面打石子一般轻松一击,蜡烛应声而倒,周围喝彩声立时四起。
“我就知这难不倒绣姐儿的”,锦檀和锦荟大声笑道,脸上神情瞧来颇为高兴啊。
“哼,不过运气好罢了,一会有她哭的时候……”,今溦满脸嫉恨地说道。
洛芍一击灭蜡烛,就抬眼挑衅地望了今绣一眼,今绣则毫不在意地回瞪了她一眼。
“四人皆是一击而中,看来眼力不成问题,下面第二回比赛的是巧力,还不快摆上来。”
随着那人一声喊,几位丫鬟端上几大盘东西来,揭开红幕布一瞧,原来是几座精致小塔。
“这些小塔是用小木块搭成的,几位得一点点将木块拆掉,拆的木块越多的胜算越大。”
那人话音一落,今绣和魏腈就开始慢慢拆起木块来,洛芍和柴郡主也不甘示弱。
“噢”,围观的人不时发出惊叹声,随着拆掉的木块越来越多,那些精巧的小塔也开始不断的摇晃,众人渐渐开始凝神屏息,忽然“哗啦”一声洛芍面前的小塔散了架。
“这位姑娘输了这一回,第三回不能比赛了,哎呦喂……”,主持的人正说着话,不想一马鞭子突然抽在后背,疼得他大声嚷嚷起来,回头就见洛芍死死地蹬着他,恨不得拆他骨。
“刚才不是我将塔弄倒的,是刮很大的风将它吹倒的,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呐,分明是你们办事不力,连风都不能挡好还办什么比赛啊,这回不能算数,快点重新比过才是……”
洛芍怒气冲冲地大声喊道,见主持比赛的人左右为难犹豫不决,又一鞭子抽在他脚旁。
“哟”,众人不由又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她竟如此凶悍,旁边胆小些的丫鬟都被吓哭了。
“这里不是金陵,洛姑娘还是回府撒野得好啊……”,黄莺似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你认得我”,洛芍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道,“那么也该知道我可不会轻易罢休啊……”
“哼,能随意将洛府的冰绫锦缎穿身上的有几人”,那声音冷哼一声道,“像洛姑娘这么聪慧的人,自然是不肯轻易认输啊,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宫里人听到这些会如何反应啊。”
但凡了解些世家情况的,都知道那人暗指的是宫中的洛婕妤,今夕心里不由诧异了下,这胭脂水粉铺子的掌柜也知晓这些,还是说这都城里藏龙卧虎,行事得万分小心才是啊。
“你这狡诈的……”,果然洛芍虽然气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强忍下怒火甩袖而去了。
最后柴郡主拆下的木块最多赢了这回,她高扬起头斜乜了今绣一眼,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作为一位巧娘,应该心眼手一致,所以这回考的是诸位的心力……”,说着主持的人让丫鬟们拿了许多针上来,“这里边的针从大到小排列,最小的针可是比头发丝还要细啊,诸位要用金线穿针,不仅要又快又好,金线还不能断,最先穿过的人自然是赢了这回比赛啊。”
只见那最大的人有半人高,最小的却几乎瞧不见,而且所有的人并非摆成一排,而是蜿蜒曲折,稍有不慎就可能将金线扯断了,今绣颇为满意地笑了笑,这对于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郡主常年被人伺候着,估计从未拿过针线吧,这题真是有些为难你啊。”今绣讽笑道。